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九黎部落的人,对于杀害玄天的凶手是谁,心里大致都有了答案。
那是一场因权力纷争而引发的悲剧,可部落众人却没有对蚩尤心怀怨恨。
在他们心中,大多数九黎部落的人都渴盼着蚩尤能成为他们的雄主。
蚩尤的名字,在这片土地上如雷贯耳,他的形象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深深扎根在每个九黎族人的内心深处。
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无畏,足以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而他的智慧谋略,则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为九黎部落的前行之路照亮了方向。
玄天的死,仿若一片浓厚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整个部落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尽管众人都知晓凶手身份,可由于各种复杂的因素,这件事最终只能无奈地不了了之。
部落里的人们都沉浸在沉痛哀悼大酋长的哀伤氛围之中,难以自拔。
女人们身着颜色素淡的麻裙,往日整齐梳理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披散在双肩,眼睛哭得红肿不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她们相互依偎在一起,身体因低声啜泣而微微颤抖,那悲切的哭声仿佛一把把锐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入每一个人的心间,痛得无法呼吸。
男人们则默默地伫立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悲痛与迷茫。
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那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他们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愤怒与不甘。
尽管他们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痛苦。
孩子们也被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所感染,他们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在大人的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小手紧紧地拽着大人的衣角,似乎那是他们在这恐惧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就在这哀伤的氛围弥漫在部落每一个角落的时候,神荼站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魁梧,身姿挺拔坚毅,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犹如一只鹤立鸡群的孤鹤。
他身披一件黑色的熊皮披风,那披风随着微风轻轻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即将说出的话语增添几分威严与力量。
神荼深邃而有神的眼睛缓缓地扫过四周,那目光中既有对大酋长去世的悲伤之情,又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
他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各位,大酋长的死,我们都非常难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敲响的洪钟一般,在部落中久久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我们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为大酋长报仇!”
四周的九黎族人听到这句话,纷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有的族人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将内心的悲伤与愤怒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以至于嘴唇都渗出了丝丝血丝;有的则紧闭双眼,试图阻止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但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他们心里都清楚,想要找出凶手为大酋长报仇,并非易事,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实在是太过复杂与沉重,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无从下手。
“可是,一个部落不能没有新的大酋长。”神荼停顿了片刻,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随后,他目光更加坚定地望着众人,“因为我们九黎部落将要继续发展下去,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越发激昂高亢,如同在黑暗中点亮的一把希望之火,试图重新点燃众人心中那渐渐熄灭的希望之光。
人们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和犹豫。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部落未来的担忧和对生存的渴望。
最终,他们还是纷纷点头应和。他们深知,部落的生存与发展才是关乎每一个族人命运的头等大事,这是他们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繁衍的根基,绝不能因为大酋长的离世而有所动摇。
神荼看到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
“我们大酋长的弟弟,蚩尤,智慧仁爱。”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粗壮有力的手臂,指向远方蚩尤居住的营帐方向,“是他发明铜器,让我们九黎部落一下子显达起来。那些铜制的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让所有的部落都对我们畏惧三分。我们的勇士们手持锋利无比的铜剑,冲锋陷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神荼的眼神中满是对蚩尤的崇敬与钦佩,仿佛在他眼中,蚩尤就是那个能够带领九黎部落走向辉煌未来的唯一人选,“我相信,蚩尤能够带领我们九黎部落走向辉煌!”
他的这一番话语,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人群中开始有人低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一会儿,呼喊蚩尤名字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声呼喊,声音微弱且分散,但渐渐地,呼喊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整齐,最终汇聚成一片排山倒海的声浪。
“蚩尤!蚩尤!”
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