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大明的将士!大明的好男儿!”
林洛看着那一张张被寒风吹得紫红的脸,被病痛折磨的蜡黄的脸,或年轻稚嫩,或成熟老练。
皆有几分麻木,又有几分见到林洛后的热忱希望。
“瘟疫可怕,但不是不可战胜的!”
“我们驻扎在此,是为了扫荡北元,还大明江山一个安宁!”
“绝不会被小小的瘟疫击垮!”
林洛的话掷地有声。
一边说着,一边走躺着病人的帐篷,亲自接过一碗温水,一勺一勺的喂进病人的嘴里。
“林洛,不可!”
傅友德心急火燎的大喊,在大冬天直冒汗。
“有何不可?”
林洛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傅友德抓住林洛的手,“你要是感染了瘟疫,我们北伐军就完了!”
刚刚明明说好的,穿着隔离服,绝对不会感染。
这小子进大营还好好的,出了蓝玉的的大帐,就把隔离服脱了丢一边,还亲自来给得了瘟疫的士卒喂水?
傅友德知道这是提振士气的办法,可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你小子是不知道你对大明的重要性!
也不知道你对咱们几个老家伙的重要性!
“嘿嘿!”
林洛却笑了笑。
环视周围一位位将士。
“林指挥使,您要保重身体啊!”
一位千
户单膝跪地,劝道,“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咱们这些都是粗人,生来就只会打仗,死不足惜!您不一样……”
“我们都一样!”
这位千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洛打断了。
他冲千户摇了摇头,又看向傅友德。
“傅帅,您心中的担忧,末将明白!”
“末将虽然刚从应天赶来,虽然是第一次真正的参与大军出征,但末将和大营中所有的将士一样,都是大明的子民!”
“都有一颗报效国家的心,都怀着一腔热血,要斩杀蒙古鞑子!”
“和大伙儿一样!我的兄长也一起来了大营,我们的亲人也在家,每日每夜的盼望着我回去。”
“指挥室怎么了,大帅副帅又怎么了?被刀砍了就会受伤,受重伤了就会死,感染了瘟疫就会生病……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末将脱掉了隔离服,不是因为隔离服没有用,相反,隔离服的效果非常好!”
“只要使用得当,穿着隔离服的人,是绝不会感染瘟疫的!”
傅友德听到此处,不由得哼哼了两声。
你小子知道隔离服的效果,还把隔离服脱了?
“那为啥……”
那位千户简直就是傅友德的嘴替,直接帮傅友德问了出来。
“哈哈!”
“为什么脱
了隔离服,很简单啊!穿着隔离服,没法上阵杀敌啊!”
林洛哈哈笑道。
“隔离服的数量也不多,无法分配给每一名士卒,只能优先供给经常要接触瘟疫的大夫,医护人员。”
“至于末将,还有副帅等人,都和大家一样,不穿隔离服!”
“至于瘟疫,大家尽管放心!”
“只要按照新的防疫制度做,保证感染瘟疫的士卒,一天天的减少,半个月之内,大军所有将士,全部生龙活虎,摆脱瘟疫!”
说罢,林洛将防疫手册交给传令兵,命传令兵大声宣读。
并且分发到各处,严格执行。
军中不识字的,便由其他人宣读。
更有专门的防疫小队,每日去个营帐讲解防疫措施,检查是否执行。
“其实讲话,只能起到一个很临时的作用。”
“真正要稳定军心,靠得是这几天的行动!”
林洛如是对傅友德说到。
毕竟,这不是对阵杀敌。
身先士卒,打鸡血,对冲锋陷阵的加成最大,而防止瘟疫却是个温水煮青蛙的工作。
光靠一时勇猛是没用的。
林洛如果只有和士卒同甘共苦,而没有合理的防疫措施,那么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和蓝玉一样,躺床上发烧,一病不起。
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起反
作用,进一步使将士们慌乱。
“傅爷爷,您尽管放心,孙儿的法子,绝对管用!”
在林洛的带领下,两座军营重新整编,防疫工作如火如荼的开展。
一开始,将士们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水烧开了,放温了再喝。
每个营帐也发放了体温计,伍长参加了医疗小队的培训,带领自己手下的士兵,每天早晚各一次测量体温,百户登记,一级一级的报上去。
每天早上,操练之前,医疗小队会派人再仔细检查一次。
测量体温是新鲜事儿,但也就新鲜一时,将士们也都习惯了,测体温就是看有没有人发烧嘛!
茅房的重新规划,倒让士卒们觉得方便了许多,每天还有专人清理茅房,将秽物拉到大营五里之外的地方掩埋。
最让将士们觉得舒服的制度,便是林洛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