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宗敏的吩咐后,郝摇旗没有犹豫,当即找来数十名牙尖嘴利之人,在保定府前破口大骂起来:
“吴襄,你这个老匹夫,一个战败之将,有什么资格再来领军!”
“快回家用镜子照照你那张老脸嘛?像你这种老不死的,就应该在家里臭死烂死,那儿还有什么资格出来呀!”
听着那些士兵们的辱骂,吴襄整个人都快要被气麻了。
“贼子安敢如此?!”
“开城,给我开城,我要将这些厚颜无耻的贼子,统统给斩杀掉!”
一旁的神机营统帅丁凯急忙劝说道:“吴老将军,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对方的激将法啊,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吴襄骂骂咧咧道:“若是不出战的话,我便对不起我吴家的列祖列宗,不行,我得出战,我必须出战!”
眼瞅着吴襄越来越上头,就要真的出战而去,结果丁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直接拿出来把火枪,对准了吴襄的脑门。
“吴老将军,若是您再有所妄动的话,那我就爆了您的脑袋!”
此话一出,吴襄怒火中烧道:“好你个丁凯,老夫可是你的上级,你这是在造反知不知道?”
“左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叛徒给老夫拿下?!”
仗着自己是朱慈烺副将和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优势,吴襄很明显是要将不讲道理进行到底了。
左右神机营士兵们面面相觑,按理来说,他们更敬重自家统帅丁凯,但吴襄确实是崇祯帝任命的副将。
结果下一秒,丁凯突然拿出来了一块金牌。
“此乃陛下赐给太子殿下的金牌,见到此金牌,如见陛下!”
此话一出,神机营将士直接下跪呼喊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连吴襄也不得不跪倒在地上,眼神之中流露出惊恐之色道:“殿下为何要将金牌交给你?”
丁凯冷笑道:“还不是怕吴老将军旧病复发?毕竟有着大凌河之战的前车之鉴,难道吴老将军还想让我神机营全军覆没不成?”
提起大凌河之战,吴襄或多或少冷静下来。
“好吧,接下来,老夫愿意听从丁凯统帅的指挥。”吴襄叹气说道,一下子好像又苍老了几十岁似得。
“有令牌在手,你觉得你不听能行吗?”丁凯一边说着,一边又对所有守军道,
“谨遵殿下旨意,只守不攻,若是那大顺
军胆敢强攻城池,那就让他们知道火枪和红衣大炮的滋味!”
此话一出,所有守军将士齐刷刷叫喊道:“我等遵命。”
城楼下,那被郝摇旗派遣叫骂的数十名士兵,喉咙都快要骂得冒烟了,却是依旧不见吴襄率军出城。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吴襄,难不成真是木头人脾气嘛?”
看到依旧紧闭的保定府城门,刘宗敏要多疑惑就有多疑惑说道。
郝摇旗啧啧不已道:“权将军,看样子,您的激将之计失败了。”
“不过,末将倒是有一计,或许能让大顺军主动出城迎战!”
刘宗敏饶有兴趣问道:“哦?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郝摇旗一字一句道:“是这样的,权将军,就我这段时间观察发现,他们河北人的祖坟,皆在城外。”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让手下士兵们将河北人的祖坟给挖了,让他们祖先的尸骨进行曝晒?”
“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能够威慑住城内敌军,让他们不战自愧呢!”
此话一出,刘宗敏脸色阴沉无比,好似陷入沉思。
郝摇旗却依旧不知死活问道:“权将军,您觉得末将计策如何啊?要不要……”
啪!
话还没有说完呢,刘宗敏突然狠狠给了郝摇旗一记耳光。
郝摇旗被刘宗敏扇得原地转圈,亦是要多不解就有多不解看向刘宗敏:“权将军,您这是作甚?”
刘宗敏冷哼道:“亏你能想出如此有损阴德的计谋。”
“自古以来,河北山东之地,甚是注重孝道。”
“若是挖了河北人的祖坟,河北军民怕是要恨死我们,怎么可能会畏惧我们?”
“到时候就算是咱们拿下河北,却不能够尽降其心,又有什么意思呢?”
听着刘宗敏的这番话语,郝摇旗重重点头道:“是是是,权将军所言甚是,倒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但是吧权将军,我说您也没必要这样吧?您这样子的话,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郝摇旗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被扇肿的脸颊给刘宗敏看。
刘宗敏见状,也是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下手重了,忍不住咳嗽道:“没办法啊,本将军就是让你知道知道,有些时候,人的心思必须得正才行!”
此话一出,郝摇旗觉得无比好笑,但本身还是用力点头道;“对对对,在下卑鄙无耻,不及权将军的万分之一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放弃河北,班师回朝吗?”
听着郝摇旗话里带刺的话语,刘宗敏挥挥手道:“自然不是,你先下去吧,接下来,就看本将军如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