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太傅被一口气顶的换不过来,换了好久才伸手颤巍巍的指着陆玄问道。
“大秦的官员。”陆玄俯身查看着柱国公的情况,判断出当务之急还是得止血救治才是。
“太医!太医来了!”人群中有人呼喊。
而后就看到几名白发的老太医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柱国公躺在血泊中,饶是他们心有准备,也是脸色一沉,连忙上前就要医治。
为首的江太医刚掏出药箱,却发现有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已经蹲在柱国公身前,灵活的用修长的手指,按压着他头部的穴位。
江太医本就紧张的内心,被这一幕吓的直打哆嗦,柱国公自戕于大殿之上,本就失血过多,这人再这般胡来,极有可能让柱国公失血而死。
“你……”
江太医刚想开口制止陆玄,却发现柱国公血流不止的情况,正在迅速放缓。
细看之下,陆玄所用的手法,也并非是胡乱为之。
每一根手指都精准的落在了头部穴位上。
这等封穴手法,就是他侵淫此道几十年,也是叹为观止,如遇天人。
太傅看到江太医到了,阴沉的神色这才转为笑意,连连开口催促道:“江太医,柱国公伤势严重,还请速速医治,莫要因这竖子胡来,伤势加重!”
他话音一落,却发现江太医等人站在原地,没有继续上前诊治的迹象,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连连催促道:“江太医?”
“江太医?”
太傅的呼喊,这才让江太医从观摩的状态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太傅,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嘘!大人小点声,这位先生正在给柱国公止血,手法比老朽等人更加高妙,莫要惊扰。”
不是他谁啊?突然冒出来就算了,还手法高妙?
太傅嘴角一抽,脸上再也挂不住,寻了个由头喝道:“你到底是谁!目中无人,扰乱公堂!柱国公要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家母洛玉衡。”陆玄幽幽道。
“呵!洛玉衡?这洛玉衡是何嗯?”太傅话说了一半忽然收了回去,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当朝太君的名字。
太君被女帝派了任务,所以今日并不在朝上。
偷偷打量了眼陆玄,太傅老脸发红,涨的说不出话来。
于情,这人是谢婉莹的夫君,先帝亲赐。
于理太君哪会讲理啊?那老娘们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礼部侍郎都参了这小家伙多少本了,不全让他娘那老东西拦下来了?
不是你有病啊,娘是当朝太君,自己却站那么后,上来也不表明身份?你不是最喜欢拿身份压人,你那纨绔的作风呢?
太傅越想越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周围以太傅为首的官员也以袖遮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
趴在地上的柱国公身子一颤,幽幽转醒。
“这是……”
柱国公抬起手,试图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失血过多的身体,却穿来阵阵虚弱之感,他刚刚睁开的眼皮,又缓缓合上了。
陆玄见此,却是稍微松了口气,缓缓起身道:
“江太医,国公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失血过多,你等带着去包扎、静养,好生开药调理一番。”
听到陆玄的叮嘱,早已经被他手法所折服的江太医等人,郑重的行礼道:”世子说的是,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世子所托。”
江太医等人将柱国公抬了出去,大殿中又静了下来,但一双双眼睛都将视线汇聚到了陆玄身上。
“陛下到!”
门外传旨太监的声音传来,大殿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女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在一众侍从的护卫中缓步登上大殿龙椅。
她在龙椅上坐下,凌厉的目光透过冕旒垂下的琅佩扫过下面站着的诸公。
“上朝。”
女帝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威严,诸公被其视线扫过,无不低头避让。
陆玄站在最前面,本想侧身回人群里站着,但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女帝的目光。
额嗯?
陆玄看着那熟悉的娇媚容颜一愣,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叹,不愧是亲姐妹啊,长得就是像。
就是气质是两个极端,一个温润似水,一个侵略如火。
思绪这么一跑偏,陆玄的目光就呆直的看着女帝,只是眼神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
女帝看到陆玄也是一愣,他怎么在殿前站着?
哦对,他之前说要为妹妹上奏的。
不是,他怎么盯着我看啊?他发现不对了?
女帝虽然心里慌乱,但脸上还尽力的保持着帝皇的威严,她轻咦一声,像是才发现陆玄一般,沉声问道:“这位是?”
陆玄这才回过神,俯身下揖,“微臣陆玄,拜见陛下。”
“陆爱卿有何事?”
看着陆玄恭敬的行礼,女帝心中竟多了丝快意。让你个登徒子手脚不老实,看我怎么教训你。
“微臣有事要启奏。”
“哦?那把奏折呈上来吧。”女帝眉头一挑,看着两手空空的陆玄故意道。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