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被委以重任的邓方,血淋淋的头颅还在跟前,如今在陈演和钱谦益的口中变得啥也不是。
人之无情,莫过于此。
既然二人不肯承认邓方的事情,朱慈烺也没多问,只是询问道:“首辅大人,钱尚书,听说你们向父皇进言,说孤和平西伯吴三桂有造反之心。”
“孤现在就想问问两位大人,是那只眼睛看到孤有造反之心了?不如说说看,让孤也好好反思反思?”
听着朱慈烺的质问,陈演和钱谦益变得脸色煞白。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明哲保身,选择甩锅道:
“启禀殿下,非是我等造谣您的,而是八大晋商之一的范家家主范永斗和王家家主王大宇,他们在恶意中伤您啊!”
“没错没错,这一切都是范永斗和王大宇搞得鬼,跟我们无关啊,还请您莫要见怪。”
听着陈演和钱谦益的话语,朱慈烺冷笑不已道:“哦?既然如此,那就将范家家主范永斗和王家家主王大宇进宫,当面对峙吧!”
“袁纲!”
随着朱慈烺后面一声叫喊,锦衣卫指挥使袁纲站了出来,抱拳道:“属下在。”
“即刻请范家主和王家主进攻。”朱慈烺阴沉沉说道。
“属下领命。”随即,袁纲便是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范家家主范永斗和王家家主王大宇便是在锦衣卫的带领下,缓缓来到皇宫之中。
扑通!扑通!
当范永斗和王大宇见到崇祯帝后,当即下跪道:“拜见陛下,不知道陛下找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崇祯帝挥挥手道:“非是朕要找你,而是太子找你们!”
此话一出,范永斗和王大宇只好可怜巴巴朝着朱慈烺看去。
“不知殿下找我们何事?”
朱慈烺冷笑道:“听钱谦益和陈演两位大人说,是你们造谣孤,说孤有联合平西伯吴三桂篡位之心?”
范永斗和王大宇摇头如拨浪鼓道:“没有啊殿下,绝无此事。”
“我等断然没有如此念想,还请殿下明鉴!”
此话一出,朱慈烺转过头朝着陈演和钱谦益看去。
两位文臣也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道:“明明就是你们说得,装什么装啊?”
“就是就是,敢做不敢认了是不是?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证,难道尔等还想要抵赖?”
此话一出,王大宇和范永斗心里当真是恨死钱谦益和王大宇了。
说好的一起污蔑太子殿下呢?
怎么太
子一回京,他们就将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来啦?
想到这里,范永斗和王大宇均是气不大一处来,对朱慈烺说道:“太子殿下,我等也是从京城的一些平民百姓里听得流言。”
“若是不实,还请太子殿下怪罪原谅……”
二人如此想着,朱慈烺总不能将满京城百姓都抓起来吧。
这大概就是商人的好处了,能够随时随地跟百姓捆绑在一块儿,让当权者甚至都不能够动他们分毫。
但,朱慈烺明显是个例外。
他再次反问道:“尔等还说,孤在边境随意劫掠货物,导致你们生意都做不成了是吧?”
“那孤倒是想要问问尔等,是做得什么生意?”
此话一出,范永斗和王大宇神色都有些尴尬道:“这……这……”
“怎么?说不出来了?”朱慈烺冷哼道,“还是说,尔等做得不过都是些卖国行为而已,说不出来了?”
此话一出,范永斗和王大宇脸色难看到极点。
然而,精明如范永斗,却也知道,现在他必须抓住机会反驳,不然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于是乎,范永斗迫不及待叫喊道:“太子殿下,您可是大大冤枉我等了。”
“我等运送
货物到关外,是做得正儿八经的生意,怎么能是卖国呢?”
“您这样子,简直就是在污蔑我们啊!”
此话一出,王承恩率先大怒道:“大胆,范永斗,你不过是个贱商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太子殿下这般说话?”
被王承恩这般辱骂,范永斗也没有要低头意思,毕竟比起什么身份尊贵,如今活命才是最终要得啊。
朱慈烺对此倒也不曾恼火什么,只是反问道:“哦?你觉得孤在污蔑你?”
“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行,那孤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便是!”
说罢,朱慈烺大手一挥。
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人是国丈周奎,女人是京商秦家家主秦霜。
看到他们俩人后,范永斗仿佛明白什么,内心拔凉拔凉的。
朱慈烺没有搭理范永斗的感受,只是对周奎和秦霜说道:“外公、秦霜姑娘,究竟怎么回事,麻烦你们说说看吧!”
周奎答道:“启禀陛下,其实我是被烺儿安排跟范家和王家合伙做生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搜查范家和王家通敌卖国的证据。”
“在跟他们交往的这段时间,我差不多已经搜集到了全部
的证据,请您过目!”
周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