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六等着,伯伯替你讨回公道。”唐全一脸宠溺地说道。
转过身来,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转而便是一副被仇恨充满的样子。
这一次,唐全是下定决心了,没有再顾念血脉之亲,手足之情,一心想为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复仇。
唐全没有像其他被仇恨充满的人一样怒不可遏,而是十分从容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包裹。
确切的来说,那是一个被手帕包着的东西,很小,但是方方正正的。
唐全应是很珍重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东西不光是被一层手帕包裹着那么简单,里面甚至有防水的薄膜,缠绕的纸张,跟套娃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
直到最后一层拆开,里面的东西才浮现在眼前,是一张叠起来的早已泛黄的纸。
我这才反应过来,应是她妻子留下的那封信,唐全曾经提到过的!
“这是唐全的妻子死的那天留下来的,现在,我读给大家听。”
唐家父子一听是封信,瞬间脸都绿了,极力地反驳:“哪来的信,我怎么没看到有信当时,随便找张纸就想来诬陷我们,唐吴,你真是我们唐家的好孩子啊!”
相比于唐老爷子的愤怒,唐全倒是镇静得很,他虽抬起头,但眸子并未完全抬起来,“我还没读呢,你就这么确定这封信对你们有害?”
唐老爷子也是当仁不让:“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会拿出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东西来不成?”
“闹的人是你,自始至终我也没说几句话吧。”唐全这才抬起头,那眼神中充满了嫌弃。
“既如此,我还是先给大家看点别的东西吧。”
唐全说罢掏出一个笔记本模样的东西,举起来说道:“当年做生意的时候,唐全的妻子有记账的习惯,这账本,就是其中一个,我已经找专业人士比对过,这账本和这封信应属同一人,如果你们有不同意见,没关系,这里有警方,让警方亲自找鉴定机构,这做不了假。”
唐吴有些坐不住了,“你这回来不先回家看看,直接就领着一群人来闹,你像话吗,爹娘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怕给他们气出个好歹来。”
“呵,回家?那你们在家吗?现在在的是什么地方?你别说是你家,既不是你家,你们在这里喝酒吃肉,合适吗?”唐全一句话,就彻底驳了他们所有。
一家子都凶神恶煞,连唐吴的小媳妇和小儿子都忍不住出来说两句,别看孩子小,骂得可难听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唯独老太太没说话。
“吾夫唐全:
未曾道别,深表歉意。
今受唐家长子唐吴欺凌,衣衫不整,贞洁不存,无言面见,特留书信一封,望君知晓,不受牵绊。
嫁于郎君,乐瑶此生无悔,只是这唐家就是吸血的魔窟,公爹偏爱,大伯无礼,唐吴觊觎妾身并非一日之期,奈于二人乃手足之情,且予胆小怯懦,唯恐夫君生疑,顿生嫌疑,隐忍至今,时至今日,方知悔之晚矣。
二老亦参与其中,实乃吾所不能忍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今往生极乐,若远尚在襁褓,望君怜之,爱之。
此去浩淼,不知归期。
望君珍重。
——乐瑶”
“这,这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唐吴吗?怎么还自己告自己呢?”
村民的言语并不是很多,只是因为这唐全的妻子留的书信不是很现代,老头老太太听不太懂,不过总有懂得,这会大家正忙着讨论这信什么意思呢。
“不可能,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虽当年手脚不干净,但是玷污自己弟媳的事绝对干不出来,儿啊,你为了伤害你的爹娘,竟不惜将这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吗?”唐老爷子叽叽喳喳喳,倒是唐吴的小媳妇这会有些安静了,估计这重大新闻她自己也从没听说过。
唐全没有急着应他,先是把心一层一层的包好,接着朝着老太太说了句:“娘,我才是唐全啊。”
老太太这会彻底坐不住了,“儿啊,我的小儿啊,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呀。”
不料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老爷子往回拽了一把,老太太一下子就摔了个踉跄。
看来老爷子当家当惯了,老太太尽管被拽倒在地上,也没有发出一声哀怨,顺便刚才的言语也跟着停止了。
“你是疯了吗,他是唐吴,唐全在这里呢。”老爷子指着一旁已经吓得不轻的唐吴说道。
“这个不孝子,一走这么多年,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如今又跑回来祸害我们,这孩子,我们不认也罢。”
一甩袖子,就开始张罗大家:“走,我们回家过自己的日子,不跟这疯子白活了。”
不过没走两步,江叔叔就上前拦住了,“现在有人举报你们杀妻灭子,你们得配合调查,不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
唐家不敢跟警方硬刚,只能灰头土脸地退了回来,尽量说一些好听的话。
“警官,确实是这小子在胡扯啊,你们得明断呐。”说实话,我看着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个法治社会,我都想直接灭了他们,为民除害。
唐全最终掏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