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便是筋骨的舒畅,不用试,我就知道。
此刻我就像一个木头一样躺在床上,不是我不能动,而是我不敢动,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出如此不雅的行为,哪还有脸见人啊,我这要是昏迷状态,肯定没人笑话我,毕竟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最希望的肯定是我兴国老,但是现在我醒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用想都知道,一睁眼,我是满脸的尴尬,而柳公子肯定是满脸的嘲笑。
破釜沉舟了,大不了戏精附体,我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吞入腹中。
虚弱无力地蹦出两个字:“十一……”
“她醒了,她醒了,十一,她醒了。”柳公子道。
“小旭,我在呢,我在呢。”十一抓紧我的手,安慰道。
还不是时候我心想,还得再酝酿一点,电视剧里刚刚苏醒不都是要喝水吗,不妨试试。
这时,我试着把头重重歪向了一侧,同时皱了皱眉头,尽量的挤压面部,让它看起来更拧巴一点,压低声音,尽量控制声音是从舌尖最下方发出来:“水,水,我能喝水了吗?”
“能了能了,我去给你拿。”柳公子道。
听着柳公子移动了脚步,我直接睁开了眼睛,十一看我突然换了个形态,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他这个人镇定,倒也没大惊小怪,我冲十一摇了摇头,意思是我装的,十一笑了笑,很显然是懂了。
柳公子拿了个瓶装水很快就过来了,我又一秒入戏,让肌肉快速松弛下来。
要不说动物成精容易,毕竟没啥七情六欲,就这修炼千年的蛇精,这也跟傻子一样的被我忽悠的一瘸一拐的。
我简单地喝了口水,心想,也过去一阵子了,估计不会有人再提起了,便张罗着要坐起来,别看我刚才是装的,但其实只是延迟苏醒而已,真实的状态跟表演其实没多大差别,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在此刻得以正名。
实际上我没睡多久,连次日正午都不到。
“正好,也快午时了,你吃点东西出去晒晒太阳,补充一下阳气,也顺便活动一下筋骨,下午我们去把雷击木取了。”柳公子道。
别看我饿了这么久但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想吃东西,可能是身上太脏了,这可能是洁癖人士的通病,当感觉脸上,头发上油腻肮脏的时候,根本无心他事,只想赶紧把自己弄干净。
十一很清楚我在想什么,赶紧去把剩下的半包水拿来给我洗了头发。
这才对嘛,这样吃东西才舒服,我盘腿坐着一边享受阳光的沐浴,一边享受食物的美味。
柳公子瞅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女人真是麻烦。”
我也懒得跟他置气,继续享受我这深山露营。
美好的状态是不可能一直持续的,还没晒够太阳的,柳公子便招呼我们动身去做伐木工,太阳照的我越发的疲倦,根本就不想动弹,敷衍道:“非得砍了吗,那不是破坏生物多样性,用之前的那一半死树行不行?”
“什么,你知道那一半在哪里?”柳公子吃惊道。
“是啊,当年我连枣都没吃,你可想而知我有多怕那个地方,可是我爷爷觉得枣木坚挺,拿回来做房梁不错,你知道以前房子都是用木头做房梁的,那时候木头贵得很。”我道。
“那现在还在吗。”柳公子继续问道。
“在啊,在我奶奶家鸡棚上呢。”
“真是老天钦此的幸运儿啊你,你说的对,雷击木本身就是不该取重新发芽生长的,这本身就有违天道,我是以为当年那块木头找不到了,所以才打了那棵树的主意,看来你一家子可能都有些许机缘。”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为啥小时候街坊四邻的鸡都被黄鼠狼偷了个遍就我爷爷家的相安无事,原来是这块木头起的作用,这岂不是因祸得福,真是福祸相依,天道无常啊。
“可是这么好的东西,你当年为啥不把那块木头据为己有呢,你你用不上那不是也可以送人?”我问道。
柳公子尴尬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爷爷下手太快了,我当年受伤很重,在我养伤的时候,你爷爷就给他搬走了。”
听柳公子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越发奇怪了,一个是十一,身上疑点重重,现在又是我爷爷,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老头那么着急的去取那块木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做房梁?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可是应该怎么跟你爷爷说呢,平白无故的拆他房梁。”柳公子道。
“这事交给我,你就别管了,既然这事已经有了着落,不如我们先回你的洞穴探探情况,以免那老道在这几日就荼毒了你的本体。”我道。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柳公子道。
我们沿着之前的路开始往山上走,差不多离洞穴两百米的地方,柳公子突然停了下来,道:“不对,这山上有煞气,不同于邪修,也不同于精怪的气,似乎是有鬼物,你们还是同之前一样藏好别动,我先去看看。”
只见柳公子又召唤来两条小蛇,不同的是,这次是黑色的,反正不管哪种我看着都挺害怕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人生来都怕蛇,我也不例外,或许是某种基因进化的原因吧,说不定以前进行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