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愚回到住处。
三分钟前。
“暗号呢?”
“暗号的话哥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赵甲怯生生地说。
“……”
“那你应该知道去哪对吧?”
“知道,在回云巷北边一家小卖部。”他突然提高了音,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夸奖。
“好。”
“不对!”
“什么不对?
还有,别一惊一乍行吗。”
“哥你不是帮我要债吗,要进赌场干嘛?”赵甲非常认真的问道。
“玩啊,我不能先去玩一段时间再砸店吗?”对面也同样非常认真的回答着。
“……”可以可以。
另一边。
一间很小的铺子里,两边各摆着一排货架,上面放着很多颜色鲜艳的酒,看上去极为诱人。
“你说,最近来的人怎么这么少?”一个长相精致,穿着黑皮抹胸裙的女人说道。
“不知道,大概率是输光了都。”一个男人擦着酒杯缓慢开口。
“我今天看到一个特别的男人。”女人想着想着眼神都变了,就像是想着一道人间一绝的食物。
“哦?又有人要遭殃了?”男人挑逗道。
“什么遭殃啊!别胡说。”
“难道不对吗?被咱沉姐看上的男人哪个还健在?”男人略带戏谑地看着她。
“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毕竟是被我选择的人。
不过——
我看今天那个男人好像也不简单,洞察力还不错,我在后座的靠椅上涂抹了一点颜料,和座位颜色都是一样的,正常人哪注意的到?可我看他好像并没有中招。”
“哦?怎么说?”男人抬起头,明显也来了兴致。
“我看了那个位置,上面根本没有被擦过的痕迹。
可是——
我明明看到他躺下去了。”云沉笃定地说,同时点了点头。
“哦?还能有这灵异事件?”
“我也不太清楚。
你猜猜他要去的地方是哪?”
“?哪”男人喝下一口酒。
“李广的店。
李广那不都是赌徒吗?去那总不能真的是吃饭吧,而且他给我出示的是照片,看上去更像是要去做什么”
“哦?那你们还挺有缘。”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这的啊”云沉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
“有人吗?”林愚敲了敲门。
“这位,要不还是先回吧,我们知道你是来找老大的,可是他现在还有事要处理”几位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拦着林愚劝道。
“等一下,极哥请他上去。”一个穿着精致的男人快步走过来。
“既然老大吩咐了,那我们也不拦你了。”黑衣保镖纷纷让开了路,言语中透露着尴尬。
……
林愚跟着男人来到了二楼。
“笃—笃—”
“进。”一个粗哑的声音传出来。
接着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林愚抬腿走了进去,男人没有跟上来,关紧了门。
“好久不见。”林愚说着就坐到了程费极前方的软椅上,“还是这么气派。”
“怎么突然来找我?”
“问个人,李广,认识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程费极放下手中的玩物,看着林愚,“就为了他?”
“听你这语气似乎不太乐意提他。”
“哼,李广这老千,以前赌的时候不知道诈了我多少钱。”
“哈,李广还有这手艺?”林愚笑了,语气略带嘲讽的味道。
“哼,之后我请了个人,给我赌,就把钱赢回来了,
那时候,才是真的风光啊。”
男人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开始回忆。
“最后一局,玩的大,赢了带走五十万并且收走对方一只手。
这个李广真是,差点被他用障眼法骗了,当时我已经做好被砍手的准备了。”
“你手不是还在吗。”
“是,最后林晏看出来了,李广出老千。
然后我们都剁了手。
李广欠我五十万。”
“都?”
“对,因为我们也出老千了啊哈哈。”程费极开始大笑起来,“你看我这只手。”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不仔细看不可能发现那是一只假手。
“李广那混蛋,付不起钱啊,他到处去借,最后没借到像条狗一样来求我,哈哈,我又给了他一周,发现他还真借来了。
我们之间已经还清了,只不过他要一直帮我开着赌场,这也是一周的代价。”
“哦,原来是这样。”林愚感觉思路清晰了很多。
“话说——
林晏现在怎么样?”程费极手上又多了一根烟。
“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会这样?他”男人突然猛吸一口烟,眉头拧成了川字。
“五年前出车祸死了,是意外。”
“唉,至少他也过了几年好日子。”程费极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下午的阳光依旧耀眼。
“我要去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