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江南绿林虽有旧怨,但话已说开!他们却还是过分小心谨慎,真是枉称黑道‘想起此前情形,暗笑之余,叶寻秋当即便与来人走了出去。果然!一路穿街过巷,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上书‘群芳阁’的豪华去处。‘我家主人早已交待,今日不接待外客,只与尊驾叙旧’未及细看,来人便招呼叶寻秋步入了厅内。里面更是奢侈!一应摆设皆由上等楠木打造,而且还全部鎏金錾刻;既是护栏、屏风,也全都加以金粉装饰‘一路劳顿,还请先与我上楼一叙’迟疑间,便看到那绿竹翁沿阶而下上前招呼道。他怎么会?眼看若隐若现的屏风后面似乎还有艳妆女子翘首以待,叶寻秋虽然颇觉突兀,但还是跟入了阁楼就座。屋内早已设下了酒宴,虚席以待!虽然那绿竹翁等人一如此前的热络,但由于多增添了许多姑娘歌舞助兴;叶寻秋还是总感觉颇为诧异。
这苍山六隐自视清高,这才隐居遁世!可是这些姑娘明明举止轻浮,艳俗暴露;他们又怎么会疑心一起,不由脱口问道‘不知我有什么功劳,敢劳前辈这般破费?’‘小友取宝不易,劳神费力!自当款待’见其似有不耐,绿竹翁当即憨憨一笑道。‘哪来的取宝?前辈一定是误会’看对方似有疑色,叶寻秋赶紧分辨道。‘倘若不为取宝,小友那日何故溜去?’见绿竹翁微微一怔,旁侧梅先生这才插话反诘。‘天地良心!我只是回家探望,并未取得任何宝藏’看那梅先生似有愠色,叶寻秋立时便情急了起来。
‘此事无需狡辩!我且问你见叶寻秋似要离去,梅先生冷冷一笑当即问道‘倘若未取宝藏,你为何一再偷偷摸摸,掩人耳目;而后却又高阁酒楼,一再摆阔?’‘那只是江湖朋友抬爱,并非我设宴摆阔!’看众人疑云大起,叶寻秋断然应声后不由暗暗思忖了起来。从方才语气来看,他们应该是一直都在窥视跟踪!既然我行踪已经暴露,想必今日心念一起,不由立时暗暗加强了戒备。
‘偌大一笔财富!谁人不想’见叶寻秋一时语塞,那绿竹翁有意缓和了语调说道‘不瞒小友,此处便是我兄弟产业!虽然比不得张士诚藏宝,但也日进斗金,足够享用一生’什么?他们打着隐居清修的幌子,竟然开起了妓馆!想到了初进门时确实看到了许多人一掷千金,叶寻秋不由又是一惊。‘其实,我兄弟根本看不上张士诚宝藏!只是有心参阅他收藏的武功’看叶寻秋若有所思,那梅先生赶紧接着说道。‘当然!我等也不会平白受人恩惠’见叶寻秋讷讷说不出话来,绿竹翁应声一笑后赶紧又补充道‘倘若得蒙成全,我等情愿先回赠这座销金窟’言毕,即一言不发开始了冷眼旁观。‘是敌是友?孰重孰轻?全在足下一念之间!’面面相觑了好久,眼看再没了下文,那梅先生显然早已焦躁不堪。
既已摊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眼看众人已拉开架势,关上了房门,叶寻秋顿觉气急交加。遂当即便一脚踢翻桌子,穿出了窗外。没承想,刚刚落地,就被竹、梅二人飞身截住迎击了过来。情知无法力敌,且战且退之中,叶寻秋却也只能落荒而逃。‘哪里去?’‘来得好!’却不料!一路狂奔,尚未站稳脚跟,便看到了一人斜刺里冲出。‘我说不见此人影踪,原来是在此设伏截杀’认出了来人正是那青松客后,情知此人武功更高。叶寻秋却也不得不再展身法,径直冲入了山中亡命狂奔。
那苍山六隐果然盛名非虚!不疾不徐之间,便多次围堵截杀,使叶寻秋接连受伤。眼看双方相差太多,情急之下,叶寻秋这才使出了宝藏中学来的武功。棍法一出,起初对方倒还畏惧三分。但时间一久,见叶寻秋并无内功根基,苍山六隐这才畏惧之心一收,开始了戏谑嘲讽。‘我护教神功!岂容尔等亵渎?’眼看对方越发难堪,就在那梅先生等人兴致正高之时,却不知从哪里陡然刮起了一股怪风。阵阵狂风大作,卷起草木砂石,霎时间,便遮天蔽日昏暗无光‘你这后生既已学得我丐帮神功,我又岂容他人看轻?’少时狂风退去,眼看苍山六隐已不见了踪影,叶寻秋心绪稍平,此时却又听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莫非来人是要现身?’心念一起,好一阵费力找寻,叶寻秋果然就在一堆乱石下面发现了几幅图形。见图形规整,一招一式极像武功。叶寻秋一时福至心灵,当时便细心揣摩将其烂熟于胸。看看再无其他招式,就在叶寻秋待要返身之际,这才注意到乱石旁侧还有一间小庙。小庙虽然残破,但门首与寺碑却字迹如新清晰可辨。
碑文大意是说:此庙供奉之人名叫洪七,乃是执掌丐帮的一代神丐。他曾多次参与化解了朝廷危难,也曾多次抵御域外邪魔来犯,打消了其染指中土武林的念头!当年独战西域魔头铁冠道人,力竭而死后,人们这才垒石成山,立庙供奉文字虽然不多,但却列举了洪七生平功绩;及其雄视江湖的神功绝技!下面还有时任大将军的何文辉、胡延瑞立碑字样细细揣摩碑文意思,再结合那声叱喝,叶寻秋立时就隐隐感觉,方才应该是洪七显圣;自己所学的武功,也应该正是其护教神功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绝技!大喜之下,见再无回应,却也只能取道先前往了福州而去。踏上官道以后,哪需半日功夫?叶寻秋便已来到了福州城外。威远镖局,始创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