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步,安卉新觉得今天这场局她就不该来,所以想赶紧离开。
她想跟傅安若说一声,但找不着人,最后只能让顾遇宸代为转告。
顾遇宸也没留她,就是提了句要找人送她回去,安卉新拒绝了。
顾遇宸目送安卉新离开,最后还是叫了司机去送她,转头时,看见了顾凛初。
“大哥。”
“你对老同学倒是挺关心的。”顾凛初说。
“应该的,总不能像大哥似的,把人叫来了,又不问不闻。”顾遇宸话语恭敬却不好听。
顾凛初淡漠的眉眼间带了点情绪,“是姐让她来的。”
“哦。”顾遇宸点了下头。
顾凛初蹙眉,沉声道:“阴阳怪气什么?”
顾遇宸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只说了一个字,如果这都能被称为阴阳怪气的话,大哥应该想想,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
酒杯放到桌面上,顾凛初没理会他的口无遮拦,转身离开了。
晚上温度低,安卉新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外面还刮风,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但礼服的裙子还是不保暖。
顾遇宸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请她上车。
安卉新被冻得发抖,就没拒绝,但刚要钻进去,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就挡住了车门。
顾凛初冷漠地扫了司机一眼,“你可以走了。”
顾家的司机还是得听顾凛初的,所以没敢停留。
安卉新看着顾凛初阴翳的眼神,一下没反应过来,而后被他抓进了旁边的揽胜里。
她能感觉到顾凛初身上的压迫感,压抑得令人窒息,她呼吸了一口车内的空气,而后听到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接近白枫锦,想借他的手报复我?”
安卉新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也知道,他就算生气,也不会是因为所谓的嫉妒,而仅仅只是男人上头时的占有欲。
但有了这个也算是好办,她得抓住机会,把他套牢。
“我没有。”她一副冤枉的表情。
“我劝你别太天真,他一个庶出子,自身都难保。”顾凛初说。
安卉新:“是他想要加我的微信,谁让我长得漂亮呢?”
“你倒是来者不拒。”顾凛初的话依旧不好听。
安卉新笑起来的眼睛里面似乎含着月光,十分好看,“顾先生吃醋了呢。”
她凑到他面前,直到两人的呼吸彼此交融。
“我可以删掉他的微信,也可以拒绝所有的男人,只要有你。”她挑了下眉梢,“老公,我们和好怎么样?”
顾凛初低眼和她对视,眼眸中覆盖着浓浓的危险。
危险之下隐藏的,是欲望。
安卉新笑道:“恭悦希有什么好的呢?她有我会讨你欢心吗?”
她坐在他身上,扭了扭臀,那样子风情柔美,似雨润芭蕉,是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的。
“只要你不结婚,我立刻回到你身边。”
男人的气息风卷残云般地围绕两人之间,他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安卉新能感受到顾凛初他想亲她。
很想。
他太久没有那样了,就像是瘾犯了。
安卉新知道他在等她主动。
两人之间横着一条道德界限,他的理智和欲望在打架。
这男人上辈子就是狗,明明想要,还不想自己下贱。
所以她故意折磨他,把人逼到角落,但就是不亲。
这时,顾凛初的手机响了。
“凛初,他们说你出去了?”恭悦希问。
“我出来抽根烟。”
安卉新还想作乱,顾凛初一只手就卡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恭悦希:“那我去找你吧。”
“好。”顾凛初说。
他挂断电话,冷着脸对她道:“我必须要结婚。”
安卉新从他身上跌到皮质的车座上,笑得媚,“那不好意思了顾总,从今以后,我招惹谁,报复谁,都是我的自由,我没义务听你话。”
“你可以试试。”顾凛初说这话时,语气和眼神都在警告她,“我给你的支票,数额巨大,你猜如果我告你敲诈勒索会怎么样?”
安卉新一下就崩不住了,使劲控制才没有骂人,“顾先生不会这么狠吧?如果闹大了,我们的关系可就公之于众了。”
顾凛初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我的能力,足够将这件事做得悄无声息。”
安卉新看着他,突然笑了,模样调侃,“吃个醋,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你配吗?”顾凛初目光冷得吓人。
他打电话让司机开过来了一辆车,很快把她推了出去。
关上车门,安卉新离开,顾凛初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
简单几步路,她走起来就是妩媚动人,臀跨间的扭动每一下都让人心神难宁。
他承认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但也仅此而已了。
有的女人,好像天生只适合上床,再扯上别的关系,会很麻烦。
回去时,顾凛初让司机先送恭悦希。
路上,恭悦希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