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个头只有五尺高的嘲风,只见他头发油亮,额头开阔,眉弓英武,鼻梁挺立,唇色朱红,面部棱角分明。
老人会心一笑,全当嘲风睡梦初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是仓颉,你的父王是我们的首领轩辕。”
两人乘着下午明媚的阳光,往远处走去,来到一片土台上,仓颉和嘲风面对面坐下。
“今天,我们的功课是盘古开天辟地。”
盘古开天辟地?这个陈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转念一想,现在的他只不过六七岁而已,学习这些知识也属正常。
“先生,我知道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
嘲风这一句话,把刚要开讲的仓颉吓了一跳。
“那你讲一下,我听听。”
嘲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道:“在天地还没有开辟的时候,天地是混沌一片的……”
嘲风很快就把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讲完了,仓颉听后,大为吃惊,他难以相信只有七岁的嘲风知道这样的故事。
“你是听谁说的?”
嘲风想了想,总不能说自己生来就知道吧。
“我是听父王说的。”
“好,好,轩辕不愧是一代英主,把自己的孩子调教的如此优秀。”
从土台向远处望去,在山的西南山坡上,圆形尖顶的大屋小屋鳞次栉比。
男人们正在外出打猎或者春耕,屋舍之间时不时有妇女和小孩走动,鸡鸣和狗吠声阵阵传来。
随着头顶上太阳向西偏移,屋舍顶上开始陆续升起一缕缕炊烟。
也有女子头顶陶罐,或者提着瓶子,去那反射着清冽阳光的河里打水。
嘲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很是震惊,他被上古先民简单纯净而又充满活力的生活所震撼。
“先生,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叫姬水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吗?”
嘲风,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忘了。”
仓颉看着嘲风,轻轻地捋了捋胡须,口中念了一阵让人听不懂的祷告。
顺着姬水河向远处望去,在河水的浅水区,个人拉着一张渔网,在河中辛勤的捕捞鱼虾。
嘲风有些好奇,这是上古时期,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原始社会,这些生存的技艺都是谁教的呢?
“先生,人们是怎么懂得捕鱼和种田的?”
“这都是神农的功劳。”
“神农,炎帝神农吗?”
仓颉点点头,“他是所有部落的大头领。”
嘲风听后明白,他现在还处在炎帝的统治之下,轩辕黄帝现在只是一个部落首领。
面对夕阳的照射,嘲风感觉非常舒服,身体也充满力量。
正在他用灵魂感知这股力量的时候,他的身躯也发生了改变,只见嘲风小小的身躯开始变化,手脚变为四肢,背上生出一对翅膀,头也变成龙头,嘲风变化成本来的样子。
仓颉看到嘲风发生变化,心里有些惊异:“本源血脉启动了,这么早,正常人本源血脉启动需要到成年后,而嘲风才七岁,就已经启动本源血脉,这真是一个奇迹。”
不过仓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异,“嘲风,恢复你的人身吧,你这样会吓到其他人的。”
嘲风为自己刚才有些不自主的显现原形而不好意思,他赶紧恢复回来。
“这上古日月精华竟然如此有力量,我只是刚刚吸收了一些夕阳之力,就感到灵魂力量暴涨,炎帝伯伯说的真对,魂归过去真的是一种难得的修炼方法。”
仓颉往前走去,嘲风跟在仓颉身后,在经过那些茅屋时,时不时会有老妇人向仓颉打招呼或者含笑点头。
有一些顽皮的小孩,看到仓颉先生走来之后,都结成伴,悄无声息的跟在嘲风的身后,形成一个小队伍。
来到部落西南的一间茅草屋前,仓颉先生弯下腰,走了进去。
嘲风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屋,嘲风就闻到香喷喷的烤鹿肉味,让嘲风不禁流出口水。
在茅草屋西南的屋顶中央,开着一个圆形的天窗,阳光从这里斜射进来,屋内的炊烟也从那里冒出去。
借助斜照进来的阳光,嘲风能够清晰的看到毛屋内角落处铺着的茅草和兽皮。
火塘里的火苗还在“扑扑”的腾着橘红的火苗,火塘边传来一位老太太亲切而苍老的颤音:“你们回来了?”
嘲风看到从火塘边站出来的弓背老太太,她面带笑容,亲切的脸庞上挤满皱纹,头上盯着灰白的头发。
“看来,这是回到仓颉先生的家了。”嘲风心想着。
老太太已经为仓颉先生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就摆在火塘旁边的泥桌上。
整个茅屋,除了人住的地方,角落中还堆着各种盆盆罐罐以及吃穿零用的东西。
老太太结着硬茧的老手抓住了嘲风稚嫩的小手,深藏在皱纹里的老眼疼爱的盯着嘲风。
“自从你来到这学习,我们家充满了欢乐,本来我和仓颉老两口孤苦无依,你就像我们的亲孙子。”
正说话间,一位年轻的女子走进仓颉的茅屋。
仓颉抬头一看,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