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后,林晚缇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去了城郊一个隐蔽的住所。
相府不可能再回去了。
听花魁娘子说,林家已经把她除名了。
她回相府也只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但翻遍了相府都没找到。
再回去也没有意义,只能以后想其他办法了。
林晚缇推开院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郊外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她快步走到屋内,点燃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简陋的陈设。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她之前从花魁娘子身上搜出来的。
林晚缇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眼神坚定。
她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拿起匕首,在烛光下仔细地擦拭着,刀锋反射着冰冷的光。
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在林晚缇略显疲惫的脸上。
她将匕首收回盒子,藏入暗格。
这把匕首并非用来伤人,而是她最后的防线。
她明白,皇上的“三天”并非简单的期限,而是将她置于悬崖边缘的最后通牒。
纸条上的地址是她唯一的线索,也可能是将她推入深渊的陷阱。
她必须赌一把。
翌日清晨,林晚缇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男装,将长发束起,藏于帽冠之下。
她小心地融入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
纸条上的地址位于城南一处偏僻的巷弄,那里鱼龙混杂,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林晚缇一路谨慎前行,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与此同时,顺公公也开始了他的调查。
他深知皇上的心思,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查清流言,更是要查林晚缇。
皇上的原话:“逸儿跟朕闹了这么多年,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起心动念,倒是这个林晚缇给朕惊喜了。”
顺公公首先来到了相府。
相府大夫人听说皇上派人来调查林晚缇,心中暗喜,立刻添油加醋地将林晚缇描述成一个心机叵测、阴险狡诈之人。
“这丫头从小就野性难驯,心思歹毒,如今攀上了王爷这棵高枝,更是目中无人!她行为不检,败坏皇家名声,其心可诛!”
顺公公不动声色地听着,将大夫人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他知道,这些话未必全是真,但也并非全无用处。
他需要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林晚缇的真实面目。
而此时的林晚缇,已经来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地址。
那是一间破旧的当铺,门面狭小,招牌也已褪色斑驳。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当铺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坐在柜台后,昏昏欲睡。
林晚缇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老丈,我想打听些事情。”
老者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林晚缇,“什么事?”
林晚缇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我想问问这块玉佩的来历。”
老者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玉佩……”
他刚要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晚缇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回头,只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冲了进来,将当铺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子眼神冰冷,语气森然,“林晚缇,你果然在这里!”
林晚缇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男子话音刚落,便猛地朝林晚缇扑了过来。
林晚缇闪身躲过攻击,匕首出鞘,寒光一闪……
“等等,”她语气冰冷,“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我的命!”
匕首在昏暗的当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林晚缇身手敏捷,黑衣人一时竟无法近身。
她以一敌多,招招致命,却也明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自己难以支撑太久。
她必须速战速决。
此时,王府内,慕容云逸面色苍白地倚靠在床榻上,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玉佩——那是林晚缇贴身佩戴之物。
自从林晚缇离开后,他便心神不宁,派出的暗卫至今未归,让他愈发焦躁。
他强撑着病体,想要亲自去找她,却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逼退,无力地跌回床上,剧烈的咳嗽声在房间内回荡。
“王爷,您要保重身体啊!”林管家焦急地劝道。
慕容云逸摆了摆手,声音嘶哑,“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她!”
他深知林晚缇的处境有多危险,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同凌迟。
而被困在当铺中的林晚缇,在激烈的打斗中,发现这些黑衣人武功路数诡异,招式狠辣,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难道是宫里的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她更加警惕。
她瞅准时机,一脚踹翻面前的黑衣人,夺路而出,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中。
摆脱追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