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你这样怨恨,平时也没少被沈竹心欺压吧?”林知茵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柳清欢暂时还不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也不敢轻易回答。
“哼,你就是太懦弱了一下。”林知茵皱眉,“当初那次,你来找本夫人商量事情的果敢,现在怎么荡然无存了?”
柳清欢当然要比以前更为收敛,更加小心翼翼。
侯府可不比在外面,这里水深似海,随便一个轻举妄动,就会让她吃尽苦头。
之前的事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想到沈竹心处处落她的面子,柳清欢是又恨又无能。
本还期盼着正夫人能收拾一下沈竹心,可现在侯府的权势都只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都动不了沈竹心!
柳清欢微微垂眸,看起来十分乖顺。
“姐姐,你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她的声音也很轻柔,如同豆腐一般好拿捏。
林知茵是这般想的,嗤笑一声,又虚情假意地搂住柳清欢的胳膊。
“哪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姐姐有许多贴心话,想要和妹妹好好说一说,咱们……”
她指尖轻轻抬起来,指了指前面的小径。
“不如这样吧,咱们姐妹二人,在那边走一会儿,好好聊聊?”
林知茵
手臂上的力量不算大,但不容拒绝。
面对这个虚伪的女人,柳清欢心中总泛起厌恶和恶心,面上还是一副听话的样子,和她往前走去。
“妹妹,你瞧沈竹心那样,独占了夫君一个人的恩宠,你说说……”
她们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清风,消散在了骄阳烈日之下。
另一边,沈竹心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心中沉沉的,便也沉默不语。
“夫人?可是又哪里不舒服?”
春韵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沈竹心也懒得躲开,只是脑海中总是回想着,刚刚看到林知茵的神情。
半晌,她嘀咕了一句。
“那两人,可不是会安生下来的主,怕是……”
她想了想,拍了拍春韵的手。
“日后,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尤其每一样过咱们院子的东西,切记一定要你亲自检查过了,才能放心,明白吗?”
跟着沈竹心这么久了,又在这个深宅内院学了不少,春韵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
春韵连忙点头,又有些忐忑不安:“夫人,她们,她们……不会真的要害夫人您吧?”
这可就不好说了。
沈竹心没有回答她,只是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叫她先去忙别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
院子,又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说来也奇怪,自己长得也就这个样子,为何齐盛宴就是喜欢往她这儿来?
她自认为,自己对齐盛宴,应当没有男女之情。
甚至还巴不得看到,齐盛宴去给其他女人恩宠。
这样一来,林知茵和柳清欢或许就不会把那么多的嫉妒和仇怨,全都堆砌在她身上。
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沈竹心闭了闭眼:“罢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沈竹心仔仔细细提防了好些日子,可一切相安无事。
就连春韵都紧张地说道:“夫人,是不是咱们想多了?看起来风平浪静的。”
沈竹心将手中账本放下,淡淡回答:“只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春韵迷茫地看着她。
“无妨,昨日不是让你去那豆腐商铺,买了豆腐,如何,拿到了吗?”
沈竹心问道。
当初她答应了豆腐商铺的掌柜,会去光顾他的生意,也不算是场面客套话。
侯府名下有几家新开的小酒馆和点心铺子。
正好需要豆腐来做些吃食,她想着不如就看看那家店的豆腐,适不适合与之合作。
春韵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一声,连忙去院子里的小厨房,端来了一碗甜豆花。
“夫人,奴婢知道您爱甜口
,便叫小厨房的人给您做成了甜的,您快吃吃看,可还喜欢?”
沈竹心应了声,继续写了几个字,才端起碗来端详。
“这个豆花看着不错,豆腐细腻,闻着也香甜。”
沈竹心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能开豆腐商铺的,确实比别处的更好些。”
她正准备喝一口,眼尖地发现碗边缘有一个灰色小点。
不过一粒尘埃大小,几乎不可见,就如同瓷碗烧制出来时,原本就有的。
但沈竹心向来是谨慎的性格,又想起林知茵和柳清欢那日的嘴脸,心中沉了沉。
更何况,她是侯府侧夫人,又是掌权的人,更是有侯爷的宠爱。
她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极好的,一般来说,连这点小灰点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她将碗随手放在了桌上,沉声说道。
“这个碗不干净,拿银针来。”
说罢,她又觉得还是太慢了,索性从头上摘下银簪子,往豆花里戳了进去。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她就看到银簪子的尾端微微发黑。
春韵吓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