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吩咐完所有命令后,朱慈烺便返回京城而去。
“太子殿下,您等一等,在下有事找你!”
回到京城后,一名穿着华丽之人拦住朱慈烺去路,叫喊说道。
“哦?你是何人?”
朱慈烺疑惑不已朝着面前之人看去,询问说道。
来人回答道:“启禀殿下,在下乃是国丈府的下人,我们家国丈如今被陛下禁足在家,特此邀请您前往府上,商议下事情……”
朱慈烺不解道:“国丈,邀请孤作甚?”
经过黄家黄永发之事,朱慈烺算是彻底跟这位视财如命的外公周奎闹翻了,他不明白对方还找自己作甚,莫非想要刺杀自己不成?
不,他相信周奎还没有那个胆子……
思来想去,朱慈烺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国丈府一探究竟。
在那名下人带领之下,朱慈烺来到国丈府,国丈周奎见他到来后,立马热情迎上。
“哎,慈烺,我的好外孙,你终于来啦,老夫可是等你很久了。”
“听说你最近去了山西一趟,怎么样,累不累?外公家里有刚刚泡好的人参汤,你要不要品尝一番啊?”
听着周奎嘘寒问暖的话语,朱慈烺可谓是要多不适应就有
多不适应。
他忍不住开口劝道:“外公啊,你找孤究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周奎露出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神情,继而将手中茶壶放下,然后面露严肃神色看向朱慈烺:“慈烺,咱们大明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全靠你力挽狂澜了啊!”
朱慈烺乐道:“外公何时变得这般忧国忧民了?孤非三岁小孩子,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忽悠了,有事说事,若是无事,孤可要走了!”
说罢,朱慈烺起身便要离开,他觉得自己若是再跟周奎墨迹下去,怕是整个人都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见朱慈烺说走就走的样子,周奎连忙站起身来阻拦:“哎哎哎,慈烺啊,你这孩子,怎么性子还这么急呢?你急什么呀,莫走莫走,你先听外公把话说完嘛。”
朱慈烺方才站住,冷冷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周奎这才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慈烺啊,那黄永发在被你查了在京城的各大商铺后,便拿出所有家产,投资了关外生意,听说收益甚大。”
“就关外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赚到钱?所以老夫怀疑,那黄永发所投资的生意,怕是跟满清有关!”
“今日叫你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去调查调查,看看那黄永发在关外做得是何等生意,若果真是跟满清合作什么,他此举无异于是卖国啊!”
听完周奎这番话,朱慈烺笑着调侃道:“黄永发投资的生意这般赚钱,收益甚大,外公就没想着跟他再合作合作?”
此话一出,周奎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却依然厚着脸皮说道:“笑话,真是笑话,我是什么人啊,我可是大明国丈,必然是要跟大明共存亡的,岂能跟黄永发那种人同流合污,玷污自家江山?”
听着周奎这番无比冠冕堂皇话语,朱慈烺也只是敷衍地点头说道:“好,外公此举,真是让孤好不欣慰,还请外公放心好了,孤会派人调查的……”
“那便好,那便好。”周奎笑着点头。
数日之后,负责前往直隶全境募兵的朱然、丁凯、丁昌三人,先后赶回北京城。
“启禀殿下,我等在直隶全境新募得三万新兵,加上原本的老兵,我京师三大营已有六万之众。”朱然激动向朱慈烺抱拳道。
朱慈烺点点头道:“很好,即日起,孤亲自率领这六万大军训练,务必在李自成进攻直隶以前,便
将这支军队给训练出来。”
朱然、丁凯、丁昌三人纷纷抱拳道:“诺!”
黄家。
此去关外一趟,回来收益甚大的黄永发,可谓再次春风得意,在家中设下宴席,分别邀请范家家主范文斗和魏国公徐文爵前来府上赴宴。
“范家主,多亏你为我牵线搭桥,我黄家生意才能够起死回生,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喝得满脸通红的黄永发,向着范永斗举起酒杯道。
范永斗乐呵呵道:“黄家主客气了,你我同为八大晋商,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说罢,范永斗同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黄永发又来到满面油光的徐文爵面前,举着再度倒满酒的杯子道:“我出关之时,曾遇见官兵阻拦,要查看我的货物,还好魏国公您的人及时出现,方才助我渡过大难!”
“来来来,魏国公,这一杯,我敬您!”
徐文爵嘿嘿笑道:“无妨,小事,黄家主给我带回来的羊羔,我昨日刚刚品尝,那可是鲜嫩得很啊,麻烦下一回,黄家主再多给我带点儿回来……”
显而易见,眼前的这位魏国公,压根不关心黄永发所运的货物究竟是什么,更不关心会不会
祸害到大明,在他眼里,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的嘴大,本质上不过是个赤裸裸的吃货罢了!
黄永发笑了:“小事一桩,我可以向魏国公保证,只要我黄家生意还在,那么您的国公府,就永远不会缺鲜嫩的羔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