“夫君,没想到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居然敢冲撞你,还敢插手你的家务事儿。”
“此事非同小可,传出去,岂不是要怪我们苛责了宣平侯侧夫人?”
听到林知茵说的话,沈竹心默默侧头,眼中的情绪,早就已经被淡漠给覆盖。
这个林知茵,现在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真是有够不安生的!
齐盛宴看向林知茵。
林知茵便脸色微微泛红,带了几分羞涩,以为自己说到了齐盛宴的心坎上。
她再接再厉,声音不自觉都更大了些,让这边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夫君,妾身看……不如就让我好好责罚——侧夫人的那个妹妹?”
沈竹心当即就愣住。
怎么好端端的,此事又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想了想,沈竹心忽然就明白了林知茵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这种棘手的事情,正好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自己就变成了为难的人。
林知茵就借此发挥罢了!
看她如何处置这个烫手山芋。
而且,林知茵大概也是看出来了,永安王对她的图谋不轨,想着也可以引出沈竹心和永安王、齐盛宴三人的矛盾。
到时候,要是一个稍有不慎……
她便
会万劫不复!
想清楚其中缘由后,沈竹心深吸一口气,换上从容不迫且风轻云淡的笑容。
“姐姐你这就说笑了。”
“第一,妾身的妹妹冲撞的是夫君,不是妾身,按理说,都不应该由妾身来处置。”
“第二,妾身的妹妹已经嫁人,那就是永安王府的人,自然也是需要永安王来管教。”
说罢,沈竹心余光浅浅看了永安王一眼,转而对沈姣姣说道。
“妹妹,你好生道歉,规规矩矩、带着诚意地道歉。”
“不管我夫君,还是你夫君,要如何处置你,你就好好听着罢。”
沈竹心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从这件事上,摘得干干净净。
实在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沈姣姣的脸色因此变得惨白。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围皇亲贵族的目光,就像是藤蔓上尖锐的刺。
将她紧紧缠绕,剥夺她的呼吸,每一根刺又深深扎进她的血肉中,让她痛苦万分。
沈姣姣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在心虚。
果不其然,永安王和永安王妃已经看出来,沈姣姣冲撞齐盛宴不是虚言,恐怕确有此事。
他们两家人,尤其
是永安王府——真的要在外人面前,给别人演猴戏吗?
“夫君。”
永安王妃观察片刻自己夫君的神色,立刻站起身来,开口说话。
众人的目光,便跟着落在了她身上。
永安王神情不悦,感觉自己的面子都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丢尽了。
永安王妃就顶着他这样让人不适的眼神,硬着头皮继续说。
“夫君,既然此事确实是沈姣姣做的不对,就应该给宣平侯一个合理的交代。”
“你们都是男子,只怕是对女子的惩罚,不便做出主意。”
她略微停顿片刻——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多少还是要顾及到两边的面子。
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越说越从容:“不如就让妾身代劳,好好管教永安王府上的妻妾?”
看她难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提出。
并且,还真的给了一个能够化解眼下窘迫的方法。
永安王没怎么犹豫,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了下去。
“行,那就按王妃你说的做,本王不管此事了。”
听到这里,沈竹心也默默看了眼齐盛宴的侧脸。
后者对此没有说话,大概也是同意了这个做法。
沈竹心浅浅松了
口气。
反正——现如今,她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
至于沈姣姣到底会受到怎样的惩罚,那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很快,永安王妃就走到沈姣姣面前。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追随过去。
“妹妹,今日,本王妃就替夫君,对你行管教之事,你可愿意?”
闻言,沈姣姣只能用力咬住嘴唇。
永安王妃借口代为管教她的次数,还少吗?
那也就不差这一次了。
沈姣姣身子有些发软,眼中闪过仿佛绝望一般的阴霾,低声回答。
“是,妾身都听王妃姐姐你的……”
还算是识相。
永安王妃满意地点点头:“行,那就罚你三个月的月银,还要在王府祠堂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沈姣姣的头彻底抬不起来了。
这个处罚,乍一下听,似乎并不重,在这些皇亲贵族眼中,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些都是顶着外人目光说的惩罚。
性质便完全不同了。
就像是在狠狠打沈姣姣的脸,让她以后在这些皇亲贵族面前,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