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还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
永安王府。
永安王妃听着下人来报,目光骤然沉了下来。
“沈姣姣那个贱蹄子,居然敢向她的娘家姐姐告状?”
“那个沈竹心倒是好样的,仗着自己是侯府的侧夫人,就敢让自己妹妹如此议论本王妃!”
永安王妃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嗤笑道:“也罢,看来是时候,也要会一会这个大名鼎鼎的宣平侯侧夫人。”
于是,等到三日后,侯府中——
沈竹心还在一边看账本,一边应付那个在自己院子里哭天抢地的妹妹。
“姐姐,妹妹都已经来你的院子里,求了这么些日子了,你当真就这般冷漠无情吗?”
沈竹心坐在桌前,看着账本,对眼前哭闹的沈姣姣视若无睹。
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已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春韵静静站在一旁,为沈竹心研墨。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个哭泣的女子,心中充斥着愤懑和不平。
她知道沈竹心并不是无情之人,但面对这样无理取闹的妹妹,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侧夫人,她都已经这样指责数落您数日了,您都不管一管的吗?”
“侯爷和老
夫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奴婢担心,他们心中会因此而对侧夫人您有所不满。”
沈竹心写下一个字,徐徐开口回答。
“那又如何?嘴是长在他们身上的,心也是长在他们自己身上的,他们想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至于院子里那个人,等她嗓子喊哑了,不就会像前些日子一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吗。”
“不必对这种人动气,不用搭理她。”
说着,她继续书写。
“姐姐!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这么小小的一点忙,都不肯帮吗?”
沈姣姣哭得更大声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她恨不得,让整个府上都知道此事!
沈竹心终于放下手中的账本,抬起头来,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妹妹。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妹妹,不是姐姐不想帮你,而是这件事,真的无法帮忙。”
“此前,姐姐不是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沈姣姣眼中,立刻闪过怨毒。
忽然,有家仆匆匆忙忙来报,说是永安王府那边来了人,送来了一个请柬。
沈竹心十分意外,想了想还是让人领着永安王府的人进来。
不
多时,负责来送请柬的永安王府家仆,就已经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在路过沈竹心院子的时候,看到坐在石桌边哭泣的沈姣姣,这个家仆也很诧异。
“见过侧王妃。”永安王府家仆恭恭敬敬行礼。
他心中还不免想了想——一直听说,府上的侧王妃到了她娘家姐姐这里。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沈姣姣的哭声立刻止住,不自觉瞪大眼睛。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嗓音尖锐,语气还很急切。
永安王府家仆低眉顺眼地回答说:“王妃命小的,来给宣平侯侧夫人送个请柬。”
说完,他也不管这位侧王妃是如何石化在原地的,急急忙忙来到了沈竹心跟前。
“小的见过侧夫人。”
闻言,沈竹心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让他免礼起身。
沈竹心盯着他的眼睛,还用余光看着他手中的请柬。
她问道:“你说,你是永安王府的家仆?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永安王府家仆双手递上请柬:“侧夫人,我家永安王妃特意设宴,想要宴请侧夫人您,和其他一众皇亲贵族的女眷,一同赏花对诗。”
就是因为这个?
回想起上辈子,似乎并没有
这个十分突兀的宴请。
难道是,永安王妃突然间心血来潮了?
沈竹心正了正神色,拿起请柬仔细一看。
这场宴请的时间,就在明日午后,地点也是在永安王府。
确实和这个家仆所说的没有错,看起来只是一场很普通的赏花之宴,宴请的也不止她一个人。
不管怎样,这是永安王府对他们宣平侯府的第一次邀约。
出于礼数和人情世故,她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沈竹心将请柬重新合上,语气淡淡的。
“好,劳烦回去,向你家永安王妃复命,就说本夫人届时一定会到场。”
永安王府家仆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紧接着,沈姣姣立刻冲了进来。
“姐姐!刚刚我听到的,是真的吗?永安王妃说是要宴请你?为什么要宴请你?”
听到她这如同咄咄逼人一般的质问,沈竹心反倒是斜着眼睛,看了过去。
“永安王妃为什么要邀请我,妹妹,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这辈子,沈竹心和那个永安王妃,还没有任何交集。
但她有一种直觉,这一场赏花之宴并不简单。
至少应该不是真的为了赏花,而特意宴请皇亲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