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楚舟还没修仙,可学了《灵子学说》基础篇,他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仙道一途。
即入仙途,楚舟认为,这因果之说,还是要信上几分的。
而这一番拜祭,别人如何他不知道,但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似乎,心中淤积的一股子怨气彻底散了去,整个人都通透了几分,心念动处,劲力流转,如活了一般。
等回了玄真观,吃罢午饭,楚舟又美美的补了个午觉,睡醒时,已是到了傍晚时分。
玄真观终究是在城外,这些个村庄都秉承着早睡早起的习惯,傍晚时分,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安静了。
玄真观内的香客和病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樊忠指挥着几个奴仆,正在打扫卫生,准备晚饭吃食。
楚舟在这里待得习惯了,也没觉得不好,就准备该吃饭吃饭,该学习学习,该练武练武……
这样的生活或许单调了些,但真的很踏实,也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成长。
只是,想法虽好,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玄真观的宁静。
晚饭后。
玄真观外,
哒哒哒哒!
咚咚咚咚!
马蹄声急,伴随而来是敲门声,宛如疾风骤雨,大门还被拍的震天响。
“谁啊?没看道观关门了吗?要上香祈福都明天来……”
“开门,是我,铁枪武馆魏金奎,找楚馆主。”
“啊啊,魏武师,来,来了,来了!”
嘎吱,大门洞开,阿大先是探出個头颅看去,就见魏金奎站在门外,脸色铁青。
客厅。
楚舟匆匆而来,就见魏金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不断的转着圈儿,平时沉稳的脸色,已经满是惶急。
“伯父,出了什么事儿,值得你这般急切?”
魏金奎见他,立刻道:“祸事了,祸事了,天大的祸事啊!”
楚舟将他压到了椅子上,有些无奈:“天大的祸事,也有解决的办法,莫急,莫急,先说到底是何事?”
“万里独行骆淦,就是那个云崖剑派的叛徒,居然真的在白沙城现身,还被杀了。”
楚舟:“……”
你要说这事儿吧,那我绝对比你更清楚,因为,人就是我杀的!
不过略略思索,他还是道:“死了好啊,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魏金奎深吸了口气,道:“他是死了,但留下了天大的麻烦!”
“怎么说?”
“据传,骆淦是死在一个捉刀人手中,他死也就罢了,可身上居然被搜出了云崖剑派的那门上品武学,《风霜云雪剑》。
按捉刀人的规矩,这自然是那捉刀人的战利品。
可问题是,云崖剑派的人也赶到了,双方互不退让,结果就是那邱长老含怒出手,打了起来。”
魏金奎灌了口茶,缓解一下口舌,又继续道:“练髓境的大高手,哪里是那捉刀人可以抵挡,没几下就被打的吐血。
但问题是,那捉刀人也是个机敏的,居然大喊云崖剑派欺负捉刀人,愣是把在场几乎所有捉刀人都给搅了进去。
然后,就是一场云崖剑派和捉刀人的大混战,双方斗得不可开交,昨夜还算克制,今天就真是越演越烈,甚至在街道上,也大打出手了。”
“云崖剑派人少,但都是精锐,且配合度高,而捉刀人都是单打独斗,可架不住他们以偷袭为主,且其中不乏高手。
双方以白沙城做战场,已是打出了真火,你可想而知那场面是多么激烈!”
楚舟微微皱眉,问:“如此,死伤了不少平民百姓?”
“死伤是肯定的,都是高手,哪怕只是战斗余波,也都是房倒屋塌,不是小老百姓扛得住的。
事实上,莫要说百姓了,就是那群富户大家都撑不住啊!从中午开始,城门口都是携家带口离开的人,已经排成长龙了。”
楚舟再问:“县尊大人不管吗?”
“管?怎么管?靠什么管?就县尉手下那八百酒囊饭袋,你看他们敢上街面对那些江湖人吗?”
魏金奎摇头,又道:“这等状况,县尊就只能往上报,请郡守派人来镇压,但那需要时间。
就现在,估摸着咱们这位县尊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么说着,魏金奎又是一拍脑袋,道:“等等,我怎么说这个了?都被你带沟里去了,这可不是我想说的。”
“难道有比这个更麻烦的事儿?”
“当然,事实上,就算云崖剑派和捉刀人混战,只要不波及其他,我也犯不着这样担心。
可就在下午,我得了一个消息,直接把我惊的没了办法。”
“怎么说?”
“有个人死了!”
“谁死了?”
“闻香观观主之子,周崇文,就死在一条小巷中,被发现时浑身上下受了一十八剑,剑剑透体而过,血都快流干了。
然后,他的随扈高手,认出那是云崖剑派的剑法,直接带人堵上了云崖剑派的邱长老一伙。
在我出城的时候,双方都还在对峙呢!”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