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反应迅速,一下子将身后的竹床清空出位置,冲着大汉便喊:“放到这来!”
大汉不敢耽搁,急忙照做。
华老二在一旁看着脸上通红的妇女,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瘟疫所导致的高烧:
“刘大夫,这应该也不是普通的风寒吧?”
刘郎中此时早已经面色凝重,从兜里掏出了遮鼻,给了华老二一只后自己也赶紧带到了脸上。
“卯时大肠经当令之时,可有抽搐?”
刘郎中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啊!有有有,您说的太对了!我家娘子清早的时候确实抽了好一会儿,我看不行才赶紧背她过来。”
大汉连连点头,对刘郎中的医术立马增添了信任。
“额啊……”一声惨叫,那妇女竟翻了白眼,极有要昏死过去的意思。
“废话少说,交给我吧,再等会抽死了个屁的!”
华老二从刘郎中兜里急忙掏出了牛角板,伸手就要去褪那妇女的外衣。
这一举动却引得大汉一声惊呼,一把就扣住了华老二伸过去的手:
“做甚?快住手!”
华老二被吓了一跳,一脸无辜的解释道:“帮你娘子治病啊,你抓着我干嘛?”
“我看你是想轻薄于她吧?讨打!”说着大汉就扬起了大巴掌向华老二袭去。
华老二一惊,连忙用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大汉的手腕,惊呼道:“别动手啊!我这是治病。”
“都别闹了!胡彪,老二确实是想给你娘子医治,你有所不知,老二新得了治瘟之法,只是需要给你娘子刮痧治疗!”
刘郎中呵斥住了二人,这才使得这名叫胡彪的大汉与华老二化去干戈。
可胡彪大汉依旧有些不悦:“可男女授受不亲,怎刮得了痧?”
“你懂不懂,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华老二没好气的解释道。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胡彪更加不悦了,竟指着华老二的鼻子骂道:“华老二,你这恶厮,休当我不知你是何人!你这赖汉,你分明是诓骗刘郎中还想占我娘子便宜!”
说着,胡彪又要抬手打人,引得华老二是勃然大怒,一记轻推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还不治了呢!”
“住手!这还有病人呢!你俩想干什么?胡彪,老夫没有骗你,你夫人的病只有华老二能治,你不要怕,你把你妻子把这些部位露出来就行,不需要全脱也可治病!你不相信二郎,还不相信老夫吗?”
刘郎中先是大声呵斥,接下来又苦口婆心劝导着盛怒的胡彪。
“不可!绝不可污了我娘子清白!”
在当下的时代,女子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不能露出身体部位已经成了时代的纲常伦理,更有大多数人,把这些看得比命都重得多。
“怎么就不清白了?你这愚钝汉子,难道你想让你娘子死,自己好当个小鳏夫不成?好你个胡彪,当年秀莲不顾家人反对,16就嫁给了你,现在你在她生命关头见死不救是吧?”
刘郎中犀利的话,毫不留情的讲了出来,说的胡彪是一阵难受,七尺大汉竟也流下泪来。
华老二见状,也心生想法上前劝道:
“胡大哥,不如这样,我闭上眼睛给她刮痧,只要你将我的手摆到我指定的位置去就行,这样我见不到大嫂,也不会乱摸,这样可以吗?”
“二郎所说之法甚好!胡彪!你还犹豫什么?真想看着你娘子死吗?”
刘郎中立马也推波助澜,生怕胡彪依旧顽固不化。
“你真能治好我娘子吗?”胡彪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君……”胡彪的夫人轻声呼唤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华老二则是用极其坚定的眼神看着胡彪,点头道:“治不好,你弄死我!行了吧?赶快给嫂子做刮痧吧!”
胡彪听着妻子的呼唤,又看了看十分诚恳的华老二,终于是做了最终决定!
他冲着华老二一拱手道:“有劳华兄弟了!”
华老二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做好了一系列准备,胡彪也按照华老二的说法,将闭着眼睛的华老二的手引导至相应的地方。
……
半柱香的功夫,胡彪的夫人的面色就恢复了过来,看到夫人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健康,胡彪是由衷的感激:
“华兄弟!多谢了!要不是你,夫人她……”
华老二擦去了额头的汗,伸了个懒腰道:“不谢不谢,刘郎中那结账。”
说着,胡彪便从兜里掏出了半吊钱憨笑着跑到刘郎中面前:“郎中,您看,这个月的军饷又没发下来,我就剩下这点钱了,您看够吗?”
看着仅仅只有半吊钱的胡彪,华老二有些傻眼了:这是个当兵的?当兵的都没钱治病?
可接下来更让华老二傻眼的一幕出现了。
“我的诊费是十文,你留下十文就好,给你夫人弄些补气血的食物吃吃,她有些贫血。”
十文?华老二天都塌了,忙活了半天,才十文?两个人五五分账那就是五文,黑市上最便宜的海参都要一百文,这还吃个屁的海参了?
“啊,多谢刘郎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