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欣尴尬,“刚被白薇起死回生的蔡心儿,格外安排在了她的病房,白薇一走,死两条人命,我更担不起,要说,还是您去说吧!”
护士长就查蔡心儿和白薇的主治大夫,“蔡心儿的写的是楚航,白薇的竟然空着?这是怎么回事?”
“白薇是从急救现场直接挪到病房来的,当时展明翊火急火燎,抱着她冲到院长办公室去了,院长亲自给看的病,并且办理的住院。”
“难怪你不肯去,真是胆小怕事!天王老子给她办理的住院,也该出院了。”
护士长白了蔡心儿一眼,就要去病房,不料一转身就看到白薇正拎着暖瓶,似笑非笑地瞧着,那神情也看不出喜怒。
护士长僵了一下,尴尬堆上笑,“白薇,打水呢?水房在走廊尽头那间。”
“住了一天一夜的院,我当然知道水房在哪。护士长不用为难,我明天早上就办理出院,还请你们仔细照顾好我二哥和蔡心儿。”白薇拎着暖瓶就过去了。
护士长倒是没想到她这样好说话,“欸!如果你身体有任何不适,可以随时回来。”
“好的。”白薇对她们笑了笑,又朝廖欣说:“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好,好……白薇,谢谢体谅哈!”
廖欣笑着说完,转头就冷着脸看护士长。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白薇心跳停了之后,展明翊做了十几分钟的心肺复苏才活过来的,当时他人都疯了,可是不好惹。”
护士长莫名地一阵内疚,“先这样吧,别人都有外伤,不好挪动,只有她这个病不妨碍行动。”
廖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对楚航说话时多可恶。
她片刻都不想和护士长待在一处,忙配好药去给病人打针。
一大早,展明翊就应白薇的要求,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紧接着,一个与蔡心儿那场意外翻车一同受伤的女孩就住进来,安置到了白薇住的床上。
女孩叫莫笑笑,撑着双拐,拖着骨折的腿,一进门就激动不已。
“哎呀,这是什么神仙宿舍呀?展明翊、展明黎也在呢?还有白薇,和我们团舞蹈队的台柱子蔡心儿……哈哈哈,这可够我炫耀一整年了!”
白薇很喜欢她的活泼开朗,扶着她在病床上坐下,与她寒暄几句,把生活用品都挪到展明黎病床的床头柜里,就和展明翊赶去食堂买饭。
展明黎直接拿报纸盖在脸上,隔绝与人交流。
因为昨晚蔡心儿那两句“暗语”,他魔怔的一晚上没敢睡踏实,此刻万分不愿和女孩子多搭话,免得自己再听到熟悉的语句走火入魔。
蔡妈妈端了饭菜来,伺候蔡心儿吃饭,眼神挑剔地看了眼莫笑笑,压着声音教训自己家闺女。
“你对展明翊多用点心,别卯着不着四六的展明黎使劲儿。展明翊是团长,将来前途无量,你要认定展明黎,将来肯定做寡妇……你看看现在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专门盯着展明翊。”
蔡心儿顿时不耐烦,“我喜欢谁还轮不到你置喙,你更没有资格说明黎半句坏话!”
“儿啊!我是你妈,我是最有资格说话的,我说的都是大实话,都是为你好的……”
“什么为我好?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吗?展明黎是公安,他冲锋陷阵挨子弹的时候,你还躺在被窝里睡大觉呢!薇薇救了我,你却让我惦记她的男人,你一点都不汗颜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蔡妈妈伤心地端着碗,还是要喂她吃粥。
蔡心儿体内女配白薇地灵魂却素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
“你自己心里阴暗,还要给我摆脸色?我可没冤枉你!”她当即掀了蔡妈妈手上的粥碗……
粥碗啪啦——碎了一地。
展明黎和那琵琶女孩都诧异看向母女俩。
蔡妈妈僵堆着笑说道:“我手麻了,不小心摔碎的,没有吓着你们吧?”
琵琶女孩瞧蔡心儿脸色难看,就识趣地没有吭声。
展明黎刚才虽蒙着报纸,却把蔡妈妈和蔡心儿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望着蔡心儿,禁不住高看她一眼,却还是中肯地说:“蔡心儿,你没有必要为我这个外人和你的母亲置气,她这样伺候你挺不容易的!”
蔡心儿不可置信,悲伤地望着他,“在我眼里,你和白薇都不是外人!我不怕直白地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别人越阻挠,我就越喜欢你,你自己也阻拦不了我!”
这股子熟悉的倔强,让展明黎又惊又惧。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蔡心儿:“你也不必为难,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并没有想过让你有任何负担。”
展明黎在梦里就对那红发白薇束手无策,从没有经历表白的他,更是慌乱无措,面红耳赤,整个人都不好了……
琵琶女孩莫笑笑却唯恐天下不乱,震惊地大笑,十分高兴自己吃到一个大瓜。
“我滴个老天爷啊!台柱子对展明黎告白了……我看到了什么呀!展明黎,赶紧回应啊,你这也太闷了……”
展明黎就拿过她的双拐撑着,一瘸一拐地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