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欢面色同样很难看:“姐姐,昨夜夫君为什么非要去找你呢?”
“明明,正夫人昨天夜里,刚去看过夫君,按理说就应该是正夫人陪着夫君侍寝。”
“你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将正夫人这个侍寝的机会,给夺了去?”
沈竹心轻笑一声,半步没有退让,目光更是坦坦荡荡。
她对着林知茵直接道:“妹妹倒是觉得,还挺奇怪的……”
“昨天夜里你去夫君那儿,做了些什么呢?”
“都那般夜深人静,夫君可从来没有在那个时候,还来找妹妹我。”
“昨天夜里,夫君可把妹妹给我给累坏了,不知道夫君……怎么会突然如此有兴致呢?”
这么一个明里暗里藏着点暗示的话语,立刻就让林知茵止住了脚步。
她的呼吸有些凝滞,死死掐住自己手背的肉。
不由自主的,她又将目光,挪到了旁边柳清欢身上。
这个该死的贱蹄子!
都怪她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现在都是白白便宜了沈竹心!
她们费了那么大功夫,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和沈竹心对峙起来,更是什么都不能说……
实在是太憋屈了!
柳清欢同样悄悄用那种十分不爽
的目光,狠狠瞪了林知茵一眼。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林知茵可以无能到如此地步!
都已经亲手将下了药的甜豆花,送到了齐盛宴那里,林知茵还是没能牢牢抓住齐盛宴!
若是那个时候,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她就有机会,潜入到齐盛宴的院子里,想办法再将这个正室给支开,自己就可以和齐盛宴有夫妻之实!
那样一来,她自己也就能够平步青云了……
结果事实就是,沈竹心独自得到了侯爷的恩宠。
她们两人又一次错失了,能够在这个侯府获得更多权利的机会!
“谁知道你这个狐媚子……是不是背地里,耍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林知茵不服气,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
闻言,柳清欢心中倒是咯噔一声,实在怕这个愚笨的女人,会将事情给吐露出来。
或者……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沈竹心身上——这个女人很聪明,她不会已经看出来什么了吧?
察觉到柳清欢的目光,沈竹心漫不经心地微微转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姐姐,你这话说的……就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顺着姐姐你说的话,妹妹倒是有了一些猜测
。”
“昨天夜里夫君来我院子里的时候,看着模样就不太对。”
“如今想想……是不是有人特意对夫君,用了些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她点到为止。
嘴角始终挂着的得体大方的笑,却让另外两个女人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看来很有可能,沈竹心真的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柳清欢心中警钟大响,拉住了林知茵的手臂。
“姐姐,可能都是误会。”
“在此之前,夫君一直都是让侧夫人侍寝,昨天夜里不过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侍寝。”
“正常”这两个字,柳清欢咬得极重,特意在强调这两个字。
沈竹心从始至终都是一派风轻云淡,此刻也只是笑而不语。
林知茵也已经回过神来——不能再继续与她谈论这个话题了。
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们对自己的夫君下了春药。
否则她们作为女子,作为妻妾的清誉,可就要彻彻底底地给毁了!
“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妹妹我就先走了。”
沈竹心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对林知茵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只留下这两个不甘不愿又毫无办法的女人,待在原地狠狠瞪着她的背影。
沈竹心按照往
常去了库房一趟,又去陪婆母说了会儿话,这才准备回院子里,想要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齐盛宴确实折腾的不轻,让她有些精疲力尽。
谁知,她才刚刚站起身来,都有下人急急忙忙来报。
“老夫人,侧夫人!”
“永安王侧王妃、尚书府尚书夫人,特来拜访。”
母亲?
沈姣姣?
她们两个人,怎么会来这里?
沈竹心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中有暗潮涌动。
只怕是她们这次来……又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还没有等她说话,老夫人已经高高兴兴地叫下人,去迎接她们赶紧进来。
片刻之后,尚书夫人带着沈姣姣,来到了院子里。
“见过齐老夫人。”
尚书夫人带着二女儿沈姣姣,客客气气地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
老夫人眉开眼笑,多少也是爱屋及乌,对沈竹心的娘家人,自然也是喜爱的。
“亲家母,侧王妃,你们不必如此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快来请坐吧。”
她们坐下之后,齐老夫人才一脸慈祥地主动告诉她们。
“亲家母,你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