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空了的身体,即便有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续命。
张焕谨也不过是多熬了一年便过世了。
也就是大户人家条件好,有府医保养着,吃食也跟得上。
普通的百姓家,那可是连风寒都容易丢掉小命的。
在这人均寿命不足五十的古代。
像张焕谨这样三十多岁就病死的人也不算稀奇。
操办完他的葬礼,张侍郎可能是受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刺激。
亦或是这几年悉心培养孙子操劳的。
没多久也病倒去世了。
要时萋说,他应该是多年的睡眠不足造成了。
谁家好人每天凌晨三点多钟就起来拾掇,不到四点就要往皇宫赶。
白天还没有午睡时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这种日子,不早死都怪了。
张侍郎这个岁数也算是长寿了。
张家惦记着她死的人,都先死了。
一大家子只剩下宋时萋、张承安和张承绍。
因着张侍郎对张承绍的重视,在张焕谨死的时候记到了时萋名下,作为张家嫡次子。
至于张承安则以嗣子的身份依旧是嫡长子。
时萋也无所谓,孩子她是不会养的。
张承安年岁见长,上次会试虽然落了榜,但他年纪尚轻,又不骄不躁。
并没有太过沮丧,而是求了时萋去江宁学府求学。
江南那边的学子,策论确有过人之处。
宋时萋允了,给他塞了足足的银票,又派了几个曾经跟着张侍郎的侍仆跟着他。
三年一过,张承安归京。
会试后进入二甲第九名,这个成绩已是相当不错。
张家又有一些关系,成功给他走动了个外放的实缺。
至于张焕谨那个亲儿子。
年纪还小,前几年一直被张侍郎拘着学习。
并没有送到学府。
如今没人管束了,时萋也不想操那个心。
家里的先生依旧给他上课,至于学成什么样,那就全靠自己了。
直到张承绍被外祖家忽悠着娶了表妹,仍没学出什么名堂,甚至连童生也没考过。
待他一成亲,时萋直接把人分了出去。
至于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想逛街就逛街,想游园就游园。
偶尔算算账,去庄子上散散心,泡个温泉什么的。
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只是这身体捡来的时候毕竟已经不行了,即便保养得宜又有她这颗小天南星的生命力辅助。
依旧只活到五十二岁,寿终正寝。
至于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她什么也没带走,自己享受完便罢了,管不到死后财产如何划分。
倒不是她良善不想带,而是竹子的空间有限制。
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走。
?
这边耳朵里儿孙的哭声还没停歇,她的灵魂就被竹子以光速卷走。
一片安静过后。
竹子的大嗓门在她脑子里炸开:“时萋,赶紧止血。”
时萋意识刚进入到这身体里,就先打了个冷颤。
她手脚麻利的拽过旁边毛巾按压住手腕,扫了一眼浴缸。
哎嘛,血红一片。
可吓死精了!
哆哆嗦嗦从冰凉的浴缸里爬出来。
她俩来的时候,原身就已经割腕自杀死亡一阵子了。
时萋接手身体后,明显感觉到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头晕眼花,手脚无力,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出了浴室,她先找到医药箱,又重新包扎了下伤口。
处理好伤口,这才扒了身上那滴着水的红色连衣裙。
这浑身滴水,脸色灰白,满头长发湿漉漉垂在胸前的女人形象,她自己看了都害怕。
把自己擦干后,操控着虚软无力的四肢,爬上床钻进柔软舒服的被子里。
“我现在给你传记忆。”看她找好了舒服的位置,系统竹子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
原身许时萋,一个富裕的家庭主妇。
说是富裕也不准确,老公周林开的公司前景不错,目前也是蒸蒸日上。
虽比不上豪门,可也有上亿的市值。
许时萋和周林两人是校园里走出来的情侣。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周林转学到许时萋的班里。
少年顺着老师手指的位置,只一眼,就爱上了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少年人的感情热烈而又真挚,很快追到了许时萋。
两人经历了青涩又纯真的校园恋情,又一起相互鼓励考上j大这所双一流的高校。
毕业后许时萋进了国企工作,而周林去了外企,想要创业之前先进大公司了解学习。
七年的感情修成正果,从校服走到婚纱,不能只用一句幸福概括。
周许两家不算大富大贵,也都算得上小康家庭,且都是独生子女,称得上门当户对。
订婚结婚过程没有龃龉,也没有红脸。
两家和和气气的商定好,结婚的彩礼和嫁妆,除了房子和车,双方父母又各出了八十万。
这些钱全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