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一开始没有好意思说，想着是你的意思。”
“后来一想，这鞋厂您是大老板，没有哪个老板会自己坑自己的吧？”
“这才觉得不对劲。”
刘水瞪了他一眼。
“怎么，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吗？”
“是，都是潜规则，经手的人，以次充好，也不是很差，就是想吃个差价。”
“只要不过分，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们之前就是这样处理的？”
刘水问道。
“这样的事情，有人瞒着，有人有私下交易，还有人狼狈为奸，几乎是都知道。”
“只要不影响安全，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
“咱们力鞋鞋业集团，一直要求很严，材料无非是贵一点，但是质量没有问题。”
“没有办法，在哪里建厂，都要与当地地头蛇打交道。”
“不给他们一点好处，工程就会受到干扰。”
“算是花钱免麻烦，不但是咱们这样，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们有些过分。”
“材料质量低两个档，可是价格还高出两成。”
“我们商量以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向您汇报比较好。”
“知道是谁干的吗？”
“刘总，给咱们供应钢材的杨老大，您不认识？”
“他说是你同意的。”
“我同意的？”
刘水想了想：“没有，谁也没有给我打过招呼。”
“你现在通知他们，那些不合格的钢材，马上拉走，我们不会要的。”
“有什么问题，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