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副厂长那个外室快生了,如果是个儿子,他那正房怕是要被离婚了。”
“可不是么!听说房子都是刚装修过,还买了新家具,就等着孩子生下来了。”
白薇匪夷所思地看了眼斜后桌的叽叽喳喳四个女人。
连翘也听到了议论,就郁闷地叹了口气。
“我爸以前兢兢业业,根本就不会一卡车一卡车的退货。那副厂长接管之后退货就多了,恐怕他都把采买好布料的钱拿去买了同色的次品,拿省下钱养那个外室了。”
白薇按住她的肩,“别在这里议论,捉贼要捉赃。”
连翘就听话的专心吃饭。
白薇又道:“你不是说那天被绑走时,和几个同学在一起玩吗?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宋局?”
“倒是在回来的火车上说了,宋局忙得很,还没来得及带我去辨认嫌疑人。”
“吃完饭,我先去给领导打个电话报备一声。然后,你带我去见一见那几个人,你的学校在厂子附近,我们走过去也方便。”
连翘知道白薇的本事,就忙答应了。
她把白薇带到父亲的厂长办公室,打开门,“姐姐,这里的电话可以用。”
白薇在门口看了眼隔壁副厂长办公室的门,竟是锁着的。
她宠溺摸了摸连翘的小脑瓜,“你不是想捉贼吗?去给我找半截铁丝来。”
连翘眼前一亮,就忙拿着暖瓶借着去打水找铁丝,反正父亲回来也是要喝水的,,水房就挨着杂物仓库,应该能找到铁丝。
白薇等她把门带上,才拨通航空部队的电话,转接到李领导时,她已经紧张的手心出汗。
“你好,哪位?”
“领导您好,我是白薇——就是清清。”
“清清啊,你在连翘家怎么样?宋局上午还打电话说起你呢。”
“谢谢领导关心,我挺好的。我打电话过来,是关心一下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们在演习中没有受伤吧?”
李领导诧异,“清清怎么会担心他们?那群毛小子厉害的很,你放心好了。”
白薇笑了笑,“也不知怎么的,梦见有兄弟受伤,就心神不宁的。”
李领导被她这神奇的感应震惊。
因为,这个时间还没有找到展明翊的踪迹。
演习过程中,展明翊发现敌机徘徊,就去追赶,信号已经断了有几个小时,眼下生死不明。
“清清放心,都挺好,展明翊在这次演习表现最好。”
白薇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的,谢谢领导。我一会儿要去一趟连翘的小学,她说被绑架之前和几个同学在一起,我怀疑这学生里面有与人贩子有牵扯的。”
李领导赞赏的点头,“你放心去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打去苏市公安局,给宋局说一声。”
“好的,谢谢领导。”
李领导忙给宋局打了电话之后,说了白薇的想法。
随后,他就又为展明翊担心地心焦火燎。
所幸白薇比洛瑾有分寸,不会死乞白赖的找展明翊,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刚搁下电话,就有士兵冲进指挥部来,“报告,展队的飞机回来了。”
李领导惊喜,忙奔出去,就见展明翊那机舱玻璃已经没了,机头还在冒烟……
展明翊摇摇晃晃地下来飞机,右边袖子有大片血渍,前胸后背倒是没有伤。
“被你紧追不放的那架敌机,不会也成了这德性吧?”
“我把他逼得撞山上了,还请领导派人去收尸。不过我这飞机又出了故障,仪表盘也失灵。”
展明翊报上敌机坠毁的位置,忙问:“领导,今天清清有没有打电话来?”
“可真是奇了,你之前一天一问,清清都没打过,就在刚才,清清特意打过来问兄弟们有没有受伤,你这臭小子就回来了。”
展明翊激动地身躯一震,也惊讶这种神奇的感应。
传说,只有相恋至深,或者骨肉相连的亲人,才会有这样科学都解释不清的感应。
他和展明黎那异卵同胞的亲弟弟都没有感应,清清竟然对他有感应?
“她说什么了?问我了吗?”
李领导咂摩了一番白薇的话,又耐人寻味地摇头。
“她对你只字未提,又好像句句都提了。你还是先处理伤吧。”
“不行,不行,我得给马上她回过去……回来的路上我晕了好几分钟,听见清清喊我,一睁眼就发现飞机往下坠,我得谢谢她的牵肠挂肚。”
展明翊不由分说进去通讯室,查问了清清打来的电话号码,也不管那些通讯兵怎么看自己,就忙拨过去。
这边,连翘在楼梯口望风,有些紧张。
白薇利落地用铁丝撬开了副厂长的门锁,进去之后,卯着一堆采买账目就查起来,不到十分钟,她就拿到了去年同季节和上个月的采买账本,又找到了布料样本记录。
听到电话铃响,她飞快的抱着账本和样本出来,又上了锁,将账本交给连翘。
连翘就将账本放在了父亲的橱柜里,急忙出去寻父亲来看。
白薇听电话锲而不舍的一