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的话憋在了嘴里,脖子青筋暴起。
其余的禁卫也面面相觑,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插了回去。
这里虽是通州,但陈家旁支是旁支,可有了黑木令就代表二十四大族,这个脸他们不敢打。
“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给白大人!我们走”
顾冲憋了半晌,阴沉的吐出一句话就想带人离开。
陈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都尉,你当我陈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待如何?”
“哼!你一拳破了我陈家的大门,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
陈树看着倒地呻吟的族人,骤然暴起,用尽全力轰出一拳。
有陈伯康的话兜底,他现在想试试全力之下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砰!”
一拳下去,顾冲胸膛咔嚓一声凹陷,连带着身后的禁卫一同倒飞出陈家的大门。
“噗”
他躺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指着陈树,一口鲜血喷出昏死了过去。
剩余的禁卫面带羞愤的爬起来,抬起顾冲灰溜溜的离去。
陈家的所有人顿时扬眉吐气起来。
陈树握了握拳头,一股自信由内而外的散发。
这一拳他还收了三分力,即便如此一个堂堂的禁卫都尉都挡不住,这力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半个月啊!
从面对小队长都要想方设法跑路,到现在面对都尉都能凌驾于上。
爽!
陈喆走过来面带忧色:“阿树,你才回来还不知晓,自打镇祟钟出了问题后神王庙确实是安定的一块要地。顾冲虽仗着白家,但不会无的放矢。你那两个朋友”
他的话没说完,显然是对简应歌和李瑜心存怀疑。
陈树思忖了下,李瑜他不敢说,但有简应歌在应该不至于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们如今在哪里?”
“在偏院!”
“走!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偏院。
远远的就听到李瑜气急败坏的声音。
“姓简的你个狗日的,我咬死你汪”
“松口!我又不是故意的”
陈树一马当先走进大堂。
只见一条伤痕累累的黑狗一口咬在简应歌的屁股上,四肢发力使劲的往后撕扯,连衣带肉都咬下来好大一块。
简应歌不得已,身体化作一团血水漂流出去,躲开他后再次凝聚人形。
李瑜目眦欲裂的低吼道:“咱俩到底谁是狗?你本体呢又坑我?”
“你讲不讲理,说好了分头行事”
“汪汪汪”
陈树一步站在中间分开两人,对简应歌问道:“简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应歌凝练出一块血衣遮住屁股,苦笑一声解释:“是这样的,之前你说过诡器复苏是一群戴着动物面具的诡修策划的。”
“我们跟你分开后,在城外意外的碰到几个同样戴有动物面具的人。他们分为两拨,一波进了城去往神王庙的方向,一波去了定水河。”
“我跟李瑜就商量分头行事,跟踪他们看看到底谋划什么。”
“谁知道神王庙守卫森严,我这分身实力进去就暴露了,连累李瑜差点没逃出来,若不是对方顾及调虎离山,兴许追出来的就不是一个都尉这么简单了。”
简应歌说完,陈喆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知情的在陈树耳边低声道:“神王庙里不止一个金刚境的高手坐镇!”
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之辈,纷纷露出恍然的神色。
这俩人能逃出来可真不容易。
李瑜冷哼一声转换成人形,抱着膀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
简应歌见此诚恳的道歉:“李公子?这次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那模样跟哄小孩儿一般。
李瑜貌似还挺吃这一套,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但陈树却敏锐的察觉到这小子眼里有些闪烁,不过顾及着陈家众人在场他也没立刻追问。
“定水河?”
有人低呼一声,陈家众人面面相觑。
对上了,刚才那个动静就是定水河那边传出来的。
陈喆抬腿就带人往外走:“我去禀报族长,看来暗中果然有一股势力作乱,搞不好安定的镇祟钟也是他们搞的鬼。”
陈树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当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之后。
陈树这才问道:“简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瑜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脸上带有一丝羞愧。
简应歌叹道:“事情大致没错,不过补充一点。”
“事实上去了神王庙,李瑜闻到一股印象里的味道,想要一探究竟。他从小就是老仆带大的,一直都在寻找他的父母亲人,这次终于有点线索,我们说好分头行事。我去继续跟踪那人,他去寻找味道来源。可惜分身实力不济,被那人察觉弄出了动静连累了李瑜。”
陈树恍然。
难怪李瑜会抓狂,父母唯一的线索在眼前,却失之交臂。
简应歌说完见李瑜还是闷闷不乐,不由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