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噢,公子,上课感觉怎么样?”妙儿跑到玉凰跟前差点给说漏嘴。
玉凰正和玉坚一起,被几个同学围着问东问西。
“你跟我来,借一步说话。”玉凰拉着妙儿的手,走到离人群远一点的地方,说道:
“你也要改名字了,我刚才差点叫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停下来了。”
“那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反正这个名字也是你给我取的。”
“让我想想,就叫阿肖吧!”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当初我给你改名字,是因为你模仿任何方言都惟妙惟肖,就叫你妙儿,现在是男生的身份,肖这个字也可以,怎么样?”
“当然可以,阿肖,哈哈哈!”妙儿有了新名字,开心的蹦了两下。
“对了,你觉得上课好玩不?”
“好玩?哈哈,是特别有意义,之前玉坚给我讲的那些就觉得挺好了,今天听先生亲自讲解,才觉得过瘾。”玉凰稍带得意的说道。
“只要你觉得有意思就行。我也觉得有意思,刚才学朱平讲话也很好玩,以后我们每天都来。”
“朱平是谁?”
“就是那个书童啊,他叫朱平。”
“行,那你俩好好玩会,我去上课了,回去了我给你讲课,你也学点知识才好。”玉凰真诚的对妙儿说。
“我才不要呢,我就喜欢模仿人说话,咱家饭店里南来的北往的,五湖四海的人都有,顶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学他们讲话,哈哈哈。”这下轮到妙儿露出得意表情了。
“好了,好了,看把你得意的,玩去吧,我要去上课了。”玉凰说着就朝学堂走去。
大家刚坐好,就听先生问道:
“哪位同学起来背诵一下我们学的《大学》一书中第二章,所谓诚其意者?”先生捋着胡须,闭着双眼,等着回答。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这时,玉凰前面的同学突然站起来,声音洪亮的答道:
“先生,我来试试!”
先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到:“田穆松,开始背吧!”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坐。”先生满意的答道。
玉凰不由得佩服坐在她前排的这位同学,听老师叫他田穆松,她还不知道是哪几个字,打算回去问问玉坚。玉凰佩服的原因是这段话她们上堂课刚学的,就这点时间,田穆松却背的如此流利。但这丝敬佩之情一闪而过,玉凰又接着听先生讲课了。
专注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的,玉凰听的意犹未尽,就听到先生说放学了。于是几人结伴而归,路上玉凰问玉坚田穆松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厉害,我们都读的磕巴,他都能倒背如流。
“田穆松?他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大才子。”玉坚边说边笑。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
“我笑你是不是喜欢他?”
“龙玉坚,你找打是不是?”
“那你问他干嘛,这么多同学,就只提到他。”
“你找骂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与众不同,学文章好像很轻松,想向他学习,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我来上学,这机会来得多么不容易,我自己心里清楚。”玉凰有点生气的对玉坚说。
“好了,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这田穆松呀,文章读的好,写的更好,他是南一街田氏医馆田大夫的长子。”
“田大夫我听过,小时候我们生病,父亲总让王妈去找田大夫抓药。”
“对,就是那个田大夫。”
“田大夫真是医者仁心,这么多年,从不多收诊金,遇到贫苦人家,还不要医药费。”玉凰郑重的说着。
“是呀,他医术高明,但没挣下多少钱,不像那些江湖骗子,病人没治好几个,财倒是发了不少。”玉坚附和道。
“田大夫如此大德,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不差!”玉凰说着,嘴角不由上扬。
几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家门口了,闻着突然飘过来的一阵饭香,玉凰说道:
“平时到饭点了,也不会觉得有多饿,今天怎么这么饿,我肚子都开始叫了。”
“小姐,那肯定是你学习太用功,早上吃的饭都耗没了,哈哈哈”妙儿调侃道。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中,两人换好了衣服,来到了餐厅,桌子上摆了一桌子菜,姐弟二人异口同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饭菜这么丰盛!”
“你们的父亲呀,终于想通了,他说先生说的准没错,没准上这个学以后也会有大用场。”母亲笑盈盈的出来,对着姐弟二人说道。
“玉凰,以前是父亲不好,我今天想了半天,也许先生的决定是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虽有私心,但终究不忍心让你整日郁郁寡欢。”父亲总是不善言辞的,虽然心里藏着一大段话要说,但他只是寥寥数语,便让大家落座用餐。
玉凰此时才明白了父亲的用心,昨天还恨父亲,今天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