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润铎转身就走,顺便也带走了所有跟着闯进来的手下。
楚汉良并不在意自己惨遭好友嫌弃,认认真真研究地砖,发现地砖松动只是松动,不存在任何机关,顿时大失所望。
霍润铎从正房出来,吩咐手下在外面守着,自己先回去车里。
不大的宅子地毯式搜索过,老鼠洞都恨不得掏两把,若是有问题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楚汉良又是在跟曲家过不去?
霍润铎坐进驾驶室里手指轻叩方向盘,思索着后天楚曲两家婚礼,他要不要出去避避难。
嘶,脑壳后面硬邦邦的?霍润铎抬手去摸,却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露出一张皎如明月的脸。
女子眸如冰魄,鼻若玉雕,一双红唇似滚露花瓣般娇艳欲滴,只可惜气质冰冷,颇有些凶神恶煞。
“你……你是曲畔?”
霍润铎见过曲畔画像,当即认出女子身份。
曲畔也不否认,手里的枪抵住霍润铎后脑勺,红唇轻启。
“开车。”
这院子已经被楚汉良盯上,她只能去别处暂避一时,比如楚汉良亲信的家就不错。
少帅夫人居然没死!
霍润铎震惊,刚启动车子,就看到楚汉良从朱漆大门里出来,曲畔同样注意到。
“不想死就老实些。”曲畔警告。
少帅夫人好凶,霍润铎只好按捺住急切,老老实实做司机。
“你跟谁住?”曲畔问。
“单身。”霍润铎回答。
他虽是霍家长子,但烦死了大家族的勾心斗角,买了套公寓独居。
正合她意,曲畔命令,“回你家。”
霍润铎吓得猛踩刹车,“去我家?”
这要是让楚汉良知道他带着少帅夫人去了他家,还不得活劈了他。
“别废话,赶紧开。”
不愧是夫妻,一对活阎王,他霍润铎招谁惹谁了。
霍润铎重新启动车子,忽觉腰间一松,佩枪竟被曲畔抢走。
曲畔威胁,“你要是敢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楚汉良,我就用这把枪毙了大帅,到时候你家少帅也保不了你。”
霍润铎笃定曲畔跑不掉,装作害怕的配合表演。
“是,你放心,我不敢的。”
曲畔打开车窗,在车子拐弯时将霍润铎的枪丢出窗外。
稳坐钓鱼台的霍润铎瞳孔地震,“你干什么?”
曲畔拿手里的枪拍了拍霍润铎的脸。
“当然是防备你耍滑头。”
霍润铎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迅速拾起被丢出车外的枪,眨眼消失在街角。
“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曲畔嗤笑,“你只要不耍滑头我绝不会害你,所以,你在紧张什么?”
霍润铎无语,将车停在公寓楼下。
曲畔收起枪下车,挽着霍润铎的手臂上楼。
“你能不能别害我?”
这要是让少帅看到,他得被枪毙一百回。
曲畔笑着与下楼的邻居打招呼,对霍润铎的求饶充耳不闻。
霍润铎拿钥匙开门,曲畔走进去四处打量,三室两厅的房子布置简约,尚算干净。
“钥匙。”
曲畔纤纤玉手伸到霍润铎面前。
霍润铎把门钥匙放到上面,找出备用钥匙揣进自己口袋。
“我饿了,做饭去。”
曲畔收起钥匙,坐到沙发上命令,跟楚汉良平时的大爷做派颇为神似。
正好他也饿了,霍润铎认命地走去厨房。
霍润铎只会煮面条,煮了两碗端出来,同曲畔一人一碗。
曲畔也不挑,好不好吃的能裹腹就成。
比霍润铎速度还快的吃完面条,曲畔主动负责刷碗。
磕磕磕……
门外有人敲门,霍润铎走过去开门,厨房的水流声同时消失。
楚汉良待霍润铎打开门,推开霍润铎闯进来,抽了抽鼻子,直奔厨房。
霍润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厨房里,碗筷归位,只水池周围残留着些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水渍。
楚汉良走到水池边伸手摸了把,又去翻碗柜里的碗,脸色瞬间黑沉。
“你刚才跟什么人在一起?”楚汉良看向霍润铎的眼神锐利如刀。
霍润铎被盯得脊背发寒,硬着头皮道。
“是,是夫……”
窗口伸出把枪来,霍润铎到嘴的话改为。
“是噗锅了,你也知道煮面条容易噗锅,碗筷都弄脏了,所以就又拿了一副,哪里会有别人。”
楚汉良视线落在霍润铎干爽的手上。
“碗筷还是湿的,你的手倒是干得够快的。”
霍润铎绞尽脑汁,“擦手的毛巾吸水好……”
注意到霍润铎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窗口,楚汉良几步走到近前探头朝下看去。
窗外什么也没有,窗台上却残留有水渍洇出来的爪子印,楚汉良眉心微蹙,转头问霍润铎。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先回来了?”
没有道理作为参谋长不等少帅先自己开车走的,不善撒谎的霍润铎额头冒汗。
楚汉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