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芷张了张嘴,却无法辩解。
她的才能是现代的知识,这个时代怎么可能有?
叶清欢摇头轻笑,已然猜透她的心思。
今日救她,还是为了白家。
外祖母教育得好,白家人都重亲情。表姐走丢,大舅和大舅母肯定着急。
只是因为白家隐世,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
他们肯定在暗中寻找!
眼下白芷对她没什么威胁,她想暂时留着她。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上药会很疼,你忍着点儿。”叶清欢抱着手炉,抱个舒服的姿势。
车夫放慢车速,春燕细心地为白芷清洗伤口、上药。
疼,很疼。
十指连心的疼!
白芷忍不住掉下眼泪:“你为何不认我?如果我认了我,我就有身份,她们也会收敛些……”
“错了!别说是你,就算是我,长公主想动手也不会有任何顾忌。”叶清欢打破白芷的幻想。
白芷问:“你是将军夫人啊!”
“那又如何?宫中的手段,可比后宅血腥多了!你想活命,就安份些。”叶清欢说。
白芷沉默了。
待药上完,将军府也到了。
白芷已经疼得出了几身冷汗,下车时冷风一吹,如同置身冰窖中一般,不停打哆嗦。
而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一人来迎接重伤而归的她。
叶清欢直接没下车,把她放下就走了。
白芷只能忍着冷和疼,独自回去。
可是进了家门,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连对她还算宠爱的沈老夫人,也没有露面。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心和身体一样冷。
叶清欢说得对,她要避嫌。
赵青瑶在将军府没什么存在感,但随便一出手就把她收拾了半条命。
以后,都要特别注意和三公子的关系、距离。
除非有一天,她也拥有巨大的、能碾压她们的权利!
………
胭脂铺的生意只红火了一天,就因为嘉和县主过敏而门庭冷落。
毕竟,哪个女不怕毁容?
次日如嬷嬷看到胭脂铺没生间,高兴的喝了两杯小酒。
老许问:“您真不管她了?”
“必须有取舍。”如嬷嬷道,“白芷太过愚蠢,只会连累夫人。”
老许叹息:“可若将来大公子寻来,如何交代?”
“白家能走向鼎盛,又舍弃繁华和名利隐于世间,不就是取舍吗?老夫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大公子,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如嬷嬷无比自信的说。
老许点点头:“只可惜,老夫人也没能护住小姐……”
提到白玲珑,如嬷嬷的神色也暗淡了下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
傍晚,沈凛回家。
今日练兵场上辛苦,他回家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叶清欢看着他狼吞虎咽,问:“当差没有饭吃?”
“我打赌输了,饿了一天。”
“!!!”
谁敢饿着沈大将军啊?难道是皇上?
“是三殿下。他今天去宫中视察,让夏骁和人比武打架。”沈凛说。
叶清欢心头一阵猛跳:“他这是什么意思?”
“想折了夏骁。”沈凛说,“所以,我赌夏骁输,还把他贬低了一番。但那小子不上道,硬是打赢了。”
叶清欢立刻警醒起来:“月妹妹及笄宴上并无外人,三殿下怎知夏骁想投奔你?”
“有人告状。”
沈凛冷笑,但不妨碍他干饭。
沈家大房虽然轻视二房三房,但谁都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能不顾家族存亡干这种事的人,只能是沈容。
那小子已经和长公主、三殿下搭上线,还不肯放过小小的夏骁!实在可恶!
“将军,你就看着他坐大不管吗?”叶清欢忍不住问。
根据她宅斗的经验,把敌人掐死在萌芽状态是最好的手段。
沈凛的行为,实在过于纵惯沈容了。
“你怎知我没有手段?”沈凛反问。
“因为我,什么也没看到。”
“男人的事,就不劳烦夫人了。”
沈凛干饱饭,擦着嘴说。
叶清欢不是想管,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真的替他急。
总觉得,他对沈容的亏欠,和对沈老夫人的愚孝过于单纯了。
他想家庭和睦,他们却是想要他的命啊!
“夫人放心,我定能保你平平安安。”沈凛笑着,“对了,今日白芷的事是县主自己干的,她想为你出气。回头,你想法子劝劝她别乱来,免得漏馅。”
“啊?我以为是赵青瑶干的……”叶清欢抚额。
竟然嘉和县主自己干的!
真是,为了小小的白芷,竟然用自己的容貌去冒险,太傻了!
而且,最后还是她出手救了白芷!
“你和我一样,对亲情难以割舍。”沈凛笑着捏捏她的脸,“不用自责。”
叶清欢懊恼:“将军,我……”
“没关系,时间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