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修行百年,但静轩的心性似乎停滞了一般,心里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无缘无故不可能会造这锁灵阵,也不可能会搜集这么多冤魂,背后之人到底在图谋些什么,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我们几个人一直在同这鬼物争执,竟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恶人——小静。
正在我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身后突然发出一阵异响。
我向着声音看去,竟是一颗掉落在地上的铃铛。
作为有些许强迫症的我,对物品摆放是很敏感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颗铃铛,原来是由一根红绳系着,悬挂在一棵松树上的。
当时我还纳闷,这也没什么节日,家里为什么有一个类似圣诞树的东西,上边还挂满了红丝带,那棵树正对客厅中心的地方还挂了一个铃铛,若不是懂些法术,定是觉得这俩中年鸳鸯生活竟十分有情调,小年轻玩的东西他们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一时间,我有些急了眼。
“别怕,就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不定正好能把背后之人引出来。”柳公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突然感觉像僵住了一般,四肢有些不受控制了。
我试着去控制它,可是适得其反,不光是身体,嘴巴里也开始不自觉的说起了话。
“既然你师傅什么都是好的,那你试试,这个房子,你出不出的去。”
我靠,我在说话,我这咋回事啊。
这也不是别人的声音啊,完全是我自己的。
就感觉好像这句话直接闪现在我脑子里,然后我看着它都出来了一样。
这时,脑海里再次有个声音传来,这次只有我自己能听见,别人都听不见了。
“惊不惊喜,师傅可以控制你的身体!”一个贱兮兮的声音。
这控制我的竟是柳公子?
看样子不光能心灵沟通,还能灵魂夺舍?
这不愧是千年老妖啊,会的东西是有点多。
我默默地骂道:“你下次要干啥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再这么冷不丁的来一次,就算天不亡我,你也得吓死我。”
“真是不知好歹,好心逗你开心,还这么不领情。”
“行了,人家静轩都说话了,你好歹先回应一下人家行不行。”我道。
静轩一听我这话,毫无疑问,首先就是嘲讽,说她师傅绝不可能困住它。
其次见没人搭理她,就开始横冲直撞,用亲身实践来检验一下。
可不管是从正门还是从窗户,任由哪里,都被法阵击伤,弹了回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为什么会困住我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师傅不可能困住我的。”
一个妙龄女子,长相出众,心思也单纯,被最亲近的人所伤,不幸殒命,又阴阳巧合之下,被一男子发现,还带着她修行。
这也不知是段佳话,还是又一段孽缘。
人啊,活得太久了,就会淡漠,兴许,一开始,那男子也是真心的呢。
“出来吧,热闹也看完了,该现身了。”这种说话不用过脑子的感觉,真奇妙。
“果然,悲王说你不是个简单人,真是没说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房子,也就方寸之地,可那声音却是十分悠远。
果然,那东西,不是藏在这个家里。
一阵邪风吹过,一个黑袍男子从窗户那里一跃而入,精准地落在了我们一群人中间。
那人面容姣好,身材健硕,不过也不是现代人的打扮,一身黑袍之下竟是一身湖水蓝的长衫,搭配着灰白相间的腰带,腰带一侧还挂着一个香囊,手指纤细,白净,头发也是长发,只是束了一半,
这长得这么好看,披个袍子干啥,咱也不知道。
“喂,没见过美男子啊,盯着我看啥看。”那黑袍男子弯腰对上我的眸子说道。
还没来得及说话,静轩便先开口了:“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在下司徒静南,应是和小姐一个时代的人,也是这堂口的教主,对于小姐刚才的问题嘛,此刻之前我是应该隐瞒的,不过此刻倒是不必了,反正也暴露了。”
司徒静南拱手说道,看上去确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哥。
“这悲王不知有何用意,才圈了这么多亡魂,或是有意增添堂口的实力,或许是填充自己的实力,具体是什么我就无从而知了。”
“至于你为什么没见过我,当然是因为悲王他老人家不让你见到我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自家的堂口,除了你以外没有外人啊?”
司徒静南围着静轩准了一圈,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又一个上当的,我又怎不是和你一样,当初也以为我是这个堂口唯一的外人呢。”
“可你还是比我幸运啊,你没有后人,我有后人,你要是不想听不与他,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神形俱灭而已,反正几百年了,人也没什么眷恋了。”
“而我不一样,我家还有后人,我若是不听命于他,那老家伙还不把我家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