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发生什么事了?那是谁在大门外吵吵?”
陈冬梅忙说道:“金家姐妹要见你,老爷子叫那几位特种兵把她们轰出去,她们躺在门前撒泼,要死要活地,不肯走,我这防着她们闯进来呢。”
白薇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上午,她做了一场金翠宝发飙的梦,今天金翠宝竟然出现了?
那场梦——果然是预警。
眼下报纸上泼脏水,再由着那俩货这样闹腾可不行,老夫人那心脏恐怕承受不了。
她忙朝着门外喊,“阿姨,让她们进来吧,告诉她们不准撒泼,否则我亲手弄死她们。”
金翠宝、金翠铭冲进门,就坐在展家客厅的沙发上,老老实实的。
两人都鼻青脸肿,早已不见原先年画娃娃一般的喜庆福气,哭得抽抽噎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爷子和老夫人的确被流言蜚语和报纸闹得心情不好,坐在正北的沙发主位上,阴着脸警惕地盯着姐妹俩。
“薇薇,这姐妹俩一来,说给你道歉,我和你姥姥当然是不同意她们见你,她们却不肯走,刚才那几位特种兵把她们赶出去,她们竟然躺在我们家门前,要死给我们看……实在可恶!”
老夫人也对这两个女孩满心嫌恶。
“好没教养的丫头!你们的家长怎么管孩子的?之前你们算计明翊,现在找薇薇的麻烦,还往别人家里来挑事儿……你们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姥姥、姥爷,这种人不值得你们动怒,好好保重身子,咱们不生气哈!”
白薇安抚好两位老人,才在沙发上坐下来,“二位,找我有事儿?”
“白薇,我们单独聊一聊。”金翠茗捂着肿疼的脸,不敢看老爷子和老夫人。
白薇也不想老夫人再受刺激,更不想她和老爷子知道她险些被卡车撞死的事。
她就站起来挽着老夫人的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搀起来,“姥姥、姥爷,你们先回房间,我和她们聊。”
金翠茗忙说,“我们出去吧,我在国营大饭店订了包间,我们请你吃饭,权当我们向你赔罪。”
“就你们这副丢死人的鬼样子!我可不愿让人家知道我认识你们。”白薇催促地看老爷子和老夫人。
老两口无奈,只能回房间去,关上门,却唯恐打起来自家孙女吃亏,忍不住贴在门板上偷听。
金翠茗:“白薇,这里真不适合谈事儿……万一展明翊突然回来,可尴尬呢!”
“你们害他不怕尴尬,现在怕尴尬了?快别虚伪了!”
白薇可没心情同她们客气。
“你们之前嚷着和我做朋友,却找了个男人开着卡车埋伏在我的必经之路要撞死我,我好不容易有命回来呢!可再也不敢落单,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国营饭店再弄个男人埋伏我。”
门里,老爷子和老夫人相视,都震惊,也更愤怒。
那姐妹俩珠圆玉润,带着一股子福气劲儿,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老夫人压着声音说道,“她们这样害薇薇,薇薇回来竟然一声不吭?”
老爷子:“薇薇一向孝顺,知道你身体不好,怎么会提这种闹心的事儿,她能完好无损地平安回来,那姐俩反而满头满脸挂彩,说明薇薇没吃亏。”
老夫人:“……被这种卑鄙小人缠上,已经是吃亏了!”
金翠宝却反而怒不可遏,“白薇,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给那卡车司机灌了迷魂汤!那人不但没有伤害你,还弄走了我们的卡车,跑得不见踪影,我们这两天一直在找他也没找到。”
“哈哈,他跑了?”白薇匪夷所思,“他不是喜欢你吗?对你死心塌地,为了你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杀人都敢,他怎么会跑?”
金翠宝支支吾吾,涨红了脸,那肿胀淤青的脸愈发难看。
“我……我早就告诉他了,我和他那种残废没可能,没想到他竟然对你乱讲!”
白薇狐疑,“你和他没可能是什么意思?他是单恋你,你不喜欢他?”
“我爱的人是展明翊!凌皓阳是受过重伤的,不只是这辈子开不了飞机,他在床上也不行……”
白薇狐疑,“你怎么知道他在床上不行?你们试过了?”
金翠宝顿时恼红了脸,“当然没有,是给他手术的医生说的,他大腿伤得太重,连着神经,很影响夫妻生活。”
白薇愕然挑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那场梦里,凌皓阳最终会抛妻弃子出轨那女配白薇。
原来,金翠宝打心底里瞧不起他,当他是个残废。
而那女配白薇,虽然没拿他当爱人,却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当成了展明黎的替身,他们在床上纵情欢愉,并不像金翠宝说得那样“有影响”,相反的,他们恣意纵情,整夜整夜地缠着对方,不知餍足。
不等白薇缓过神来,金翠宝又嫌恶地说,“之前我爸妈还让我退而求其次嫁给他,就那种残废,我就算嫁给他,也不会给他生儿育女,免得将来孩子也跟着丢人。”
白薇愈发狐疑,金翠宝如果有这样的心思,凌皓阳的孩子是哪儿来的?“如果他将来变得非常非常有钱,你还这样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