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回来就到处惹事!”宋长老一身素衣,对着许云皱眉说道,似乎对许云极为不喜。
许云抬眼看向两名长老,宋长老体内灵气如剑,尽管对方并未有所外露,但许云仍有种刀割般的刺痛感。
酒长老比之宋长老,虽修为皆是灵台境,但后者明显要内敛许多,如同寻常老人般。
“许逸霖啊许逸霖,你在这玉灵宫名声也太臭了些吧,这怎么上至长老,下至弟子,都这么看你不爽呢……”许云在心中无奈叹息一声。
酒长老打个哈哈,伸手拍拍宋长老,示意对方冷静,来到许云身侧。
本是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微微睁开,细细观察许云半晌:“小家伙,别跟宋老头一般见识,他前阵子才输给剑真人,跟你闹小孩子脾气呢。”
“长老说笑了,我可不会跟老疯子一般见识。”许云同样笑吟吟回答。
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小爷还以为你多强呢,连许逸霖老舅都干不过。
老东西,上来就给小爷挑刺,你可准备好了,以后有你好受的了。
酒长老同样也没料到,许云竟然敢如此直接的叫骂。他原本只是来安慰一番许云,毕竟许云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他也深受其害。
作为宗门长老,没能保护自己宗门的弟子,本就是一种失职。
“小家伙呐,得饶人处且饶人。”酒长老无奈一笑。
许云自无不可,他同样点点头:“长老说笑了,只要这老疯子不来找小爷麻烦,小爷自然懒得与其纠葛。”
“许云,你不要以为有真人护着你,老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宋长老听着许云一句一个老疯子,他微怒说道。
酒长老耸耸酒糟鼻,他瞪一眼宋长老,而后和蔼看向许云:“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是我灵诀阁的弟子,老夫给你撑腰。”
许云心底升起一丝不妙意味,他嗅到危险气息。
“好了好了,你是核心弟子,对于内阁弟子的挑战不必理会,既然回宗了,也该安心回到我灵诀阁修炼了。”酒糟鼻长老伸手按在许云肩头,他若有所思说道。
“坏了!”许云如遭雷击,他身体僵硬,一股如火般炙热灵气在他体内疯狂游走。
许云一边操控天月脉冻结那股灵气,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对方是如何看出自己不对劲。
但这不重要,许云知道,事情有些超脱自己掌控了。
就在许云欲要全力爆发,将那股灵气镇压之时。
酒糟鼻长老收回手掌,与宋长老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
“我就说老宋你多虑了,许云是何种天赋,你我都心里有数。若他真被夺舍,岂会轮到你我出手,真人一早便出手了。”酒长老笑呵呵说道。
宋长老冷哼一声,他面色不太好看。
这事情分明是宗门让他们二人来做,酒长老却将责任推给自己。
“还不快下来,站在上面成何体统!”宋长老转头看向危永言,他白着脸叫骂。
许云默默站在原地,直觉告诉他,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
这两人很显然不是在怀疑自己,酒长老之前那手段,根本不是用来检测武者是否被夺舍。
看来玉灵宫内部被渗透的相当严重,就连长老层次都有其他势力的人。
“好了好了,内阁弟子向核心弟子挑战本就不合规矩,若是真有此志气,不若等上数月,会有机会的。”酒长老低声说道,示意许云跟他离开。
两人沉默走在玉灵宫中,许云跟在酒长老后面,他控制天月脉游走全身,确定对方并未留下什么印记。
“怀疑老夫是害你之人?”酒长老在前面,狠灌一口酒,打了个酒嗝,醉醺醺说道。
许云也不回答,在许逸霖的记忆中,这酒长老向来神秘,只知道他是灵诀阁的大长老。
酒长老自然看出许云的戒备,他自顾自说道:“此前我查看过你的命牌,你进入了血渊,并且是在血渊中彻彻底底死过一次。
我方才查看你体内状况,你的灵脉已经被人夺走了,现在还能活着,是受了高人所助。
老夫不会多问你的事情,也并非是为玉灵宫开脱,但老夫能告诉你。”
说到这里,酒长老话语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苍老不少,
“就在你遇事不久,我玉灵宫所有长老,包括宗主和真人,全都遇到了莫名敌人。”酒长老叹息,又灌进一大口烈酒。
说着,酒长老掀起自己破烂衣衫,露出胸口处一道泛着黑气的伤口。
“若那位前辈与你还有缘,老夫今日脸也不要了。可否请你向那位前辈说道说道,若他能成为我玉灵宫供奉,任何条件,只要我玉灵宫有,皆可满足于他。”酒长老似乎没抱什么希望,他自嘲一笑。
“这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是宗主所言,我玉灵宫,已不复以往辉煌。”
许云倒是没什么触动,他只是心中止不住叹息。
你早说你们玉灵宫这么不要脸啊,那小爷就以真身带着许逸霖来了!
酒长老必然知晓,既然许逸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