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烈不会给易浩瀚喘息的时机,他身后裂地战熊发出吼叫,连带着欧阳烈体内的灵气尽数澎湃,欲要再度发动攻击。
然就在此时,易浩瀚的身形在星空中变得模糊,仿佛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星空中的每一点星光都开始向他汇聚,他的身体仿佛成了星空的中心,散发出耀眼而神秘的光芒。
易浩瀚的身影在宇宙中变得高大,其如同一座神只一般,对着地面抬手一握!
无数光芒从宇宙中飞出,狠狠砸向天蓝大陆东域,大地在震动,山川在崩裂,天空被光芒所充斥。
接着,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大陆东域的一块大地竟然飘飞而起,被易浩瀚以无法想象的力量硬生生托起。这块大地的升起,带起了无尽的尘埃和岩浆,形成了一场壮观的地壳变动。
那块大地上的生灵,皆在易浩瀚如此一握之下,被无上之力碾作虚无,连一丝血雾都没能留下。
随着易浩瀚的意志,那块被他硬生生托起的大陆板块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大地在他的力量操控下,不再是死寂的岩石,而是如同流水般灵活,开始缓缓变形。
天空中,星光汇聚成的漩涡中心,易浩瀚如同星空之神,双手缓缓拉动,引导着这块漂浮的大陆板块。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板块逐渐被拉伸、挤压,形成了一柄巨大无比的剑胚。
剑胚在星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其剑身之大,仿佛能触及天穹,剑锋之锐,似乎能分割世界。这柄剑,不仅仅是一柄武器,更是易浩瀚对力量的绝对理解和运用。
“此剑从我踏入神藏之末,便一直在准备,原本是为那件事做的准备。”易浩瀚手持长剑,他似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说给欧阳烈听。
“你战天殿能雄霸天蓝,能与天圣宫一较高下,绝非是偶然气运,而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吾苦心钻研、完善浩瀚法数万年,竟不及战天诀十之六七,战天诀绝非天蓝产物,你战天殿之心,也绝不坚定于天蓝!”
“吾生来便承托天蓝福泽,如今,吾已经走到天蓝的极限!”
“浩瀚法虽不敌战天诀,吾易浩瀚,绝不会弱于你欧阳烈!”
欧阳烈看着易浩瀚,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当即声如雷霆大笑起来。
“易浩瀚,你自己听到这些话,你难道不会觉得害臊吗!?”欧阳烈笑声中带着一股子狂妄,带着一股悲恨:“你当真以为,天之盟在做什么,我不知,虞弦不知?”
“你想打通界域、我也想,虞弦也想。然而我也好,你也罢,甚至是虞弦,我们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虞弦和天圣宫失败了,我和战天殿还未动手,就是为了提防你!我万万没想到,你竟胆大到敢与异族为谋,与虎谋皮、终受反噬!”
“且不提这些冠冕堂皇之语,你手中那柄剑,其中有着多少天蓝子民的血骨,你是眼瞎了,看不到吗!?”
易浩瀚面对欧阳烈的质问,神色未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和坚定。他知道,自己所走的路,虽然充满了争议和牺牲,但在他的心中,这一切都是为了更高的目标。
“欧阳烈,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易浩瀚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天蓝大陆的子民,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但为了更大的图景,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你所谓的‘更大的图景’,就是与异族勾结,牺牲我天蓝的大地与生灵吗?”欧阳烈的声音愈发冰冷,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易浩瀚,我敬你是前辈,曾经也为天蓝做出过贡献,但现在的你已经走得太偏了!”
易浩瀚轻轻叹息,他知道与欧阳烈之间的理念差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弥合。他举起手中的巨剑,剑身上的光芒愈发璀璨,仿佛要照亮整个星空。
不再多说,易浩瀚抬手一剑斩下。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劈砍,其中也没有任何剑意波动。
然而,当易浩瀚的剑劈下时,整个战场的气氛突然凝固,世间仿佛只剩下那一缕剑光,与那剑光衬托下显得渺小的欧阳烈。
剑锋未至,但其中力量已如潮水般涌向欧阳烈,令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欧阳烈知晓,这一剑已经是易浩瀚压箱底的手段,此战胜负,便在这一剑之间!
面对这惊世一剑,欧阳烈深吸一口气,他身后的裂地战熊发出震天咆哮。
欧阳烈体内,战意、灵气、造化之力、神魂之力……
种种力量在这一刻尽数交融,由战意作为主导,绽放出足以匹敌神桥境的光辉!
这股力量,已经超过了天蓝大陆的法则,天道震怒,欲要抹杀欧阳烈。
欧阳烈眼中那剑光愈来愈近,天道降下的反噬也如猛虎下山般袭来。
他没有丝毫畏惧,体内战意反而愈发澎湃,仿佛要将这天,这地,这人间,烧出个窟窿大洞!
“战鼓来!战旗扬!”
天蓝北域,战天殿内一道战鼓声轰然响起,与欧阳烈的呼唤遥相呼应,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天际奔腾,战鼓声震撼着每一个生灵的心灵。与此同时,一面巨大的战旗在北域上空缓缓展开,其上绘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