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村民站在村头,看着吉普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身材高大,外貌英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车在这里并不常见,有几个小孩围在车前,叽叽喳喳地说话。
那两人中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问:“同志,这王翠家在哪?”
有人指了路,“往前一直走,再右拐再左拐,最里面的红砖房,就是王翠家。”
两人走后,村民讨论起来,“不是为了王翠家的猪来吧?”
“哎,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瞎说什么呢,看那两人的穿着,怎么可能为了几只猪来?”
“说谁是狗眼呢?”
“别吵吵了,之后再打听就是了!”
村民散开,有几人还往王翠家附近去,想第一得知消息。
王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在院子里扫地的宋书音,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去问姓张的和姓李的,会传成这样吗?”
宋书音委屈地回:“这鸡和牛不吃食,我担心生病,碰巧看见张叔和李婶,问了一嘴。要是生病了,可什么都卖不出去了。”
宋书音补刀正戳中王翠内心,钱才是大事,全都卖不出去的话,这一年就血本无归了。
王翠左看右看宋书音,总觉得碍眼,一伸手,拿过竹篮上的干牛粪就扔了过去。
宋书音闪过,干牛粪砸到了进来的男人脚上。
王翠大惊,走过去,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正教训她呢。”
说着,王翠指了指宋书音。
宋书音转身,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原身记忆里有,他是原身的哥哥,宋柏肃。
至于身边穿着黑色衬衫,衣袖卷起,露出精壮手臂的男人,是顾家的长子顾悯礼。
宋书音没想到是他们来接,原身也不被重视,她还以为只派个司机来接呢。
干牛粪扔到了宋柏肃的皮鞋上,他抬起脚,抖了抖,踩过牛粪,阴森地笑着直说:“这宋家的女儿何时让你教训了?”
王翠呆住,结巴道:“宋家宋家不是一年前就该来接吗?”
宋柏肃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问:“两万块钱还不够你两年的花销?”
王翠支支吾吾地答:“够的,够的,那我现在去给书音收拾东西。”
宋柏肃毫不客气地说:“收什么?那些破烂有必要收?还不快走?”说到最后一句,他看向宋书音。
宋书音无语地跟上。
顾悯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宋书音手臂上的疤痕。
上车时,宋书音坐到后座,宋柏肃不知道生什么气,车门砸得啪啪响。
宋柏肃没有发动车子,而是看向宋书音,“真不知道程道远是不是疯了,居然要跟你结婚?”
这是原身不知道的事情,宋书音装作惊讶和惶恐道:“啊?哥哥,我不想跟他结婚。”
宋柏肃一怔,耳朵微微泛红,启动车子,“不想结就别结婚,都这年代了,况且我也不想当程道远的姐夫,听他喊我,我都慎得慌。”
顾悯礼靠在窗边,笑了一下。
宋书音听到笑声疑惑,怎么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几秒后,她突然想起原身从来不喊哥哥的,不过宋柏肃和顾悯礼都是军队的,原身和他们已有三年多没见了,性格有变化也很正常。
京城离这里的距离很远,宋柏肃和顾悯礼白天晚上轮换着开车。
一路上,宋书音昏睡间听到他俩说的话。
原来他们在这附近的县里看望一个战友的家属,那战友才24岁,执行任务时为了救宋柏肃中弹了。
这才就近来接宋书音。
晚上十二点,到了县里,宋书音晕乎乎地躺在招待所床上时,空空的肚子反驳了起来。
太晚了,外面很不安全,但饿得难受,宋书音拿着一个手电筒出了门。
街上只有路灯和招待所的光,安静得让人害怕。
宋书音往前走,拐了一个弯,看到前面路边有一家烧烤摊,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大喜之下,刚迈出一步,宋书音突然意识到,自己没钱啊?
她只好捂着空肚子往回走,刚转身,就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顾悯礼。
吓得宋书音往后退了一步。
顾悯礼问:“饿了?”
宋书音点头。
顾悯礼没再说什么,径直朝烧烤摊走去。
宋书音跟上,站在摊子前时,看到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黄澄澄的鸡肉、烤到冒油的牛肠、嫩嫩的土豆片忍不住狂点。
烤了二十串之后,宋书音惭愧地看向顾悯礼,弱弱地问:“你不吃吗?”
他摇头,然后拿出皮夹付钱,共15元。
宋书音不好意思,这15元在农村里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了。
“回到宋家,我会还你钱的。”宋书音跟顾悯礼保证。
顾悯礼把烤好的烧烤装到袋子里,递给她,说:“不用,我和你哥在去的路上吃过饭了,也抵饿,忘了你一整天都没吃,算是道歉吧。”
宋书音就作罢,接过烧烤,趁着热吃了一串红烧肉。
又香又嫩又辣,没有加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