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骑兵来到城门前齐齐勒马,停在城门前皆翻身下马。
张松顿时一惊。
因为他猛然间发现了,这些骑兵背后拖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尾巴。
而是一颗颗圆滚滚的人头!
彼此之间用头顶的头发捆绑着,与马尾连在一起。
几乎全部都已经血肉模糊,脑浆流在外面,露出了丝丝白骨,惨不忍睹……
有的后面拖着七、八颗,有的拖着十多颗。
最多的是吕布,粗略看过去少说也有三十多颗人头。
嘶!
张松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用多说,这些人头一定是之前在西凉作乱的羌人。
这……就是与董天为敌的下场么!
他不禁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地。
吕布带着十几个兵卒将战马留在原地,走进城门。
城门处,早有几个兵卒快步迎过来,替他们牵好马匹,洗涮马鼻,喂上粮草。
在经过张松几人的时候,吕布向来冷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鄙夷,不过轻轻看了一眼,便大步离去。
张松神情一怔。
他当然知道吕布眼中的鄙夷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自己这幅尊容,实在是有些无法无天。
自出生以来,他便深受其害。
可是又没有办法。
好在他颇有学识,这才能在刘焉的手下混上一口饭吃。
这也让他心理的承受能力要比寻常人更强。
所以,吕布的鄙夷并不能让他的心境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他轻轻握了握藏在宽大袖口中的一卷地图,想起了几日之前与好友法正的谋划,在吕布走进城门之后,也向守在城门的兵卒递交了来访问董天的信件。
不过多一会儿,就有人传来消息,命人带益州使者张松进府邸。
随后,张松在西凉兵卒的带领下,来到了董天在破羌城暂时居住府邸上。
经过府上兵卒的禀告之后,张松被带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屋里。
在屋内一共有三个人。
董天穿着一身白袍,坐在主位上。
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却已经身长近九尺,相貌清秀,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仪表不凡。
周身透露这一丝温润如玉、卓尔不群的超凡气度。
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尤其是他张松,看着这般英武不凡的董天,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都是个人,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站在董天下首左侧是不久之前在城门外见过的吕布。
他神情冷峻,身上自带着一股子狂傲之气。
站在右侧的则是一位中年儒生。
相比于董天、吕布,这儒生看上去就要普通许多了。
穿着一身灰衣,头戴文士帽。
相貌并不出众,给人一种老实木讷的感觉。
但起码……不丑!
而且能站在这里,成为董天身边的左膀右臂。
这位相貌平平的儒生还能是简单的人物?
“在下益州使者张松,拜见镇国大将军!”
张松对着董天恭敬地抬手执礼。
张松么……
果然还是来了。
董天抬起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短不满五尺的儒生站在下方。
额头尖,鼻偃齿露,身躯瘦弱,长相颇为丑陋。
穿着一件褐色的官袍,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猴子。
不,是比猴子还要丑,还要怪。
这就是张松?
早在之前,他在史书上对张松这幅尊容如何丑陋早有耳闻。
只是心中没有个具体的概念。
没想到……竟然丑的这么不可一世
相传在历史上,张松原本是想献图给曹操,助曹操取益州。
只是没想到,曹操见了张松这幅尊容,便起了轻视之心,对其并没有多么看重,两人心生嫌隙,产生了言语上的冲突。
张松一气之下改变主意放弃献图,没想到半路上被刘备截胡,最后成功拿下了益州。
原本董天还以为史书上所言未必属实。
曹操那样爱惜人才的雄主。
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相貌起了轻视之心。
但是现在,他信了。
这张松长得实在是……不提也吧。
只是不知道三国时期另一位其貌不扬的大才庞统能不能与这张松一较高下
想到这里,董天的心里不禁还有些期待了起来。
庞统和张松站在一起,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还是滴水不漏。
他看着张松淡淡地道:“免礼吧。”
“刘焉派你来此,所谓何事?”
张松对着董天拱了拱手道:“灵武候,之前我家主公的部将张鲁冒犯了您,实在是罪该万死。”
“我家主公不敢偏私,特命在下前来请罪,望灵武候您大人有大量,能够不动兵戈,大家和平商议解决此事。”
“罪该万死?”
董天冷笑,“若是真的知道是罪该万死,现在你就该是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