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翊欲言又止,却又怕多说多错,更怕她再闹误会,便强忍着不再与她理论。
“你路上小心,赶紧回医院,不要在外逗留。”
“知道了。”
展明翊这才放心地进去庭院里面。
白薇把着文家的门框往院子里看了看,就见公安押着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出来。
可巧了,这正是昨天早上追着她的车子追杀过她的——杀手中的两个。
守在门口的小公安忙喊她,“团长让我送你回医院,赶紧走吧!”
白薇摆了摆手:“你忙自己的事吧,不用麻烦。”
“真的不用吗?团长如果问起……”
“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你就说已经把我安全送到医院了。”
“好吧。”小公安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白薇却是怕展明翊落人口舌,不愿再公车私用。
毕竟她昨天抢市局的车来救人,已经引起轩然大波,恐怕大舅二舅没少帮她收拾烂摊子。
她沿着文家门前的路,走到十字路口,要找脚蹬三轮,却见文红杏木头人一样,悲怆地站在十字路口的风口里……
她脸上苍白的脂粉,被层叠的泪痕冲刷出两条沟壑,露出蜡黄的皮肤。
她倒是对这种人生不起什么怜悯,看着她这样痛苦不堪,反而觉得畅快淋漓。
“文红杏,巧啊!怎么在这儿迎风流泪呢?得干眼病了?”
文红杏忙抹了把脸,恶狠狠地盯着白薇,“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特意来看你的笑话呀!”
白薇笑呵呵地欣赏她的惨淡,愤怒,仇恨交加。
“我真得感谢我爸,在你割腕自杀时,他把你救活过来,不然由着你那么死了,真太便宜你了,我也就看不见你的生不如死了。”
文红杏狰狞地咆哮,“白薇,你不要觉得我好欺负,我分分钟都能撕碎了你!”
白薇:“你倒是撕呀!我可巴不得你赶紧犯点错,我好把你送去市局陪你父兄。”
文红杏气怒交加,却咬碎了后槽牙,手心攥出血,也不敢贸然。
白薇幸灾乐祸地大笑,“看那祸国殃民的,为非作歹的,都得恶报,死的死,伤的伤,关押的关押,别提我心里多舒坦了,哈哈哈哈……”
白薇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却是由衷畅快。
文红杏气得咬牙切齿猛地上前就要掐住白薇的脖子……
白薇虽是笑得肆无忌惮,却早就在提防她出手。
不等文红杏碰着自己,她就凶悍抬脚就踹在她腹部,直接将她踹翻在地上。
文红杏摔了个大跟头,滚的满身尘土,她不甘心地爬起来又要撕扯白薇,白薇利落扯住她的手臂一拧,将她背转过去,一脚踹在她屁股上。
文红杏又摔了个狗吃屎,膝盖胳膊肘,下巴全被嗑破了。
她这才发现,这丫头竟然是个会武功的。
白薇见她起不了身,一脚狠狠踩在她背上,“要不要报警啊?我打了你,你心里是不是又怨又疼又怒?”
文红杏哭着嘶喊,“你让我起来,我绝饶不了你这贱蹄子!”
“骂我呢?走,咱去找警察叔叔说一说聊一聊,看你那好丈夫好闺女还能不能及时赶来护着你哈!”
白薇就喊了一辆脚蹬三轮,直接把她拽上车,“师傅,去市局大院。”
“我不去,我不去……”文红杏着急跳车。
白薇死死扯住她,“你挨打了还不去?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上次我大舅他们碰都没碰你,你就敢躺在市局大厅里撒泼,这次我打了你,拖着你去,你怎么能不去呢?”
她不忘催促师傅,“师傅,骑快点,别耽误文红杏报警!”
“你放开我……放开我——”文红杏胆战心惊,就怕一进去再也走不出来。她能得以脱罪,少不了洛春阳从中斡旋,父亲兄长才把罪名全揽过去。“放开我,我死也不去……”
“别急呀,很快就到了。”白薇搂着她的肩膀,死死将她固定在座椅上,“对了,我还有个事儿问你呢!洪衔送是不是专门负责保护你二哥的?”
文红杏一愣,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忽然问起洪衔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这人,从来没有见过。”
白薇反而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你害人反害己,现在折腾到自己无家可归,你不如喊你二哥回来,一起去自首,这样你就不用在外颠沛流离,你们在里面还能顿顿吃饱饭。”
“他早就和我们家决裂了!”
“因为什么呀?是你爹看不惯他做那种生意?”
文红杏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搞不懂,为什么这丫头对他们家摸察地如此清楚,以防万一,她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说。
白薇直接让师傅一直蹬到市局大院门口,这才松开她。
文红杏疯了一样,跳下车撒腿就跑,兔子似地,头也不敢回。
白薇盯着她的脊背笑了笑,拿了两块钱给脚蹬三轮师傅。
“麻烦你帮我盯着她,看她去了什么地方,回来这好滋味饭店与我说一声,再拿两块钱。”
师傅自然愿意,他东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