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至清剑气如破竹之势,猛然间将饮岁的剑击飞,随后余劲不减地击中了饮岁,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整个场地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江若离也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可思议。
剑指还僵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实力不俗的饮岁,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她一击打败。
如果天玑在这里,或许就不会感到如此惊讶了。
在东方界的时候,江若离就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她曾独自面对过魔域主那样的强者,并且成功脱身。
如今,与同辈弟子的对练对她来说,自然是游刃有余。
旁边的三位长辈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江若离的剑气凝练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这个修为应有的水平,再加上在倾天峰的锤炼,她的剑意几乎发生了质的飞跃。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想到江若离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击败饮岁。
结果,饮岁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鲜红的血液。
他苦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敬佩:“不愧是师叔祖……”
江若离的这一招并没有对准他的要害,所以虽然看起来伤势严重,但实际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那至清剑气入体之后,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饮岁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无法支撑起这样的动作,一阵剧痛传来,头昏眼花的晕了过去。
“你你你没事吧!”
江若离神色慌张,连忙冲上前去,双手有些颤抖地想要将饮岁扶起来。
眼中满是担忧与愧疚,显然对于这次切磋的结果感到十分意外和不安。
以往的战斗要么是越阶挑战,要么是生死相搏,她根本不适应这种点到即止的比试,下手时自然也就没了分寸。
想到饮岁还是自己师兄好友的徒孙,她更是感到一阵内疚涌上心头。
一旁的天策道人、玉影和穆修云三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天策道人快步上前,从江若离手中接过饮岁,他手法娴熟地在饮岁的伤口处点了几下,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
以他们三人的阅历和修为,自然能够一眼看出饮岁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因此并未显得太过紧张。
尤其是天策道人,更是显得格外从容不迫,仿佛这种小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然而,江若离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
呆呆地看着晕过去的饮岁,脸上写满了六神无主和手足无措。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剑气会如此凌厉,更没想到会因此伤害到自己人,尤其是这人对自己是心存善意的。
玉影和穆修云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他们无声地交流了片刻后,玉影缓缓点了点头,示意穆修云先带着天策道人和饮岁去客房休息。
随后,玉影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看向江若离,沉声道:“阿离,你随我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江若离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乖乖地跟在了玉影的身后。
一路上,江若离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玉影带着江若离,一路穿行于,直至抵达了那风雪呼啸、剑气纵横的峰顶。
此处,与山下截然不同,剑气之狂暴,仿佛能撕裂天地,风雪之猛烈,几乎要掩盖一切生机。
若非玉影以深厚的修为在两人周围布下了一层坚实的护体灵气,江若离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一旦置身于这漫天风雪与剑气交织的绝境之中,恐怕会瞬间被那无尽的剑气所吞噬,化为虚无。
毕竟她平时便是锻体修炼,也只能抵达半山腰,那里是她的极限。
站在峰顶,玉影的目光穿透了纷飞的风雪,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他缓缓开口,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沉稳:“阿离,你虽入九天玄宗不久,但体内至清剑气之纯粹,却非一朝一夕所能练就。想来在下界之时,你便已得到了仙尊的传承。能得倾天一脉的传承,我和修云都深感欣慰,也一直认为你天赋异禀,心思通达。在修行上,你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进步,但我们却疏忽了你的道心。”
江若离闻言,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自己在修行上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道心……她原以为自己的道心坚如磐石,追求长生大道,从未有过动摇。
然而,此刻面对玉影的质问,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自责。
“让掌门师兄失望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玉影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垂下眸子,仿佛能洞察江若离内心的每一个角落:“阿离,我不知你在下界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挣扎和不安。若你不能真正体悟、了解自己的力量,失手伤人之后,又无法稳定自己的心神,这些都是道心不稳的表现。修行之路,不仅是修为的提升,更是心性的磨砺。”
江若离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