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注意到苏画珍不寻常的目光,就忍不住玩味地多看了江庆年一眼,出了厨房,到大门过道里等他。
江庆年忙跟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大门外,“没啥人呀?我们有保镖在外面,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难怪邻居都不敢来串门呢!白薇尴尬笑了笑,“我没让你看外面,主要是单独带你进卧室说话不合适,才在过道里说。”
江庆年恍然大悟,倒是没想到她这样避讳。展明翊不在,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与他聊,也不让他进房间。
“有啥事儿?你说。”
白薇把地址给他,“这是洛春阳其中一处房子,你派人去找找看,有没有那种毒药的线索,或者看有什么藏匿的罪证。”
“我多带几个人去,梁时卿他们队的人留下,他今天还算精神,有事儿你吩咐他干。”
白薇却并不希望他离开这院子,尤其梁时卿单独与她在一处,看她的眼神温柔如水,让她很不自在。
“你别去,一则那特殊病号出状况,我和明翊都担不起这个责。二则,苏画珍喜欢你呢!她刚来,你就突然出去,搞不好苏画珍误会是我从中作梗故意派你出去。”
江庆年诧异地看她,这丫头行事雷厉风行,没想到骨子里是个谨小慎微的,旁人行大事不拘小节,她却是行大事也拘小节。
他忍不住艳羡展明翊的幸运,也忍不住又高看白薇两眼,“我和苏画珍才见过两面,她不至于就……”
“怎么不至于?这世上有个词叫一见钟情,还有个词叫见色起意……”
有些帅哥最可怕之处就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到处布灵布灵地散发魅力,惹了人家姑娘芳心暗许,还在这装无辜,说他茶里茶气,他偏又是真无辜。
“你和我聊这话题不合适,你应该与画珍聊,说话小心点儿,别惹哭了人家,那可是我朋友。”
“你这些朋友怎么都奇形怪状的,昨晚那个袁青麦套大鹅都不按套路出牌,傻乎乎总犯蠢,这个苏画珍就……”
“江庆年,你这是在讲我朋友的坏话吗?”
“我不敢……不敢……”
“不敢就对人家姑娘态度好一点。”
白薇说完,就进去厨房开始诊病,注意到苏画珍伸长了脖子看外面,她忍不住笑了,“画珍,江庆年有事儿找你,在过道里了。”
“啥事儿呀?”苏画珍嘴上问着,也不等白薇往下说,就飞快地来到过道里。
江庆年刚把地址给了手下,叫他们去秘密搜查那庭院,注意到苏画珍过来,他忙客气地笑了笑,“苏小姐这是要回去部队吗?”
苏画珍疑惑,“呃……不是你找我吗?薇薇说,你有话对我讲呢!啥事儿呀?”
江庆年忍不住气恼白薇多管闲事,本想说并没有话要说,却又怕苏画珍怪责白薇假传圣旨。
他沉了沉气,小心地斟酌一番,还是说,“咱俩不合适,我很忙,你也很忙,将来在一起,就会像白薇和明翊一样,每天见不到彼此,这会很痛苦。”
“你……你……你……”苏画珍你了好几个你,面红耳赤,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江庆年忙又说道:“你看明翊就知道了,放着个惊艳漂亮的媳妇看不着,一天天阴郁着脸,手底下的人都跟着遭罪,我可不想和他一样。”
苏画珍强硬握着拳头,压抑心底的伤痛,忽然就笑了,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江庆年,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喜欢你呀,你不要自作多情。不过是昨天搬东西与你有些默契,把你当朋友而已。”
“当朋友最好,当朋友最好……当朋友太好了!”
江庆年看出她脸色难看的快要哭了,脸上客气笑了笑,内心里却恐慌不安,唯恐她真哭了,反惹来白薇的怪罪,他急得落荒而逃,“我得去巡逻一下周围的情况,苏小姐请自便!”
江庆年一出去大门,苏画珍人就垮了一样,踉跄了一下,转过脸对着墙壁,努力做深呼吸,却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就捂着脸,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被替换回来的梁时卿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妈呀!这怎么有个大活人,吓我一跳!”
苏画珍尴尬地看他一眼,忙抹掉眼泪,却也诧异,白薇这庭院里怎么卧虎藏龙的?刚出去一个魅力十足的江庆年,竟然又冒出一个俊美逼人端正贵气的帅哥,尤其这一身特种兵的制服,英姿飒爽,比江庆年那一身灰不灰白不白的衣裳好看多了。
“你是……”
“我叫梁时卿,薇薇二舅派过来帮忙的。”
“我叫苏画珍,和薇薇一起当过义工的,我昨天也来了,负责带那些兵过来看病的,那会儿你应该是在屋里睡觉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梁时卿怒火上涌,“哈!原来就是你呀!一天天的没事儿给白薇找事儿干,累的她瘦了两大圈,昨天出去接红霄,她连句话都没顾得上和我说,一上车就睡沉了……以前多么精神的人儿呀,都快被累垮了!”
苏画珍本来就压着委屈与他寒暄,这会儿被数落,更是委屈,突然就绷不住“哇——”一声快起来,声音之大,天崩地裂的,“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