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能看见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好像变得格外紧张了,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被人发现。
“不是,你咋了,有啥可怕的?”我想着我一外来世界的人,有什么可以害怕呢,大不了我再回去就是了。
“你看,你看身边这些人,都看不见你啊,你和我一样的,你是从哪里来的?”女人看起来紧张极了。
我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身边的人对我也是熟视无睹。
不对,这一切不都是我天眼中的映像嘛,怎么这些人这么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了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扭转身子,想看看十一他们是不是还在这里。
可是,这一转身,身旁竟然都是刘永祥村子的景象了,十一他们一个都不在,我本身是从天眼中看世界,这一下子,也成了真实布景了。
“十一,十一。”我扯破了嗓子喊,可是这世界好像对我的声音完全不采纳一样,不光是十一没有出现,就连身边的人,也都没有任何反应。
慌乱之中,我才意识到,我好像进入到了幻境之中。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我尝试着跟身旁的小姑娘沟通了一下,“你,是何人?”
“你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小姑娘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句。
呵,倒也是,我毕竟是后来者,哪有盘问先来者的道理。
这问题不难,但是问题就出在,我现在孤家寡人的,也没个依靠,要是直言不讳,什么都说,万一遇上图谋不轨的人,想来我是无法应对的。
之前也是经历过这件事情的,当时在青云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我这种命格的人,万一被坏人盯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阁下深藏不露,肯定是有真本事在身的,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我这话说得客气,实际上就是说,你既然不说实话,那你也别问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姑娘没有多说话,只是兀自点点头,表示我们达成共识了。
“为啥这张桌子不坐人啊,他们又看不见我们,又不知道我们坐在这,为啥他们也不过来坐下呢?”我问道。
周围的桌子都坐得满满登登,有些大人甚至抱着孩子在吃饭,他们宁愿挤着都不愿意坐这张桌子,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地方比较守旧,摆宴席和唱戏是差不多的,都得敬鬼神,就好比唱戏的,就算坐下空无一人,该唱的曲目一点也不能少,哪怕是刮风下雨,一旦开唱,就不能停下,因为除了看得见的听众以外,还有四面八方那些看不见的。”小姑娘解释道。
“这宴席也是一样,他们不光要烧香敬鬼神,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要单独摆一桌的,你好好看看,这摆盘也是有讲究的,其他桌子上完菜之后顶多就是拿一把筷子放桌子上拉到,然后谁要是用谁就自己拿,可是这个桌子不是,这桌子上每个位置都是摆好了凳子、筷子和酒杯的,尽管没有人来吃,杯子里的酒也是倒满的。”
这姑娘应该不是外地人,因为这风俗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就拿我们那边来说,顶多也就是单独找个日子,做这些事,绝对不会在开席的时候再摆这么一桌的。
而且这姑娘肯定没骗我,因为刘家今天说好要宴请四方,不论是男女老少,街坊四邻,认识的不认识的,体面的还是不体面的,就算是叫花子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那些破衣烂衫的人,也都不在这个桌子上吃饭,就算是没有位置了,他们等等,或者自己拿点吃的去一旁吃,也不在这里吃。
也就是说,这一桌子饭菜不是给活人吃的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不用说就都明白,而且也不是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的。
由此说来,我面前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当地人了。
可是她为什么看到我会这么惊讶呢,难道说她认识我?
反正,我有预感,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出于主观原因,而不是鬼使神差来到这儿的。
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烦,安全起见,我先跟这小姑娘分开了,想着自己一个人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实在是找不到的话,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也是可以的。
我开始沿着村子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
刘家所在的位置也不算是村子了,感觉这像是个镇中心,他们家是沿街房,但是大门不是冲着马路开的,而是开在了西边的巷子里,请人吃饭也就是在家里和街上,家里摆满了桌子,巷子里也摆满了桌子,我和那个小姑娘在的位置正好是处于巷子深处。
沿着这根巷子往外走,没几步,就走到了主街上,主街是一条很宽的柏油公路,单向看起来都有两车道。
而且这家沿街的地方做成了商铺,是家布料店,也不知道是租户在经营还是他们自己在经营。
他们家看上去还挺气派的,那个年代就能住得起二层小楼,而且还是在主干道上,房子也不是简单的砖瓦罗列,还是有些造型的,尤其是那个窗户,顶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