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气得狠拍轮椅的扶手,“这该死的贱人,弄断我的腿,害我失去上台的机会,我非弄死她不可!”
两位护工相视,谁也没有说话,都觉得这洛瑾脑子果然有些问题——就算她的腿没断,也没有上台的机会呀!
白薇忙又赶到脑科,找到正在巡房的安红霄,“哥,一会儿有空吗?”
安红霄一见她,就猜到她是来拿那注射器里药物的检验单。
“我这儿二十分钟后结束,我们一起吃晚饭。”
“好。”
白薇看了看腕表,打算趁着这二十分钟,去查问廖欣。
下楼时,刚好,两个女护士一前一后推着个病床正上楼。
床后边的护士,身形娇小,卖力地往上推病床,人不知怎么就跌了一下,前面拉床的护士被吓得惊叫,凭她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病床,床上的病人也被吓得惊叫……
白薇迅速伸手,一手推住了床边,一手扯住了快要晕倒的小护士。
小护士被吓得花容失色,忙稳住身躯,感激地看了眼白薇。
白薇稳住病床,担心地转头,与小护士正好四目相对……
“廖欣?你怎么总是在楼梯通道出事儿?你晚上加班,白天也加班,是要把自己熬垮吗?”
“白薇?”廖欣又愧疚又心虚,忙移开了视线。
白薇帮着一起把病床推到上走廊,一拐弯,进了病房内。
床前年长的护士绷着脸对廖欣训斥,“都这样了,还不回去休息,刚才亏那位姑娘帮忙,人家姑娘满手的疤痕还死死拽着你……幸亏病人没事儿,真闹出什么三长两短,你我都担待不起。”
廖欣安顿好病人,红着眼睛出来,就见前一刻帮忙的白薇竟然端着一大碗小米粥等在门口,而且她手上的确很多疤痕,手的轮廓却纤细柔美。
廖欣溢满泪水的大眼睛满是愧疚,忙鞠躬,“刚才多谢白姐姐帮忙,不然,我就被压到床底下去了。”
白薇搀扶她的胳膊,扶着她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把粥给她,“谢谢白姐姐!”
“快喝吧,你这样拼命,得多补充体力,这个时间,食堂还没有开饭,只能买到热粥。”
廖欣也没矫情,她也实在是又饿又累,于是大口大口的喝了香甜的小米粥,这就从口袋里拿出钱要给白薇。
白薇把钱给她按回去,“你这么拼,肯定也是想多挣点钱,还是省着花吧。”
廖欣忙拿来消毒水和药给她处理手上的伤。
白薇笑了笑,“已经痊愈了,这是结痂的,只是看上去有点难看。倒是你,怎么回事呀?这样天天苦熬可不行。”
廖欣不再隐瞒她,直接给她讲了自己的遭遇。
她母亲早亡,父亲在文工团当导演。
不巧,三个月前她父亲被舞台灯具的架子砸伤,一直昏迷不醒。
廖欣去团里讨说法,发现父亲并没有按照工伤获得补贴赔偿,反而被斥为工作失误被开除了,父亲的职位也被那副团长的亲戚取而代之。
白薇了然点头,果然,与蔡心儿说的情况一样。
“那副团长该不会是文红杏吧?”
廖欣诧异地看白薇,“白姐姐你认识她?”
“不只认识,梁子还挺大。我俩兄弟差点被她害死,我这手上的疤痕也是拜她所赐,她找了个赌徒栽赃嫁祸我,污蔑我是幕后主谋,想全身而退呢!”
“文红杏作恶多端太可恶了!”廖欣咬牙切齿。
白薇见她的恨不像假的,按住她的肩安慰拍了拍,“我们家明翊厉害,直接把文家查了个底朝天,文家判罚都下来了,只是文红杏的罪被她父兄顶了,这会儿躲在她表亲家里。”
廖欣忍不住又哭,“文家被除掉的确是大快人心,可我爸却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文红杏这卑鄙小人,还在逍遥法外……叫我抓到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爸在哪里?”
“脑科病房里。医生说脑部有血块压迫了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只这么住着,医药费也不少,唉……”廖欣叹了口气,哭成了泪人儿。
白薇跟着廖欣来到病房前,本想看廖欣父亲的情况,没想到是特护病房,而且只有亲属才能进的,高级特护病房。
白薇没有再坚持探看,见安红霄查房结束找过来,忙迎上他。
安红霄若有所思地看廖欣,只是客气地微笑颔首,没再多说什么,对白薇说道:“你和廖欣很熟?”
“不熟,她挺奇怪的,对我忽冷忽热。”
白薇跟着安红霄来到食堂,兄妹俩一起排队打了三菜一汤和两份米饭,因为两人相仿又惊艳的容貌,惹起一片骚乱。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位坐下来,白薇注意到楚航坐在窗口那边等人,而且打了两份饭。
安红霄循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楚航,那一身白大褂很衬人,楚航显得儒雅清俊,的确挺养眼。
他刚要打趣白薇是不是对楚航有意思,却见廖欣坐在了楚航的对面,楚航却一脸地不耐烦,与廖欣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廖欣红着眼眶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薇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看安红霄,“他们之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