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奉之,老夫人失声痛哭,谢家其他人也很不好受。
唐怀柔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把这难得的时间留给他们。
而她自己去了沈暮林的屋子。
刚才谢家人进来时,唐怀柔听宋翠英说,林至俞已经醒了。
但他伤得太重,连床都下不来。
他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谢家的纷争,唐怀柔理应前去道谢。
看见谢奉之,老夫人失声痛哭,谢家其他人也很不好受。
唐怀柔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门,把这难得的时间留给他们。
而她自己去了沈暮林的屋子。
刚才谢家人进来时,唐怀柔听宋翠英说,林至俞已经醒了。
但他伤得太重,连床都下不来。
他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谢家的纷争,唐怀柔理应前去道谢。
唐怀柔敲敲门,得到许可后才走进去。
林至俞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唐怀柔赶忙制止。
“林公子,这一路真是多谢你了。”
唐怀柔很不好意思,“这事儿本跟你没关系,把你卷进来实在不是我们的本意。”
“等你伤好之后,就自行离开吧,我会给你因银子作为盘缠,好让你早点赶到盛京去。”
林至俞一愣,苦涩笑道:“唐姑娘,这是在赶我走吗?”
“怎么会。”
唐怀柔见他误会了,赶忙解释。
“林公子,你也看到了,谢家发生这样的事儿,难保以后还会有杀手寻过来,我们不能再继续连累你了。”
“再说了,你能救我们一次,总不能次次如此,万一连累你丢了性命,只怕我们一辈子都得活在愧疚中。”
唐怀柔直接从怀中掏出好几张银票递给他。
“这是一千两,足够你从这雇匹快马赶往盛京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林公子不要嫌弃。”
但林至俞并没有把银子接过来,而是定定的看着唐怀柔。
许久后,他长叹口气。
“谢世子在哪?”
唐怀柔指指隔壁,“谢奉之已经醒了,但他身体很虚弱,正和谢家其他人抱头痛哭呢。”
“怎么,你要找他?”
“罢了,我跟他说,跟你说都是一样的。”
林至俞坐直身子,目光悠远,在唐怀柔疑惑的神色中,他说起一件往事。
“其实我和谢世子有缘,我之所以这样拼尽全力保护他,只是在偿还恩情罢了。”
“等等。”
唐怀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林公子,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你跟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而且我记得那天在破庙,你见到谢奉之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你为何说要还他的恩情呢?”
林至俞笑道:“确切来说,这份恩情是我替我兄长偿还的。”
“我将这事告诉你,回头你说给谢世子听,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唐怀柔搬了个凳子坐下来洗耳恭听。
原来林至俞还有一个哥哥,叫林至青。
他哥哥医术十分出众,自小便梦想着悬壶济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最多的人。
后来林至青参军去了做了一名随行军医,而谢奉之的兄长谢奉鸣在外征战时,林至青就是和他一起走的。
在一次打仗过程中,林至青为了救一个士兵身陷险境,差点被敌军抓住。
在这关键时刻,是谢奉鸣救下的他。
但很不幸,林至青的腿受伤了。
他虽然医术出众,但无法医治好自己,就此落下残疾,终身无法行走。
谢奉鸣十分愧疚,赏了林至青不少银钱和其他珍宝,还派了一支队伍送他返乡养老。
说到这时,林至俞以泪流满面。
“若不是谢世子的兄长救了我哥哥,只怕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我哥哥虽双腿残疾,但他待在医馆里依然可以治病救人,他从未后悔过。”
“只是谢家与我林家的恩情,哥哥无法报答了,我当然得替他报答。”
“那后来呢?”
唐怀柔着急问道。
“你之前跟我说,你家乡发了大水你才跑出来的,那你哥哥……”
林至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有气无力。
“我哥哥没跑出来。”
唐怀柔沉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林至俞会鼎力相助,而他兄长的经历,更让唐怀柔唏嘘。
良久后,唐怀柔勉强挤出一抹笑。
“我相信谢奉之听完前因后果,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也一样。”
“林公子是走是留,就看你自己,我们不会强迫你的,你也不用说是为了报谢世子的恩情。”
“那天若非你舍命相救,只怕我二人连同谢家其他人,都被那两个杀手杀死了。”
“从现在开始,你才是我们的恩人。”
“你所欠的恩情已经还完了,你实在没必要拿这一点来绑架自己,只要你想离开,我们谁都不会阻止你的。”
“我知道。”
林至俞虚弱一笑,“谢世子是好人,却惨遭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