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吓坏了,是当即冷汗直流。
匆匆回应着:“从此刘波愿为史家鞍前马后!”
史季千这才满意在其肩膀上拍了拍:“哈哈,你小子有悟性的,不错。”
这一幕,街上百姓历历在目,纷纷对着刘波是指指点点。
刘波自然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他别无选择,命运已经彻底将他推到了这副田地。
“撤!”
紧咬着牙关,刘波一摆手,便带着手下离去了。
一群衙役来到了钱掌柜家向朱县令复命,朱县令自然是大发雷霆,可正在此时,刘波却有意提醒道:“史家是名门望族,没有证据就去捉人也确实不妥,更何况,钱掌柜贪了那么多,莫非连一块银锭都留不下吗?属下以为,此事蹊跷。”
此言一出,朱县令仿佛被突然惊醒般直起了身子,眼睛微眯看着刘波道:“你是怀疑,杀人越货的人是生财?本官可是记得你们两个颇有交情呀?食伤楼开业他也请你了不是?”
这话说的刘波是又羞又紧张,把头深深埋低才敢强忍痛苦回话道:“属下,属下只是觉得做官差的,不能有私人情感。”
朱县令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一旁命令道:
“罢了,去告诉史家,史大吉必须立刻来县衙接受审讯!快去吧!”
就此,史大吉才终于是在县衙露了面,他也同样是称自己最近一直在西台,身旁还带来了许多西台来的证人为他作证。
这些情况朱县令当然是早有预料,他并没打算为难史大吉,只是想草草了之,想办法再应付州里的责罚罢了。
华老二这边,朱县令更是连问都不问,一来华老二找回了金锁,二来华老二现在可是他的摇钱树,食伤楼的生意是日益火爆,营业额早就超过了福旺楼一大截。
三日后,华老二邀请刘郎中和王二麻子来食伤楼小酌,王二麻子再次聊起了钱掌柜这件事:
“华先生,可当真是吓煞我也,我当时验尸的时候,若不是看到致命伤有拳骨印记,还真当他是被钝器所杀呢!”
华老二点点头也说道:“确实恐怖,这样的功夫,我两辈子都没见过,这实力如果去参加个a比赛,肯定年年拿冠军。”
“什么‘哎妈哎妈哎’的?你小子怎么每次都是喝点酒就胡言乱语的?来来来罚你一杯!”
刘郎中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抄着酒坛子就要罚华老二酒。
华老二只露出标志性微笑,但对此并没有不悦,将刘郎中倒得酒一饮而尽后,才带着醉意道:“这一杯,算我敬他钱九行,生的卑微,死的也卑微,但他的事迹,伟大,很伟大!”
听闻此,刘郎中和王二麻子也纷纷举起杯,齐呼:“敬钱九行!”
华老二心中痛苦极了,他知道钱掌柜不是他杀得,但是钱掌柜的死确实和他有关。
虽然吧,钱掌柜所行之事,正是世人所谓的苟且,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也许曾经那么久同样作为穷人的他,也幻想过有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把土豪家里的钱劫到他的钱包里吧。
“王二哥,他的尸身还在义庄?”
华老二强撑精神问道。
王二麻子点点头,眼神似乎是有些沮丧:“他家里没人,按县里规矩,尸身没人认领的话,七天之后,就随便找个乱坟岗下葬了。”
“不成,不成,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刘大夫,咱们这买块儿像样点的坟得多少钱?”
华老二醉醺醺地连连摆手,并一把拉住了刘郎中的胳膊。
刘郎中也是喝得有些醉了,一把将华老二的手打开,又道:“用不着你,钱九行的坟,老夫包了!也算是给老夫九泉之下的儿子积德了。”
华老二听了这话,瞬间精神了起来:
“儿子?你说过好几次你有儿子,他怎么死的?”
可这问题一出,刘郎中却突然沉沉睡去,鼾声如雷了。
……
又几日,钱掌柜头七,华老二带着一家人以及伙计们,还有刘郎中和王二麻子,给钱掌柜出了殡。
钱掌柜就葬在了城外一所他捐助的最近的孤儿院附近。
由于他从来都是委派给钱庄去办捐助的事,并没什么人知道他曾做下过这许多“善事”,所以并没有他曾帮助过的孩子来送他最后一程。
好在,华老二和刘郎中出钱,买的是上好的棺椁,用的是最漂亮的墓碑,这比大辛村外那些无名坟包,已经是体面很多了。
华老二坐在坟前,望着那墓碑上,他亲自要求雕刻的字样:“东莱钱大善人之墓”
静静地对身旁所有人说道:“食伤楼,我的一成份子,永远属于他供给的所有孤儿院。”
……
西台县,史家分舵,史孟千家中大厅,史大吉正跪在地上,被鞭子抽的是伤痕累累。
史孟千手中握着鞭子,却是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将鞭子高高扬起,咬着牙就想再次向史大吉身上挥去,可史万千在一旁却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其拦下后又训斥道:“行了,你也甭在我这面前演这苦肉计,你看看给大吉打成什么样子了?我又没说过会怪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