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龙昕还真如他答应的那样,每天跟着玉凰姐弟一起上下学,一次也没落下。上课也学着听课,虽然专注不了太长时间,但终究是比之前有进步的。玉凰看了也很高兴,她一直希望龙昕也能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做出一番事业。
这天下午,先生让大家拿出笔墨,画一棵树。一听到要画画,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一阵喧闹过后,胸有成竹的同学开始执笔作画,无处下手的同学开始抓耳挠腮。半个时辰过后,大家的作品都完成了。
你看,有苍劲的松柏,有随风摇曳的垂柳,有花开的正茂的梨树,也有结满果实的桃树,当然还有寥寥几笔认不出形状的无名之树。
先生看了,笑笑不说话,只是一一展示画作。自然,那苍劲的松柏是出自田穆松之手,玉凰画的垂柳,至于那无名之树,画作也没写名字,可大家都知道是龙昕的画,他的各式无名之作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过的。
无名之树一展出,引来一阵哄堂大笑。龙昕羞愧的低下头。这要是在以前,龙昕还会自嘲:“谁来猜猜我画的这是什么树,猜对了有礼物。”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想变得优秀。
课毕,龙昕走到院子里,看到院中的一棵槐树,心想,虽然我画树不行,但爬树厉害呀!
“穆松兄,一起爬树来。”龙昕对着穆松说。
“不了,不抢你的风头了!”田穆松调侃道。
龙昕便自顾自的爬了上去,在树上一阵杂耍,引得大家一阵哄笑。眼看就要上课了,龙昕便准备从树上下来,离地还有三尺左右的时候,他跳了下来,一个不小心,崴了右脚,痛的他躺在地上打滚。
玉凰和玉坚看到了,赶紧跑过去扶他,此时龙昕已经痛的满头大汗,过来上课的先生看到这一幕,赶紧让田穆松背着龙昕去他家(田穆松比龙昕长一岁,个子高,是背龙昕的最佳人选),让田大夫看看,一边又打发朱平去告诉龙昕的父亲。
妙儿害怕朱平的口音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耽误事情,于是跟着朱平一起去了。
于是,田穆松背着龙昕,玉凰和玉坚跟在左右,玉坚扶着龙昕的右腿,减少晃动。好在田大夫家离学堂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爹,快出来看看龙昕,他好像崴脚了。”田穆松把龙昕放到医馆的长凳上,对着里屋喊。
田大夫走出来,只见他神采奕奕,青发童颜,他蹲下去,脱了龙昕的鞋袜,一看脚踝已经肿的很厉害了,便嘱咐他,这只脚不能乱动,需要抬高一点。于是玉凰和玉坚轮流举着龙昕的右腿。不让它垂下去。田大夫抓了些消肿止痛的药,嘱咐他今天先吃了,明天他再拿些活血化瘀、接骨续筋的药。田穆松赶紧从家里取来一条毛巾,帮龙昕擦汗。
经此一事,田穆松和龙昕之间的隔阂似乎全部消散。玉凰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在此时,龙昕父母亲和妙儿赶来了。龙昕父母心疼的看着儿子,母亲更是急哭了。
妙儿看龙昕满头大汗,双眼紧闭,便着急的问玉凰:“小姐,龙昕哥哥怎么样了?”
“小姐?”田穆松重复道。
“我一着急叫错了。”妙儿连忙辩解。
田穆松只是笑笑没再说话,顷刻间,他明白了玉凰为何在梨园会脸红,也明白了自从龙玉凤来学校后,龙昕反常的举动。他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窃喜,尽量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突然想到,既然是女扮男装,大概名字也是假的。他已经谋划着如何知道玉凤的真名,如何让她承认自己是女生。
田大夫抓好了药,父亲便背着龙昕,一行人跟在后面,往龙昕家走去。路上田穆松换着背,龙昕母亲和玉凰龙坚换着扶龙昕的右腿。
到了家里,父亲把龙昕放到床上,母亲拿着药赶紧去煎药。按照田大夫的嘱咐,右腿垫高让龙昕躺着。
龙昕父亲看着众人,说道:“玉凰,你带着大家去学堂吧,这里有我跟你伯母,大家今天辛苦了。”
“伯父,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跟龙昕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你这样说可真是见外了。”玉凰答道。
“那就让龙昕好好休息,我们从学堂回来再来看望他。”田穆松说道。
众人从龙昕家告辞出来,玉坚拉了拉玉凰的胳膊,指了下田穆松。玉凰突然脸红了,她意识到刚才说漏了嘴。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没法收回。
正巧此时,玉凰母亲从饭馆出来,看到众人便问:“玉凰,玉坚,你们不去学堂,怎么在这里?”
“母亲,龙昕脚崴了,我们送他过来,这就去学堂。”玉凰答道。
“行,你们快去吧,我进去看看龙昕。这孩子,真让人操心。”母亲说着便往龙昕家里走去。
“龙玉凰,是吗?”田穆松坏坏的笑道。
玉坚和妙儿还想解释什么,只听玉凰说到:“既然你都听到了,也不必隐瞒了。”
“那这位阿肖?”田穆松接着问道。
“我叫妙儿。”
“龙玉凰,妙儿。”田穆松重复了一遍。
“穆松兄,既然你都知道了,玉凰有一事相求,还望万万要答应才好!”玉凰认真的说道。
“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