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欣被她的绝情震惊,张口结舌,也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安慰。
据说,这男人一直在文家当牛做马,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儿都帮文家处理,还暗恋文红杏好些年。
虽然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两人刚才还那样亲密。这人突然死了,文红杏竟然这种反应?
“愣什么?去打电话给林奎!”文红杏阴沉地呵斥廖欣。
廖欣赶忙去给林奎打电话,恐慌地舌根儿都在打颤,她勉勉强强把话说明白,被满屋里弥漫地血腥气冲击得浑身难受,就裹着大衣在庭院里等着。
文红杏则忙着洗了个澡。
林奎带人来时,她已经将男人裹进染血的被褥打包好。
林奎看着尸体火冒三丈,“我说了,我来除掉白薇,你非得自作主张,还按耐不住,让二哥派这蠢货来……现在倒好,暴露了二哥不说,你这老情人也死了!文红杏,你也太能作了!害死你爹,你哥,我哥……这还不算完,非要把你二哥也搭进去?”
“这事儿怪我吗?他仇人本来就不少,我准备好了证件让他走,他不肯走,活该这种下场!”文红杏讽刺地白了林奎一眼,“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派那么些人拿着斧头要砍死白薇,结果还不是害死了好几个?”
“你还好意思责怪我?这些烂事儿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如果不是你弄塌了展婷的四合院,还叫我哥找个冒牌未婚夫栽赃给白薇,你们文家能被抄家?你不去招惹展明翊,文家在文工团的势力能被拔得那么干净?我哥和嫂子能被你连累?”
林奎骂骂咧咧不解气,打也不好打,毕竟文红杏只是他表亲。
“你闺女也紧随着你,拿棍子去堵白薇的路,反被白薇打断了骨头绑在院子里……幸亏我的人赶到及时救了她,要不然被警察和那个王秋生扣住,不知道会审出什么来呢!”
“林奎,你从我们家拿钱的时候,可没有数落我的底气!赶紧趁着天没亮,把人安葬了。”
林奎叫手底下的几个兄弟把人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文红杏,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已经害得我们够惨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进我的家门,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文红杏哑口无言。
*
一大早,白薇精神奕奕地如往常一样,跑步健身,买早餐,照旧和邻居们打招呼……
早餐店里有街坊在那拿着报纸大声地朗读,“洛春阳同志单枪匹马勇斗多名歹徒,救下市医院脑科医生安红霄……”
白薇清冷笑了笑,忍不住咬牙暗骂,“洛春阳这可恶的老狐狸,利用我哥给自己洗白呢?!”
注意到,一群街坊坐在位子上边吃边聊洛春阳和文红杏离婚的事儿,白薇趁着等油条出锅的空儿,听了一耳朵。
白薇忍不住搭腔,“我们家明翊给文家抄家时,我听文家保镖在那传小话,文红杏和他们家保镖偷摸地下情好多年了,都睡一张床上去了,洛春阳那绿帽子可绿呢!谁知道洛瑾是不是洛春阳的亲生孩子呀……”
“我去!真的假的呀?以前文红杏可是什么副团长,这生活作风问题可够劲爆的呀!”
“照这么说……洛春阳肯定还不知道呢!”
“我说呢,一般闺女都像爹,看洛瑾黑的那张脸,哪里有半点像洛春阳……”
白薇又笑道:“这绿帽子的事儿也就算了,之前文家拿着几百万来栽赃我们家呢!这么轻易就拿出几口袋钱来,不知道洛春阳贪没贪……还有他那个小姨子路星辰,听说和洛春阳走得很近,就是洛春阳给他那小姨子毒药,给我投毒来着。你们现在能找我看病,多亏我谨慎没中毒,否则,我早翘辫子了!”
街坊邻居们炸开了锅,白薇拎着老板递上的油条,悄然全身而退。
她悠哉悠哉地晃着油条往家走,正看到洛春阳那辆红旗轿车,招摇地堵在展家墙边上。
“洛春阳你个老狐狸,现在可轮到你了,看我怎么抓到你的狐狸尾巴,让你原形毕露!”
吃过早饭,白薇准备了六个药罐支在庭院的小碳炉上,又给白蔷、展明黎、安红霄、老夫人和展祥盛分别熬了养身的汤药,她又给白蔷和展明黎的伤都换了药,重新包扎好,并把搭配好的祛疤药给白蔷安排了一份。
太阳升起来,微微暖和,白薇歪在沙发上打瞌睡。
老爷子和老夫人则在庭院里听着收音机打太极,早新闻播报了国际新闻,国内新闻,本市新闻,却并没有“入室杀人”之类惊世骇俗的爆炸新闻,更没有关于文红杏的报案。
白薇人躺在沙发上状似睡着,竖着耳朵听完那收音机里的最后一点新闻播报,又翻看报纸,却发现报纸上有关于那“斧头帮”和“棍子帮”的新闻,因都是发生在照相馆附近,市局呼吁市民尽量远离那个位置。
“可恶,闹个刺杀就算了,竟然敢影响我生意?我那照相馆养着一大群员工呢!”
白薇忙打到照相馆找成晓林听电话,“你去买些彩灯,越多越好,横跨在门前的街道上,做成一个彩虹桥的样子,另外在各大报纸上打广告,字越大越好,尤其要标注,拿着我们广告的简报可以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