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心立刻意识到。
原来他这是故意欺负她!
“过分!”
看着她这羞恼模样,齐盛宴又低低笑起来,旋即搂着她,往后仰躺在了床榻之上。
这青天白日的,他也并非要做那些事儿。
沈竹心趴在他身上,又羞又急地推搡了几下,没能推开,只能作罢,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了。
“你为何同你亲妹妹关系……并不好?”齐盛宴好奇地低声问道。
沈竹心就知道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
她动了动胳膊,让自己趴得舒服些:“夫君能提出此疑惑,应当也能看出问题所在吧?”
“她总在背地里给妾身使绊子,念不得妾身这个当姐姐的好。”
“既然如此,关系又能好到哪儿去?”
其实,这种事在官家、富贵人家都不算稀罕事儿。
齐盛宴摸了摸她柔嫩的脸:“只是本侯觉得,想你这般温婉淡雅之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你交好吗?”
冷不丁被他夸赞了一句,沈竹心的心怦怦乱跳,低声回答:“哪能呢?妾身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说的也是,齐盛宴便不再纠结这个,想要另行找个话题继续闲聊
。
“上次你说,你同林知茵院子里的事,本侯先前已经命人去查过了。”
听到这里,沈竹心吃了一惊,连忙仰起头来看他:“夫君查到了?”
她手里还握着证据证人,她还没处使呢。
看她急切的样子,齐盛宴情不自禁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还在查,若夫人你不想让本侯继续,本侯可以撤下那些人。”
问题便又抛回到了自己身上。
沈竹心抬起指尖轻轻压在他薄唇上,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必,夫君继续便是,妾身那里还有人证与物证,回头一并都交给夫君你。”
她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微光,声音也低了些:“夫君是一家之主,家法本就应当是夫君说了算,那做错了事,家法伺候,也是夫君一句话的事。”
林知茵三番两次来找她的麻烦,她先前只是想着时候未到。
但如今这个仇怨不能不报,也该让林知茵为她的所言所行付出代价!
齐盛宴盯着她看了许久,大手不自觉抚摸着她的后背。
原来,沈竹心并非外人眼中温柔可欺的人,她心地再善良,也依旧是会咬人的兔子……
“好,那就听夫人你的,该如何来
就如何来。”
随后不多时,有下人请他们移步去用膳。
他们两人便手牵着手,来到了尚书和尚书夫人面前。
旁边还站着一个抽泣的沈姣姣。
见状,沈竹心一边惊讶,一边落座,好奇问道:“妹妹,你没去请大夫为瞧瞧?”
沈姣姣通红的双眼从手帕后露出来,见到她的瞬间,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妹妹……妹妹才换了衣裳,领了家法,但……咳咳,许久没有同爹娘一起用膳,想念得紧,便还是先来了。”
闻言,沈竹心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茶香沁满唇齿。
她心中觉得好笑。
不难猜,沈姣姣只怕是特意要来爹娘面前,先来诉诉苦、装装可怜。
见沈竹心一点反应都没有,沈姣姣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怨毒。
她又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齐盛宴,语气晦暗不明:“姐夫真是疼爱姐姐,陪正夫人走一趟,又赶来了侧夫人这儿。”
尚书夫妻二人同样欣慰和欢喜。
看来……侯爷还是很看重自家大女儿。
齐盛宴喝了一口清酒,另一只手还依旧在桌下牵着沈竹心的手。
“是啊,姐姐运气好。”沈竹心语气淡
淡,“只是妹妹你的夫君,怎么不陪你一同回门?”
沈姣姣脸上的神情骤然僵住,旋即又装起了可怜:“是啊,爹娘,妹妹不比姐姐,不受宠,过不上姐姐这般的好日子。”
尚书夫人于心不忍,连忙叮嘱沈竹心:“大丫头,你如今得侯爷恩宠,日后还是多多关照一下你妹妹吧。”
“她吃穿用度不比你的好,你若是有空余,便给她点吧。”
“对,人情世故和世家来往上,尤其是各家夫人之间的走动,你也多帮衬帮衬你妹妹。”
尚书夫人三言两语,便给沈竹心强行搭上了照顾沈姣姣的责任。
日后,沈姣姣若是需要帮助,或者来贪她的什么东西,完全可以借这个理由,叫沈竹心不好拒绝。
沈姣姣也洋洋得意起来,借着手帕遮挡住了嘴角的偷笑
沈竹心只抬眼,轻飘飘看了眼她一眼,顺手给齐盛宴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是吗?难道不是应该怪妹妹不懂事吗?”
沈竹心的话刚出来,沈姣姣整个人都僵住了,错愕地看向她。
沈竹心只当作没有看到,莞尔一笑:“妹妹不知道如何与夫君举案齐眉,不知道如何照顾夫君和
家,不知道做人做事都在于自己。”
“你自己日子过得不好,便是你自己的责任,何故要让姐姐来帮你分担这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