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亲昵把手环在展明翊的后腰上,呼吸着他身上香皂的清香和干净的体香,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竟然生出个无底洞,特别特别想念他,也越来越难抗拒他的身体。
那四合院的坍塌,“后遗症”实在严重呐!
一场惊险的生离死别,竟让她心有余悸,生出如此多的贪恋。
白薇心里有些慌,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慷慨地夸赞,“明翊你可越来越厉害了,和我别扭也不白闹,趁着不搭理我,不声不响做成这么多事儿,难怪梁时卿钦佩你呢!”
展明翊忙碌着,嗔怒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这是夸我,还是挖苦我呢?”
“当然是夸你!还有谁和你一样,悄无声响干大事儿,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你看我就不同,要做什么事儿,先咋咋呼呼让大家都知道,一点神秘感一点惊喜感都没有,而且我做什么先想着自己,你这可叫人太震惊了,足智多谋又低调,死里逃生还能勇往直前!我要向你学习。”
展明翊忍不住笑,心里格外甜,格外受用,也格外惊喜。
他做这么多,并没想得什么回报,只是看不得她和姑姑被欺负罢了,也想揪出洛春阳给他下毒的罪证,斩断文家和洛家的退路。
当时仇怒交加,并没有把握能做成,只是卯着劲儿去做。
没想到,如今,事儿做成了一大半,最爱的女孩还能黏在身边,这样柔声细语地赞美夸奖。
窗外夕阳正红,眼前的锅子呼呼冒着食物的香气,整个厨房里是粉红的,温馨的。
他忽然感觉安暖相伴,温馨甜蜜,岁月静好。
这就是幸福吧!死而无憾的安稳知足。
“你这丫头嘴抹了蜜,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你有!你看你这样干大事儿的人,还亲自下厨给我蒸鱼蒸虾蒸蛋……真是十全十美。不像那个梁时卿,喂我吃几口菜还一堆唠叨,还说我难伺候。”
“你救我的命,我给你做顿饭不是应该的吗?”展明翊洗干净手,把她揽在怀里,“再说,我们家薇薇可是很好养,哪里难伺候。”
“当然。”白薇脸儿贴在他臂膀上,慵懒地贴着他,“你要是回了部队,都没人对我这么好了呢!”
“你可以跟我走,或者我常回来。”
“你还是常回来吧,我的手这样去了恐怕给你添乱。”
“好。”
展明翊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角,还没有分别,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明翊,你什么时候归队呀?会很快吗?”
“不会,家里的事儿办完我再回。”
“太好了,我也不想你这么快就走。”
梁时卿就在厨房门口疑惑看着两人,总觉得他们腻腻歪歪,气氛怪异,完全不像是寻常的表兄妹。
尤其,白薇亲昵勾着展明翊的腰,脸儿靠在他怀里。
展明翊搂着她,看白薇的眼神却过于宠溺,过于甜腻,还有抑郁的伤感……实在复杂。
随即,展明翊用一个白色大圆盘,摆了半块蒸鱼,又搭配了三颗虾仁,还有一颗水煮蛋。
他在餐厅挨着白薇坐下来,拿了三勺米饭,放在盘子里,又涮了几筷子青菜给白薇摆在盘子里。
“多了不给你吃,这些吃了,晚上也不使劲儿逼你吃?你可以随便喝一点陈阿姨熬的粥。”
白薇看着漂亮的摆盘,就甜滋滋地点了点头,“我先吃虾仁。”
梁时卿就在餐桌对面坐下,闷闷地双臂环胸盯着“兄妹俩”。
展明翊很自然地喂,白薇就一口一口吃得像个乖孩子。
梁时卿不禁气结失笑,“白薇,你这样区别对待也太过分了吧!你是故意气我吗?”
白薇:“你多虑了!我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相反,我在你眼里是一个虚荣,奢侈,纸醉金迷,腐败透顶的人,我实在不值得你这样生气。”
展明翊皱眉,不禁狐疑地看梁时卿,“那些话是你说的?”
“是我评价盲目了,她还有一条,生活习惯糟糕,还挑食……”
展明翊:“时卿,给你添麻烦了。薇薇不是难伺候的人,她是喜欢少油少盐,又喜欢一点仪式感。”
“这样的坏毛病,饿她几顿就纠正了,我家里的小侄女挑食,我哥就是这样做的,饿两天,什么饭都吃得香。”梁时卿不悦盯着白薇说。
白薇不敢恭维地皮笑肉不笑,“说不定,你小侄女只是饿怕了。小孩子不吃饭,有可能是肠胃疾病导致的,你们盲目采取强硬措施,对她并不是好事。”
梁时卿:“你放心,那孩子自打改了习惯,不但长胖了,还长壮实了。”
白薇悻悻耸肩,“行吧,孩子没事儿就好。”
展明翊:“时卿,你去客厅喝茶吧,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叫陈阿姨喂薇薇!”有个第三者杵在这儿,实在碍眼。
梁时卿就忍不住又看两眼白薇,见她不理会自己,就悻悻地去了客厅。
正好展祥世带公安到家,梁时卿忙迎出去说明情况。
展明翊目光透过客厅的窗子,望了眼庭院,对白薇嗔怒,“干嘛让梁时卿伺候你吃饭?我是请他来当保镖的,你这样做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