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初,不管是冤杀袁崇焕,还是催促孙传庭出战,周皇后都曾苦口婆心劝说过崇祯帝。
可惜崇祯帝都没听,依旧是我行我素,最终是自毁长城。
崇祯帝笑道:“主要是烺儿本身也证明了他的实力,也让朕决定将这最后拯救大明的希望,全系在他身上。”
“希望他,真的能够不让朕失望吧!”
无比相信自己儿子的周皇后,眼神之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另外一边。
刚走出皇宫的朱慈烺突然停下脚步,这让尾随在他身后的陈演和钱谦益立即站住了。
紧接着,朱慈烺便是转过头看去。
“太……太子殿下!”也是做贼心虚到极点,见朱慈烺扭头看过来以后,陈演和钱谦益便是忍不住叫喊起来。
“两位,尔等倒是逍遥自在啊,孤在前方为我大明招募兵马,以求保卫江山社稷,结果两位却要在孤背后捅刀子?”朱慈烺冷笑不已问道。
钱谦益咽了口口水,强行狡辩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等之所以向陛下进言,非是故意污蔑殿下,实在是因为太子殿下私自募兵,违反朝廷制度也。”
陈演附和道:“是啊
是啊,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误会。”
朱慈烺幽幽道:“两位啊,老了老了,难道真的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吗?”
陈演老脸通红,羞耻得不再说话,钱谦益倒是佯装大怒道:“太子殿下,我等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大臣,您怎能以如此言论侮辱我等呢?”
唰!
此话一出,朱慈烺非但没有任何歉意要表达,反而将自己腰间宝剑拔出来了。
表面刻薄贪财、实则贪生怕死的首辅大臣陈演,看到这一幕直接被吓得蹲倒在地上,慌张叫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作甚?”
朱慈烺继而将宝剑架在钱谦益脖子上,钱谦益也是被吓得冷汗直流,脸色煞白道:“太子殿下,您千万不要冲动啊!”
朱慈烺冷笑道:“怎么?原来钱尚书也是怕死的啊!”
钱谦益依旧冷汗直流道:“太子殿下,您此举未免太过无礼也。”
“有礼无礼,可不是钱尚书一张嘴说了算的。”朱慈烺冷哼一声道,
“尚书大人,你可知道,如今山东和山西已失,我大明与江南六省的联络已被切断。”
“江南是尔等的发源地,如今连老家人都联系不上,难道尔等不着急吗?”
钱谦益默然以
对。
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他先前每月还能够收到江南地主那边给自己的好处,自从山东山西接连被攻占后,他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拉下老脸派李仁去找黄永发合作,以求再生财之道了。
“若是李自成攻破北京,灭亡大明,尔等怕是要更加糟糕,到时候别说是钱财,怕是尔等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朱慈烺看了看钱谦益,又看了看陈演说道,
“其实孤心里清楚,尔等与黄永发、徐文爵那些勾结满清的卖国贼不同,尔等所贪图的,不过是手中权力与金银罢了。”
“但是,尔等要想清楚,若是大明亡了,尔等手中权力再大,金银再多,又怎么能够保住呢?”
“孤言尽于此,尔等好好想想吧,再怎么说也读了那么多书,难道都读尽狗肚子里,所以这点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
说完这番话后,朱慈烺便是手持宝剑,冷漠而决绝离开了。
陈演面色复杂问钱谦益道:“方才太子殿下那是在拉拢我们?”
钱谦益无语摇头道:“非也,不过是警告我们罢了……不过,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大明若亡,咱们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
陈演信誓旦旦道:“天地良心啊,老夫可从来没想过要让大明灭亡……”
钱钱一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着……
京师三大营内。
“太子殿下,您被升任为直隶总督啦?!”
见朱慈烺平安归来,又荣获升职的袁纲,满脸欣喜若狂叫喊起来。
朱慈烺笑着点点头,继而又满脸严肃说道:“如今,孤要着手准备对付大顺军之事,不过嘛,在对付大顺之前,孤要先将锦衣卫内的奸细给清楚掉。”
“锦衣卫,是孤手里的刀,孤决不允许这把刀在为孤所用的时候,还会被掌握在别人手里。”
袁纲同样满脸认真点点头。
他心里也十分感动。
毕竟,自己也是锦衣卫,但朱慈烺却从未怀疑过自己……
朱慈烺呼了口气道:“好啦,接下来,袁纲,你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东厂总部。
“什么?你说那魏国公徐文爵,出现在京城的轩苏客栈,太子殿下让我们前去抓人?”
坐在主座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听到这话后,立即站起身来说道。
袁纲面容严肃点点头道:“是啊,吴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
“好……”
吴孟明先是点点头,继而却又露出满脸痛苦的表情。
看着吴孟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