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无数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在此聚集。
曾经斗志满满、努力训练的他们,此刻却尽显懒散神态,要么坐在地上发呆,要么躺着睡觉……
作为他们统领、锦衣卫指挥使的吴孟明,非但对如此懒散景象视若罔闻,自己更是坐在主位上,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还晕乎乎地哼着小曲。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正气的锦衣卫来到吴孟明跟前,汇报道:“启禀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吴孟明醉醺醺道:“哦,来就来呗。”
说完,便是准备继续举碗喝酒起来。
那一脸正气的锦衣卫却忍不住制止道:“大人,听说太子殿下今日在朝堂之上亲手斩杀了东林党的李忠。”
“如此行为作风,可见其手段凌厉,毕竟是太子,我看还是起来迎接一下吧……”
结果吴孟明很是不领情,非但将那锦衣卫的手给甩开,还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道:“敢拦着老子喝酒,袁纲,我给你脸了是吧?”
还没等那满脸正气的锦衣卫说些什么时候,一道幽幽之声响起:“吴大人,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在场所有锦衣卫,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正是身穿蟒袍的朱慈烺走了进来,王承恩则毕恭毕敬跟在他身后。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实在是有
失远迎……”
吴孟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不管怎么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朱慈烺没有搭理他,而是皱起眉头,看着四周那些懒散的锦衣卫们,开口训斥道:
“锦衣卫乃我大明精锐,今日却颓废至此,难道尔等不觉得羞愧吗?”
此话一出,锦衣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而那吴孟明,依旧不以为然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所谓武功招式,只要学会其实就行了,哪儿需要什么日日夜夜训练啊。”
“当然,殿下您并不懂武功,年少无知,也不能怪您……”
王承恩怒斥道:“大胆吴孟明,你怎敢这般对太子殿下讲话?实在是太无礼了!”
吴孟明抿了抿嘴,面带挑衅看向朱慈烺道:“王大人,难道下官有说错吗?太子殿下难道会武功吗?”
虽说自称下官,但吴孟明语气充斥着不屑,很明显没有将王承恩这个太监给放在眼里。
正当王承恩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不料朱慈烺却抢先一步反问道:“不如吴大人跟孤练练,看是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得功夫老道,还是孤这个文弱太子更胜一筹。”
“若是孤输了,从此不在过问东厂锦衣卫之事,任由你们随意而为,但要是孤赢了,所有锦衣卫接下来必须听从孤的安排,孤让你
们怎么做,你们就得怎么做!”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王承恩更是不可思议看着朱慈烺。
他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朱慈烺长大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朱慈烺习武啊,怎么可能会是吴孟明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对手?
吴孟明眯着眼睛看向朱慈烺,试探说道:“太子殿下,可莫要逞口舌之快啊。”
“怎么,吴大人莫非是不敢么?”朱慈烺冷笑不已,继而摊开手掌,直接挑衅说道。
“殿下,您莫要逞强啊……”王承恩赶紧拉住朱慈烺,悄悄说道。
崇祯名义上让他辅佐朱慈烺组织北京防务,实际上也是让他帮忙照顾和保护,若是朱慈烺出现什么损失,他可没办法向自己主子交代啊!
朱慈烺拍着王承恩苍老的手掌,宽慰道:“还请王公公放心即可,孤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打了,那必然是有所准备的!”
如此,王承恩方才放心点点头。
以朱慈烺今天表现来看,他应该不会草率行事……
吴孟明眯起眼睛道:“殿下,当真是要与微臣比试一番嘛?”
朱慈烺径直摊开双手叫道:“废话少说,尽管来试试看吧!”
“不过,孤看你现在醉醺醺的,要不然洗把脸,清醒清醒再打!”
“哈哈哈哈,不必了,下官自幼学习醉拳,喝得越多,打得越猛!”吴孟明嬉
皮笑脸地朝着朱慈烺走去。
在他看来,以自己人高马大的身板,就算是压,也能将朱慈烺给压死了。
朱慈烺深深呼了口气,双手握拳,开始回忆起前世他从小到大在军队之中学习到招式。
朱慈烺抛开拳架,率先用军体拳向吴孟明进攻过去。
“呦,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嘛?”吴孟明冷笑说着,同样一拳递出。
呯!
下一秒,吴孟明身子倒飞出去。
摔落在地上的吴孟明,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自己通红的拳头,也是要多懵逼就有多懵逼了。
他难以置信叫喊道:“怎……怎么可能?不对,一定是我喝多了没有站稳,再来!”
听闻此话,朱慈烺没有反驳,只是冷笑着摊开手,示意继续即可。
啊!
这一次,吴孟明选择主动进攻,双手握紧成拳,向着朱慈烺狠狠进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