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黄县。
在熙攘喧闹的街头,人来人往之间,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足有八尺之高,站在人群之中宛如鹤立鸡群一般。
他面容白净,仪表堂堂,威风凛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再看他的装备,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他的背上交叉背着两根短戟,寒光闪闪;手中提着一把精致的长弓,弓弦紧绷,仿佛随时都能射出夺命一箭;
腰间则横跨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剑柄镶金嵌玉,华丽非凡。
而最为惹眼的,当属那匹被他牵在身旁的宝马良驹了。
这匹马通体雪白,四蹄矫健有力,鬃毛迎风飘拂,犹如天马下凡。
此时,这个身背双戟、手提长弓、腰挎宝剑的白面汉子正驻足于城墙之下,仰头凝视着城墙上张贴的那张醒目的招贤令。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告示上的每一个字,突然间,他的双眼爆发出一道精光。
&34;不问出身,只问贤能吗?&34;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虽小,但却充满了感慨与思索。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坎上,让他内心深处泛起层层涟漪。
回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坎坷经历,他心中百感交集。
由于身世卑微,他曾四处碰壁,空有一身才华和抱负,却始终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如今看到这张招贤令,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感受到了命运即将转折的契机。
稍作沉吟之后,他果断地翻身跃上那匹白马,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紧接着,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34;母亲在天之灵大概也想要我跟随这样一位明主吧!&34; 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传来他长长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饱含着对过往的回忆以及对未来的期许,然而其中更多的,则是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信念。
荆州长沙。
黄忠紧紧地握着那把跟随他多年、饱经风霜的战刀,目光凝视着墙上那张崭新的招贤令,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因为自家儿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这成了他心头无法释怀的痛。
为了能给儿子冲冲喜,黄忠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柔善良的良家女子。
本以为这场婚事能够带来转机,可谁曾想,儿子竟在婚宴之上突然昏倒,自此之后便一病不起,至今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唉……”黄忠再次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难道老黄家就要这样断了传承吗?
他不敢再往下想,这个念头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黄忠历经无数艰辛,刻苦修炼武艺,日夜钻研刀法。
终于有一天,当他站在长江边,望着那滔滔不绝的江水奔腾而去时,突然间领悟到了刀法的真谛。
那一刻,他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可以凭借这身武艺出山闯荡,让天下人都见识一下他黄忠的厉害。
然而,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正当他雄心勃勃,准备一展抱负的时候,儿子却身患重病,生命垂危。
如今,封侯拜相对于他来说已毫无意义,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无非是希望能给自己的后世子孙谋一份荣华富贵。
可是,如果连后代都保不住,那么这一切又还有什么价值呢?
想到此处,黄忠只觉万念俱灰,再也提不起半点去看那招贤令的兴致。
手中的战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
西凉扶风县。
扶风县令站在县衙门口,仰头望着那面张贴告示的墙壁,上面张贴着一张显眼的招贤令。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随意地将身上那件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官袍脱了下来,然后顺手递到了身旁的县尉手中。
紧接着,他伸展开双臂,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体,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来积压在心头的疲惫和不满都释放出去一般。
&34;哼!他娘的小爷我不干了!收拾东西去鲁郡咯!&34;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县令名叫法正,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有着一股子冲劲和傲气。
其实,他来到这个扶风县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然而,这三个月里,他名义上虽是一县之令,可实际上却是个毫无实权的空头县令。
所有的政务决策几乎都被当地的世家大族所掌控,而他这个县令则处处受到掣肘,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
对于这种状况,法正早已愤怒不已。如今,听闻鲁郡发布了招贤令,广纳天下英才,他便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开这里,前往鲁郡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有魄力发出招贤令的地方,肯定不会像这里一样惧怕那些所谓的世家势力。
就这样,法正头也不回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