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把人家屋子翻了一遍,还想干啥呀?白薇腹诽着白他一眼,避开他的视线。
“我要去店里而已,并非你说的——跑。再说,你一个大活人,行动自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展明翊顿时被她的冷言冷语惹急了,强硬把她拉到爷爷奶奶不便探看的车后尾灯处,霸道地将她抵在车上,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你真的没有生气?”
“我又不蠢,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倒希望你生气!”
展明翊就在不给她倔强的机会,强硬吻住她的嘴,吞没她的辩解,他身躯就紧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呼吸间都是她馨香甜暖的气息,还有淡雅清爽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上……
他就着迷了,拥紧了她,脑子顿时不听使唤,包间里暧昧的记忆,洪水猛兽一样侵吞他的理智,他就贪婪地拥着她,吻着她,像是夜行的吸血鬼嗅到了血液的浓香,最后狠狠吻住她颈侧躁动的脉搏,深重地呼吸她的体香,身体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啊——展明翊,你疯了吗?!”白薇被他吻痛,挣扎推搡他,却挣不开……
展明翊有些慌,下腹的一团愈发烈火熊熊,他飞快地松开她,先一步冲进车子里,坐到副驾驶遮掩自己的狼狈。
白薇却被他身体的异样惊得一愣,她捂着被吻痛的脖子惊魂不定,身上也被惹得流火肆虐,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也太敏感了,她可没怎么着呢,甚至手都没抱到他,他竟然像烤熟的石头一样又烫又硬。
以后可得盯紧他,再不能让他随便喝酒。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她一直谨小慎微地避着他,他这”后遗症”非但没痊愈,竟反而更严重了!
车上,老夫人白了眼大孙子,就没好气地嚷……
“这老天爷也真是不识趣,都过了中秋节这么久了,竟然还这么晒,就和某个人一样,出尔反尔,说了不理会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竟然又巴巴地跑到人家里去。”
老爷子也拿着拐杖敲在大孙子的肩膀上,“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出来买药,竟然发颠儿闯到洛家去,你且等着吧,那狗皮膏药很快就闯到咱们家里来。”
展明翊哭笑不得,他本着急去找洛春阳的罪证,也着急抓吃醋的薇薇,这可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又被骂,又被打,还把自己折腾地如此狼狈不堪。
“爷爷,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又不傻,以后不颠儿了。”
“我看你就是个大傻子!”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薇薇又美又好的,还不够你看吗?她要是被你气跑了,我和你没完!”
白薇在驾驶位上扣好安全带,就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姥姥,姥爷,我不生大表哥的气,我替他高兴呢!我可巴不得他赶紧给我娶个贤良淑德的表嫂。”
展明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明白,她是真的没有在乎,也没有生气。
他压着心里的刺痛,不自然地哑声说,“放心,回头一定给你找个贤妻良母的表嫂。”
他话刚说完,老爷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啪——
“啊——爷爷,您是真使劲儿呀!这是我的脑袋,把我打傻了,可少一个叫您爷爷的好孙子!”
“我就是要打到你开窍,你可以打一辈子光棍儿,但是不能惹薇薇难过。”
“明明是她欺负我好吧!都把我欺负惨了!偏偏她还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不知悔改!”
“你哪只眼睛看到薇薇欺负你了?别忘了,你的命都是薇薇救的!”老夫人就怒瞪着他。“我看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你爹在家也得收拾你!”
展明翊哭笑不得,只能举手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可是看出来了,全家人的是非观都被白薇带着跑远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偏她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
周末,盛世兄弟着急回家团聚。
老爷子、老夫人就着急地告状。
于是,展明翊又被长辈们狠狠数落一遍。
展家都为展婷准备出国要带的特产和吃食,又商量四合院的整修和家具采买,于是又热闹起来,欢声笑语就没停过。
屋后面的文家,却因为连番大出血,文红杏又急又气,元气大伤。
一方面将洛瑾从局子里捞出来,又托关系又求人,花出去一大笔钱。
而后文红杏被曲妈妈和田翠翠暴揍一顿,拿钱赔偿白薇精神损失费,加上她的医药费又出去一笔钱。
文工团里大清洗,筛查出一大批不符合招考标准且通过非正常手段进去的人,一点商量都没有,全部给开除了。
原先给文家送钱送礼的人,见风转舵,甚至有的闹上门,急火火地要把买职位的钱和礼品都要回去了,这一笔损失更惨重!
要说损失钱财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文家彻底失信,几十年积攒起来的信誉,荡然无存。
有人为此怨恨上了文家。
文家就成了众矢之的。
因为,这一突然袭击的筛查,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文家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招呼,还不让请假躲避,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