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吗?”
顾凛初“嗯”了一声。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恭悦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很晚了,早点睡觉吧。”顾凛初轻声哄着。
还真是恩爱。
安卉新突然凑上去,搂住顾凛初的腰亲他脖子。
恭悦希又说:“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学了几个菜,想做给你吃。”
“你现在还不能劳累,我带你出去吃吧。”
顾凛初说这话时目光看着安卉新俏丽的脸,再低头,看到一只小手从下面扯开他的衬衣,钻了进去。
力度很巧,让他有感觉,又忘了躲开。
“凛初,你对我真好。”恭悦希声音柔和,“对了,刚才我爸爸说,我们结婚的事情……”
“嘶。”顾凛初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恭悦希关心地问到。
他垂眸,安卉新眉眼风情,凑到他耳边,“老公,喜不喜欢?”
她第一次这样撒娇的时候,他极度反感,力气突然大得吓人,粗暴的动作甚至将她弄伤了。
但之后下了床她执意这么叫,他好像就懒得再管了。
“喜欢吗?”她还在追问,动作也更加猖獗。
顾凛初一把抓住了她作恶的手,安卉新被弄得有点疼,没忍住出了声。
电话里,恭悦希停了几秒,迟疑道:“凛初,你身边,有别人吗?”
顾凛初将她细若无骨的狠狠掐住,听到恭悦希的问话刚要回应,安卉新直接给挂断了。
“闹够了吗?”顾凛初冷眼扫过来,目光中的压迫感犹如一只大手箍住了她。
安卉新把手机递出来,笑得娇媚,但言语中带了点挑衅的意味,“害怕啊?这点胆子都没有,还出轨?”
顾凛初拿回手机,眼神冷冰冰地,“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莫寒按照顾凛初的吩咐将车开回了嘉南公馆。
由于太累,安卉新在车里都快睡着了,隐隐约约能听到顾凛初打电话跟恭悦希解释刚才遇见了熟人。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安卉新从床上起来,随手拿了旁边的衬衫穿上。
双脚刚触碰到地面那里就针扎一样的疼,她“嘶”了一声,慢慢走动才适应。
床头的手机亮了两下,安卉新拿起来,医院发的消息。
——“安小姐,您哥哥的治疗方案我们已经开会商讨过了,最佳的治疗方案大概三个疗程嫩看到效果,一个疗程的费用是一百万元左右。”
安卉新用冰凉的手掌干洗了一下脸,回复了人家。
——“谢谢,我会尽快去医院缴费的。”
浴室的门推开,溢出些许水汽。
男人只为了一条浴巾,宽厚结实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凹凸有致,魅力诱人,古铜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红的紫的连成一片。
安卉新放下手机,对他一笑,露出整齐贝齿。
顾凛初不习惯跟别人同床共枕,所以一般完事了,安卉新都会识趣地把自己打包送回。
这次罕见地留下来,应该有话要说。
“我妈给我介绍对象了。”安卉新等到顾凛初坐回床上,自己弯腰就能躺到他腿上的时候,才开口。
男人叫白朗,三十出头,照片上却像年过 40,身宽体胖的样子,看上去走两步就得喘,笑起来有几分油腻。
但白朗的母亲是沪城白家老爷子的妹妹。
白家的企业创始于国外,这两年才回国发展,圈里的人几乎都有耳闻。
恭碧华知道她急等着用钱,就打着介绍对象的名义,其实就是帮她卖一个好价,顺便把人踢出安家。
“你怎么想?”顾凛初点了一根烟,语气清凉得有些冷淡。
男人,没了那股劲就是这样。
但安卉新依旧凑过去抱住他的腰,粘着他,“我不要,那个人一点没有你好。”
顾凛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问了一句,“想让我帮你?”
黑夜中,安卉新眨动着一双不谙世事的大眼睛,红唇微微嘟起。
“对,你帮不帮?”
刻意撒娇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在抱金主大腿。
顾凛初薄唇间烟雾弥漫,道:“不帮。”
草。
安卉新扯了下花掉妆的唇角,“我要是真跟了别人,你舍得?”
她仰起头,床头昏暗的灯光似乎在两人之间勾勒出了一层薄薄的雾。
顾凛初目光中锐利的光线伺机而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她。
“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衬衫的几颗扣子扣错了,宽松折叠的布料让她更显娇小,领口敞开,露出她精致的脖颈和锁骨,甚至,还有曼妙的曲线。
严肃的职业装束,竟然被她穿得如此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