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警员有些懵,刘队也是端着个茶杯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这一看这人就是个不懂茶叶的人,哪有人拿猴魁这么糟蹋的,就拿个十块钱一个带滤网的玻璃杯子在里面泡着,那叶子感觉都要泡烂了。
我见他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傻傻的杵在那,就主动逗了逗他:“刘队,这么好的茶叶,可不是用来糟蹋的,您要是实在没有茶具,改天我送您一套。”
这时,刘队脸上才尴尬的挤出一点笑容,挠了挠头,说道:“您就别破费了,我这就是觉得白开水没味才泡了点,对我来说都一样,再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能收人民的礼物,这是作风问题。”
“行,那您继续忙,我们走了。”
我也是一点没给刘队继续追问的机会,挥了挥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剩刘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阿姨,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我问道。
想必自从知道儿子意外身亡之后,这当父母的就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虽说是这么问,但我料想,应该是不会有人想去吃饭的,毕竟见子心切。
如我所料,他们异口同声地拒绝了我,只是一个年轻男子说道:“姑娘,您饿不饿,要不先吃点。”
我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扫了人家的性。
刚才注意力一直在王姨身上了,倒是一直没注意身边还有这么个帅小伙,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王阿姨的小儿子吧,毕竟这时候能跟着来的,应该也是至亲了。
王阿姨身边还有一位,应该是她老公,但是这人存在感很低,从没说过一句话,就面向来看,但是这囧囧囧有神的目光,就可以断定这男子应该不是吃软饭的,之所以不怎么说话,估计跟十一是一样的吧,只是话比较少,非必要不出手,等到自己的女人需要的时候,才是他展现真实实力的时候。
我们八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玉园酒店,我这次也大方了一回,直接提前定了个套房,毕竟我们八个人,房间太小也站不下那么多人,再者说,这很有可能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总得环境上活得去,不至于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抱有遗憾。
王阿姨执意要把开房的钱给我,但我觉得现在还是干正事要紧,这钱不钱的,都无所谓,而且,我把这事办漂亮了,他们还能少得了我的钱吗?
出了三楼的电梯,我们便在走廊里见到了包子他们一家三口。
没缘由的鼻子一酸,我先一步哭了出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王阿姨关切地问道。
只见包子他们三个缓缓冲我们走过来,不光没有哭,脸上反而带着明媚的笑容。
帽子哥向我点头,以示感谢,我也冲他笑了笑。
“阿姨,他们就在你身边。”我觉得没有理由瞒着他们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完全可以和盘托出了,有时候看不见摸不着,更容易触动人的心灵。
一听这话,王阿姨瞬间就失声痛哭。
“伯母,伯母。”刚才那小子一步上前,搀住了摇摇欲坠的王阿姨。
听他这称呼,似乎不是母子,只不过这么隐私的事情,能带这人过来,看来也是感情不薄了。
一进门,没有了他人的注视,王阿姨彻底撑不住了,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尽管有人搀着她,也没避免。
“奶奶。”
“妈!”
他们三人一起蹲下搀扶,可是人鬼殊途,扑了个空。
我们慢慢地扶王阿姨去沙发上坐下,希望她尽快平复一下心绪,毕竟一会还要看见自己的孩子,怕不是情绪会更激动。
我从包里抽了张符纸,心里默念咒语,手指轻轻在几个人眼前划过,为他们开了临时的天眼。
考虑到包子他们终究是鬼物,终究是要去该去的地方,过多的现身可能也不是很好,具体柳公子没跟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动手也费不了多少事,我就自己干了。
天眼一开,老夫人立刻恢复了朝气,那原本摇摇欲坠地身子,竟一个鲤鱼打挺似的站了起来。
我默默地向后退去,人家阖家团圆,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儿啊。”
妇人声音里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
“小心。”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妇人,他们一家子人还真是共用一个脑子,儿子忘了自己没有实体,这妇人也忘了。要不是我反应及时,这会王阿姨估计已经摔了个狗啃泥了。
“谢谢。”
“没事,客气啥,你们聊吧,我就不掺和了。”
他们也没有避讳我,有什么都直言不讳地当着我的面说了出来。
原来那帅气的小伙子叫王帅,从小便无父无母,小时候是个小叫花子,王阿姨的儿子小时候心也善,每次看见这小乞丐,都会给他买些吃的,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了。
后来小帽子看这孩子可怜,便求母亲收留了他,只是他家颇有财产,王阿姨的丈夫不愿意这孩子跟自己有太多关系,这孩子也就跟了王阿姨的姓,这么多年,兄弟俩一起创业,一起打江山,从来也没因为钱红过脸。王帅很懂规矩,只拿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